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歡喜禪(1 / 2)

青衣樓 zhuanyongj 1629 字 2020-12-29

一時間,寧菲菲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地問道:「大師在說什么,妾身怎么聽不懂?」那金子也仿佛燙手一般,被她迅速丟在了地上。如晦笑眯眯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金子,收回了自己的懷中,對寧菲菲說道:「女施主,咱們借一步說話。」

「這和尚,前腳連門都不想進,後腳卻又要借一步說話,怎么前後差別這么大……我不就給他看了一眼織好的絲嗎……」寧菲菲心中狐疑,嘴上卻不敢表露,於是說道:「妾身這里人煙稀少,不會有什么其他人經過的。大師難道……」

「女施主勿怪,接下來貧僧所說的事事關重大,必須謹慎處之。」如晦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寧菲菲進入院子中,寧菲菲於是領著如晦來到院內,如晦繼續說道:「可方便在屋內詳談?」

寧菲菲聽了頓時來了興致,她的卧室便是她自己的主場了,雖然熏香還沒點起來,卻也有了更多的底氣。於是打開自己卧室的門示意如晦可以進來:「寒舍沒什么客房與正廳,如果大師不介意,可以去妾身的卧室內,稍作歇息,妾身也好去燙壺茶水招待大師。」

如晦卻是說道:「貧僧不飲茶水。」然後走進了寧菲菲的卧室,待寧菲菲關上了門,說道:「事關重大,貧僧便開門建山了。貧僧需要女施主無法按時將袈裟做好交給少林。」

寧菲菲背靠著門,心里面早已有了底,此人多半是藏傳佛教派到少林寺的卧底。只是她依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問道:「大師不是少林弟子嗎?袈裟不應該越快越好嗎?為何如此希望?」

「女施主問的有些多了。」如晦面色不太友善,從懷中掏出了之前寧菲菲丟在地上的金子,放在手上輕描淡寫地拋了幾下,說道:「只要女施主按貧僧的要求完成,這一錠金子只是個訂金。事成之後,貧僧還有一錠金子奉上。」

「若是妾身做不到呢?」寧菲菲手背在後面,不經意地搬弄起門上的門栓。

聽到此話,如晦的神色更加陰暗,手握住那錠金子,食指與拇指輕輕擠壓兩側,上面一瞬間便出現了兩道凹痕。什么也沒說,寧菲菲也看懂了他威脅的意思。於是連忙擺擺手,說道:「只是妾身若是做不成袈裟,定會受到少林方面的責罰,以後的生意也做不成了,怕是還要背井離鄉離開這個妾身剛剛才安定好的新家。」

「兩錠金子,還不夠么?」如晦從懷中緩緩掏出了又一錠同樣大小的金子,反問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決不可讓第三人知曉。」

如果是尋常人家中的尋常女子,或許兩錠金子足以讓她富足後半生還有余,只是寧菲菲又豈是尋常人。她所思量的更多一些。

「江湖中事,妾身多少也有耳聞,這第二錠金子,怕是妾身有命拿,沒命花吧。」寧菲菲索性決定把事情說破,看看這如晦究竟有什么居心,「若是妾身帶著第一錠金子,在大師離開之後連夜逃離此處,多半能富足半生。只是若是妾身還貪圖這第二錠的話……」寧菲菲沒有繼續說下去,話中之意卻再明顯不過。

如晦搖了搖頭,說道:「貧僧不是那般過河拆橋之人,出家之人又豈能隨意破殺戒。」

「這時候說的好聽,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什么。」寧菲菲哂笑一聲,說道,「說到底,大師不是少林弟子,究竟是不是出家人,妾身也無從知曉,又叫妾身如何相信大師呢?」

「貧僧是藏傳密宗弟子,雖與少林禪宗勢如水火,卻一樣恪守清規戒律。」如晦解釋道,「若是女施主不相信,待此事結束之後,可與貧僧一道去西去,貧僧所在的喇嘛寺可是藏中最為知名的。」

「一樣恪守清規戒律?先是下毒讓少林高僧昏迷,現在又來阻止妾身做袈裟,怎么想都不是磊落的手段吧?」寧菲菲想到之前的遭遇,憤憤說道,「天下間男人哪有好東西,為了錢為了權,犧牲一個女人又算什么。和尚一樣是男人,一樣有七情六欲。藏傳佛教看中了中原天子禮佛,想要入主中原,成為主流,不也一樣是貪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