番外—以晏(1 / 2)

自由 明朝夢里 1658 字 2020-12-29

</br>什么是人生中最絕望的時刻?

15歲的游以晏以為男朋友突然消失就是絕望,他不知去向,不知死活,而她面對黑暗勢力,無能為力。明明他們在一起沒多久,她可以接受分手,可以接受不愛了,但她不能接受這種意難平的結局,她對造成這個局面的人產生了恨意。

那時她還不知道,原來絕望可以一次比一次程度深,直到麻木。

聞丞強暴她的那個晚上,她希望自己可以在那種劇烈的疼痛中死去,她疼到無法思考,更談不上什么絕望,因為醒來才是絕望。

她看到惡人眼中的欣喜,看到這個社會的黑暗,然後她被拉進了泥沼中,被迫墮落。

白天控制她的是道具,晚上控制她的是葯丸,她在恐懼與欲望的支配下,學會了享受性快感,學會了不要廉恥,她坐在仇人身上扭動,討好他、乞求他。

宴會廳的洗手間,軍隊的審問室,皮帶就是鞭子,警棍就是按摩棒,她用良好的表現換來了痛苦的清醒。

然而清醒才是絕望的開始。

她清醒地伺候這個可怕的男人,清醒地接受他的調教,她對自己說屈服吧,你的人生就是這樣了,你一輩子都得和他綁在一起,何不開開心心地綁在一起?誰讓你是ga,離開他你能活得下去嗎?

在這種自我暗示中,她度過了一段還算平穩的婚姻生活,亂七八糟的道具和葯丸沒有了,她迎來發情期到,他們在性事上漸漸契合,如果不是男人和她說:我們准備要孩子吧,她的痛苦不會卷土重來。

她可以一個人苟延殘喘,但她不能拉上孩子,她不想給仇人生孩子。

恨意在一次次交合過後的黑暗中滋生蔓延,成倍爆增。

「殺了他,你身上的標記消失了,你就不會痛苦了。」心底有個嘶啞的聲音在說話。

她服從指令,從床上爬起來,想著家里哪里有刀,剛下床,聞丞就按亮房間的燈,問她:「上廁所?」

他的警惕性高得嚇人。

明亮的燈光下她無處遁形,汗濕的背部暴露了她的心虛,她恨這個男人,也怕這個男人。

「怎么這么多汗?很熱?」

聞丞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背部停留,她的力氣一下子被泄光了,無力地點頭過後,她照著聞丞的說法進了廁所。

冰冷的水撲上臉,她顫了一下,瞬間清醒。

她剛剛……差點犯法了……

短短三年,她變得和他一樣,枉顧法律,再這樣下去她會變成什么樣?瘋子嗎?但如果不以暴制暴結束這一切,還有什么辦法讓她解脫?

她開始失眠,開始無意識地反抗,曾經的道具又慢慢回來了,原來它們一直被鎖在櫃子里,從未消失,聞丞至始至終沒有信任過她,他等著她不聽話,然後拉開抽屜,開始新一輪調教。

那段時間她會反射性地盯著刀看,無論是廚師手里的菜刀,還是水果盤里的小刀,甚至洗手台上聞丞用的手動刮胡刀。她暗暗在心里比較它們,刮胡刀的刀片又小又利,最適合隱藏。

她覺得自己真的瘋了,她上街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手動刮胡刀,想把刀片拆下來,可一回家就被聞丞「沒收」了,他別有深意地看著她說:「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他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在聞丞的深情注視下背脊發麻,但她不得不逼著自己獻上一個吻,把戲做完整。

認識連季和女o權利促進協會給了游以晏一絲希望,她采納連季的建議,裝病拖延受孕的日期,暗地里參加協會的活動,心理有反抗的快感。

聞丞因為她的病對她溫柔體貼,她一邊覺得厭煩一邊虛與蛇委,營造甜蜜的假象。

她一直很小心,沒有用手機和連季聯絡,沒把協會的資料帶回家,偶爾去參加活動,她也是先進入商場甩開監視她的人,參加完活動再回到商場,按時回家。

聞丞是怎么發現她所做的一切,一直到她被抓住的那天,她都搞不明白。

女o權利促進協會被封了,她演不下去了,對著聞丞歇斯底里,惡語相向。

她想後果不就是那些道具嗎?他還能怎么樣?剖開她的心把他自己放進去嗎?忍得過去她就贏了,忍不過去,他們就同歸於盡,就是這么簡單,一切都取決於她的承受能力。

她熬過了許多個日夜,也不想著逃出去,某天她發現聞丞的動作稍顯疲憊,心里居然產生了快感,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勾起。

「收起你的笑!」聞丞命令她。

我快要贏了——她這么告訴自己。

那晚她的身體里沒有放置任何東西,她睡了一個安穩的覺,至少超過十小時,完全夠她恢復精力,繼續抗爭。

睜眼意味著光明,太陽會高高掛在天上,這是無數次清醒她面對的景象,可是在美美的一覺過後,她的世界只剩黑暗。

「聞丞!聞丞!!」她掐了一把自己後尖叫起來。

「怎么了?一醒來就這么激動。」聞丞的聲音不遠不近。

「你對我做了什么?!」

床墊陷下去,聞丞上床了,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嘴里吐出邪惡的話:「怎么,醒來不被操一頓,身體不舒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