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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鄰居 xlobee 4516 字 2020-12-29

我始終覺得隔壁那對母子很怪異,這是一種直覺,女人的直覺。

隔壁姓劉,一個月前搬來這個社區。在鄉下地方通常無大事,但只要是雞毛蒜皮的新聞通常都會從小道消息變成嗑牙聊天的話題,最後成為家喻戶曉的八卦,而且這個過程出奇的快。

基於道德問題,我也沒興趣探聽他人的隱私,只能告誡兒子小傑出入要多加注意,最好跟隔壁的孩子保持點距離。雖然我們兩家都是單親家庭,小孩的年齡也相仿,照理說應該可以很談得來,但只要一想到隔壁那家人我就感到隱隱的不安。

上個月是我擔任這個社區護導媽媽以來的最後一段時間,由於經常需要參加社區孩童上下課護導的工作,這也使得我在因緣巧合下遇到這對母子。劉媽媽大約三十出頭將近三十五左右,看起來比我小個幾歲,小孩跟小傑不僅念同所國中還是同班同學,聽小傑曾提起他媽都叫他小良。

有一天我如同往常擔任護導學童過馬路的義工,劉媽媽剛巧在校門口等她兒子,其實這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但當小良步出校門欣喜的撲向她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就令人匪夷所思了。小良毫無忌憚的將頭埋在他媽媽的胸前不住的摩擦狀似撒嬌,最後還把嘴貼向劉媽媽雙唇上,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對情侶。

那個當下我不知道該怎麽看待這個畫面,就算撒嬌小傑也從來不是這種方式,頂多就是親親我的臉,兒子畢竟國中二年級了,這個時期的孩子都不大黏媽媽的,在同儕的面前通常都難為情與父母有親昵的動作。

這對母子的互動固然跟別人不一樣,起初我也認為這是教育方式的差異,其實沒什麽大不了才是。人家才剛搬到這個環境人生地不熟,站在鄰居的立場我好意登門邀請她們母子倆到我們家來玩,聊聊天或是聯絡感情都可以。我按下電鈴之後良久劉媽媽才來應門,她看來似乎很疲倦不僅頭發很亂衣服也穿戴不整,我友善的說明來意,她回以微笑表示晚點會過來拜訪。

正當我准備功成身退,小良忽然在他媽媽背後冒出頭來上下打量著我,視線最後落在我的胸部上,劉媽媽察覺我的臉色有異,隨即推了她兒子一把。

「小良,怎麽這麽沒禮貌,這位要叫……」她突然想起不知道我姓什麽.

「沒關系,我姓徐。」

「還不叫徐阿姨。」小良這才嘟嚷著叫我一聲,然後扯著她媽媽的裙子直嚷:

「快點啦,不要再說了你快進來啦!」

劉媽媽幸幸的向我致歉就關上門,我回到家開始覺得邀請這家人實在是個蠢主意。想起小良不懷好意盯著我胸脯的眼神,我覺得臉紅耳熱感覺不舒服極了,那決不是國中生該有的眼神。但往另一層面想,失去父愛的孩子在言行上難免比較脫序,幸好我的小傑在這方面就不是這麽令人擔心,想著想著這件事我也就釋懷了。傍晚小傑放學回來沒多久,晚餐時間劉家母子果然來了。

圍在飯桌旁,我跟劉媽媽不自覺聊了起來。原來她本名翁黛華,前夫是個不務正業的酒鬼,半年前離婚後她就帶著小良在外租個房子,自己則在貿易公司當會計,不料那個酒鬼找上門來假探望小良之名實則來向她借錢,三番兩次的糾纏後,她決定搬離原地所以才來到這個社區。

「翁小姐,你想過再婚嗎?」

她搖搖頭:「徐姐叫我黛華就可以了。」

說來也可憐,小良從小就比較黏爸爸,兩夫妻結束婚姻關系分開後小孩總是最無辜,剛離婚那段日子小良經常吵要爸爸,黛華為了彌補這個缺憾,只能母兼父職更加倍的關愛他。

就在我跟黛華相談甚歡之際,我注意到一旁的小良那雙滑溜的眼睛不時注視著我的胸部,我索性假意收拾碗筷躲去廚房,翁黛華隨後也端著剩菜進來幫忙。

後來我隱隱聽到小良跟小傑在客廳的對話。

「喂,你媽長得很像電視里的明星,你晚上都跟她睡嗎?」

「沒有。」

「我都跟我媽睡,我媽很香,她以前一上床就睡的都跟豬一樣,最近比較會跟我玩了。你媽睡覺前會不會跟你玩?」

「不會,我們說完晚安就去房間睡了。」

「那是因為你都沒跟她玩啦!女生都很會玩……以後……保證你……」

「真的嗎?我……道不喜歡……」

「你沒……知道……」

電視聲音太大我無法聽清楚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內容,不過聽小良這一番話,可見黛華也真是夠辛苦的了,平時上班工作就不是什麽輕松的事,晚上兩母子還要藉由玩耍來連絡親子感情,心里不禁欣慰我的小傑懂事多了。

唉,他爸爸身體不好,等到發現罹患癌症人走得也快,回頭想想也幸好如此,以我們家的經濟狀況無法讓生了重病的人還能夠繼續拖下去,這點小傑他爸算是良心了。

我站在水槽邊洗碗邊想不經意發現黛華的手臂上有幾處咬痕,不禁好奇的問道:

「怎麽咬成這樣?是小良咬的?」

黛華不好意思的遮遮掩掩,一笑置之也沒怎麽解釋。接著我還發現她的頸子也有一些指甲抓出來的舊傷,但結痂已經掉了所以不注意的話倒不是這麽明顯。

男孩子的活動力總是比較大,這年紀使力也不曉得自制,一些不小心碰撞的瘀傷總在所難免,但用咬用抓的就少見了。

我暗暗自嘲,那些傷看起來還比較像情侶廝混時留下的。

晚飯過後,黛華跟小良在客廳聊沒幾句話,小良就吵著黛華要回家,母子倆告謝完就匆匆回去了。小傑似乎很高興多了個年齡相仿的伴,整個晚上不停的說著小良懂得事情很多,他媽媽跟他玩騎馬打仗如何如何等等。看他興高采烈的模樣我也替他感到高興。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兩個男孩子很快就從鄰居變成要好的玩伴,小良和小傑兩個經常躲到房里關起門來竊竊私語,連我送個水果敲門都相應不理,聽黛華說小傑去他家時兩個小家伙也是這樣。起初我以為兩人只是玩瘋了,直到有一天我在廚房料理晚餐時,小傑從背後突然抱住我撒嬌說道:

「媽,我晚上想跟你一起睡。」

「干嘛?自己睡好好的怎麽突然要跟媽媽睡?」

「小良都跟他媽媽睡,我也要啦!」

我心想小孩這年齡都好模仿,拿到手的新玩具就馬上去向玩伴炫耀,弄得每個孩子都想要同樣的玩具,這也是人之常情,於是我答應讓他晚上跟我睡。

不過這個晚上我卻有些不習慣,小傑他爸還在世的時候早在他剛上國小的時候就要求他自己睡一張床,目的是為了讓他養成獨立的習慣。這麽多年下來我已經不記得跟兒子同榻是什麽感覺,一向冷清的床鋪突然多了個人躺實在很奇怪。

所以當晚我不若往常這麽容易入眠。就在我翻覆不定終於感到疲累逐漸泛起睡意,隱隱感到大腿有些冰涼,時序正值夏秋交錯,我以為是天氣稍轉涼也沒什麽在意,轉個身換成側姿背對小傑。沒多久我感到有一只手掌貼在我的大腿上,我想大概是小傑睡姿不雅才擱在那,這麽一干擾睡意又淺了。

不過當我察覺小傑的手正顫抖著,不禁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在背後輕輕的呼喚:

「媽……媽……等我……」

原來是在做惡夢,心情一松坦自己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實在好笑。

小傑忽地整個抱住我,讓我想轉過身子也沒辦法,他一只手剛好又要命的壓在我的胸脯上,下半身還隱約感到鼓脹物緊緊地貼住股溝。我心里雖駭然卻也苦無良策只能悶不作聲,不幸中的大幸是小傑還小身高不足,否則貼住的就不是臀瓣中間了,恐怕……

他的小手正巧壓在乳頭上,我雖穿著輕薄的睡衣仍能感到他的掌心泌出汗水,僵持在這個姿勢下不消一會兒,身體已經有一半發麻。

「小傑,小傑,你醒醒。」

兒子並沒有應聲,我只得奮力推開他,就這麽一動之下我發現下體竟滲出少許黏稠液體,他老爸死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給男人抱住,不-應該說是男孩,怎麽自己的兒子也會有反應?我感到無比的羞愧,趕緊起身到浴室沖洗,那晚我在那里隱聲哭了起來,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罪惡感作祟,但卻是首次為自己寂寞的守寡歲月感到莫名的凄涼。

第二天兩個小孩相邀一起上學去,黛華閑著沒事過來串門子,我們倆個女人就乾脆喝個下午茶輕松輕松。聊著聊著話題轉到男人然後不自覺又聊到彼此破碎的婚姻。

「男人婚前婚後判若兩人,到手嚐過的從來不會珍惜,小良從小就把他當英雄崇拜,但事實上連狗熊都不如。」

「你的前夫有到這來找過你們嗎?」

「沒有,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

說到前夫,看得出來黛華仍是憤恨不已。不過我就不同了,我很愛小傑他爸的,這男人什麽都好就是身體差,年紀輕輕就撇下我們母子相依為命,這還不凄慘嗎?

「你們之間的事小孩應該都不清楚吧?」

「就算知道也不多,說到這個就是令人傷心的地方。畢竟是父子,小良實在很像他爸,任性起來天不怕地不怕,我能怎樣?沒有了父愛我只能在各方面盡量補償他。」

黛華似乎欲言又止,頓了一會接著又說:

「徐姐,你丈夫走多久了?」

「五年有了,一個女人家獨自撫養小孩其中的辛酸實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之。」

「這麽多年來難道你都不需要?」

「呃……你說什麽需要?」

「那個啊……」

我不了解她指的是哪方面,她在我耳邊臉不紅氣不喘輕輕吐出『性需求』三個字,當下我轟然覺得從臉熱到胸口。

「你都沒想過?怎麽可能,我們都是正常的人,而且還這麽年輕。」

她說著突然伸出手往我胸部掐一把,我嚇一跳整個人愣在那。

「你看你身體還這麽有彈性,皮膚又白,如果沒有男人,火一來可是會讓人發瘋的。你總不能凡事都自己來吧?徐姐,咱們都是女人,姐妹淘說說這些秘密話又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突然不確定我跟她有這麽熟。不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打中我的心坎,過去幾年不管多麽的辛苦,事情過去我就沒記性,但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盼望丈夫能來陪伴我,聽我訴訴苦聊聊心事,那種突如其來的寂寞感騙不了自己的。

這當然是痴人說夢了,人死不能復生,這也是身為人婦卻沒有另一口子的最大悲哀。

「我前夫在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剛離婚那段時間每個晚上我都睡不安穩,所以我讓小良陪我睡。唉,有時候半醒半夢之間我還以為旁邊睡的是他老爸呢。」

她看我沉默不語料想我也心有戚戚焉,於是坐近點拍拍我的肩膀:

「徐姐你雖然還年輕,但咱們心里都清楚,誰要娶個女人帶個拖油瓶回家呢?時代再不同,這個觀念還是不會改變,所以只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我們能做的就是這樣了。」

「茶涼了。」

她啜一口花茶將杯子捧在手心若有所思,不-應該說我們。這番談話將兩個女人的心事都抖了出來,失敗的婚姻對女人的生理及心理都造成了打擊。

「你看過你兒子的小雞雞嗎?跟他爸爸的像不像?」

「這個嘛……男人的東西還不都那個樣,沒什麽分別的。」

「呵呵,徐姐你應該是初戀就結婚的吧?」

「這你也能猜中?」

「當然啊,男人那話兒不是每一只都長相一樣的。小良的東西就比較像他外公的。」

這句話聽得我臉紅心跳,要命,小良他外公不就是你爸爸?

「那是什麽表情啦,小時候我爸上廁所門沒關好我偷看到的,你以為……」

我松了一口氣:「要死啦,不早說,差點被你嚇死。」

我們兩個當場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下午茶的氣氛轉眼變得趣味橫生。黛華接著形容男人如廁習慣也各有不同,站在便斗前有的看著貼近的牆壁有的是看著那話兒,還有的會趁這時候理毛,聽的我笑到喘不過氣來。

「男人那東西真的都不太一樣?不就……一根棒子那樣……」

「雖然都是棒子,但有的硬起來就彎彎的,有的像黃瓜有的像胡瓜。」

「真的喲?」

「徐姐你不知道對女人來說,彎彎的那種最好,辦那事的時候最受用,小良的就是那種,小小年紀那個地方已經很嚇人。」

我猜想她們倆母子應該都一塊洗澡,接著腦袋就出現這樣的畫面。真沒用,我猜我又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