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看一眼又何妨(1 / 2)

夜空上,新月如鉤,微微掛在天際,可有可無。

整條胡同顯得清冷,悠盪。

樹影斑駁,依稀看到胡同里,兩道身影緩緩而行,嘴里相互傾吐著心聲。

怕褚艷艷有個閃失,出了家門,柴靈秀便攙扶她走出了胡同,到了褚艷艷家里又忙著給她罩了一眼爐子,打點完畢一直嘮到八點多鍾,見賈景林歪歪斜斜走進屋里,屁股可就有點坐不住了,又不好直接跑回家里,便有一搭無一搭開始應付起褚艷艷來。

褚艷艷見柴靈秀有些心不在焉,哪能不知姐妹心里惦記著啥,就揶揄著開始轟柴靈秀。

明明心里惦記起男人可柴靈秀嘴上就是不承認,又說笑了一陣兒這才被褚艷艷轟著,抬起腳來走人。

出了褚艷艷家,柴靈秀那兩條大長腿跟架著風火輪似的,一溜煙的工夫就跑回了自己家里。

把大門用杠子一別,甫見廂房里亮著燈光,她朝著里頭掃了一眼,換做往常,兒子洗澡她一准兒會跑過去給搓兩把,這不是老爺們回來了嗎,便丟下兒子急匆匆跑進堂屋。

風風火火回到家里,柴靈秀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衫脫了,身上只留下內里的秋衣和健美褲,拿起盆子前朝著楊偉說道:「呼~你等等我啊,等等我,我得趕緊洗屁股介!」

踅摸著見屋子里一個暖壺也沒剩下,便問楊偉:「壺都哪介了?」

一拍腦門,不由得暗道一聲:「看我急的,兒子不是洗澡呢嗎。」

柴靈秀見老爺們投過來一個眼神,兩眼猩紅,生怕一個不好他再睡著了,連衣服都顧不上披就趕忙跑到廂房尋那暖壺,腦子里只想和老爺們熱乎熱乎,做那滾炕頭的事兒了……也難怪楊書香見到柴靈秀會大驚小怪,這大冬天的媽媽穿得如此之少,他又不是瞎子,心里哪能沒有看法。

其實柴靈秀內里所穿的衣服應該算是春夏秋三季的著裝,尤其就拿那條健美褲來說,最初還只在省城里轉悠,沒三五個月就擺在了縣城里面,一陣風兒似的很快又下放到了農村,幾乎成了現代女性腿上必備之物,楊書香也不止一次看到過媽媽穿著它。

但這個季節這樣的場合以秋衣樣式出現,楊書香還是第一回看到,於是,他腦子里泛起漣漪的同時,瞬間就蹦躂出一個字眼:「緊」。

還別說,柴靈秀穿著健美褲的屁股和大腿綳得扥楞扥楞的樣子,這個「緊」

字用得簡直太貼切不過了,到了後來,連同柴靈秀包裹著咂咂兒的白色秋衣也全讓楊書香給一個「緊」

字代表出來,弄得哥們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兒,直到媽媽翻身跑回來,這才中斷腦子里的胡思亂想。

柴靈秀小跑著給兒子拿來了棉襖棉褲,進屋之後夾著手,自言自語道:「外面的天兒還真冷啊!」

便又嗔怪了一聲兒子:「那么大的人了,總叫媽媽替你操持,也不說叫我省個心,趕緊擦干身子,別感冒了。」

本來她是要在打完水之後急著回房休息的,見楊書香從澡盆里站起來,怕他凍著身子,急忙拿來手巾給兒子擦抹,直到前前後後胡嚕干凈為止。

柴靈秀一把給楊書香披上棉襖,拿起棉褲遞給兒子,冬天這楊書香本不樂意穿那厚實棉衣,自來都是穿毛衣毛褲過冬的,頂多天冷的話在里面多加一條單薄褲褂,見媽媽勢頭強硬,便嬉皮笑臉地把手伸了過去。

楊書香也是摸慣了柴靈秀,伸手就搭在了媽媽的秋衣上,一揉,柴靈秀秋衣里面那似跨欄樣的小背心所包裹著的大咂兒就著著實實地被他扣在手中,楊書香又下意識掃了一眼媽媽的大腿,見柴靈秀墳丘高聳時生生劈出一道縫隙,腦子里猛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媽媽的健美褲里面沒穿褲衩?」

「凈瞎鬧,麻溜點。」

咂頭兒都被兒子給捏硬了,搞得柴靈秀渾身不自在,一想著老爺們還在屋里等著,心里猶如長了荒草,恨不得一下子就躺在大炕上,讓老爺們趴在自個兒的身上夯個夠。

打開了楊書香作怪的手,柴靈秀望了一眼兒子的身體,見他胯下竟挑起來了,心里越發慌亂,急急忙忙收回目光不敢去看,心系著屋子里的老爺們,臉兒便如喝了幾盅二鍋頭,春意盎然艷若桃李,只是一打晃就端起了臉盆踩著碎步跑了出去。

看著媽媽的背影,尤其是她端著盆子一顛一顛的樣子,那肉滾滾的大屁股和大腿扥楞扥楞產生出來的藍色光暈,楊書香的心里竟又莫名其妙產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那味道他說不出來,丟掉棉褲穿毛褲時,卡么襠里那一根肉嫩嫩的陽具便高挑著抬起了頭。

細看看,大龍周圍竟然沒有一根毛發遮擋,越發顯得它粗實碩大撼人眼球。

伸手一撥楞自個兒的胯下,肉槍朝天怒聳,龍頭罩上半截衣服,說脫不脫,從那卡得慌,楊書香都納悶了:「我這狗雞咋翹起來了!」

滾燙滾燙又隱隱生疼,讓哥們心里怪怪的。

回到堂屋,楊書香端著暖壺興致勃勃地朝著東屋走去,飯後聽牆根都給耽誤看電視了,洗完澡合計著緊著點時間看上兩眼千王之王,過過眼癮。

昨兒個晚上看的介紹說了,今兒個這集洪彪該去上海請北千王卓一夫了,尤其是片段里播出來的酒樓場景,那卓一夫和羅四海站在樓梯處一上一下碰面的情境,簡直讓人心里激起萬丈豪情,剎那間熱血沸騰起來,天下之大唯我獨尊了。

南北千王在廣東聚會,到底是猛龍過江還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將會是怎樣一個龍爭虎斗的局面?勾動著楊書香的心弦,讓他翹首以盼。

走到門口時正准備撩簾到東屋看電視劇呢,楊書香的身子便被里屋走出來的楊偉攔在了門外。

「干嘛來了?又惦著看電視吧?我說你這一天到晚怎么就不知道多看會書呢?」

這楊偉暈頭暈腦的跑出來,正撞見兒子奔著自個兒這邊過來,身子一攔,堵在了門口處,質問起來。

楊書香看著他那滿臉通紅的樣兒,理直氣壯地說:「干嘛?作業都完成了憑什么不讓我看?」

楊偉原以為兒子會老老實實跑回己個兒的房里,誰知道這小子往那一戳竟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瞅那意思,要和自個兒對著干了?這還了得!楊偉心道一聲,可見平時我不在家前他得多瘋了。

一時心頭來氣,楊偉吵吵道:「干嘛不讓你看?老大不小了還要我跟你解釋原因?」

這話擺明了是不講理了,楊書香的心里也是火不燎的,脖子一耿耿,撇著嘴說道:「看個電視,至於的嘛?」

「至~於~的~嗎?!」

楊偉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了出來,眼睛也在此時立了起來,當他看到兒子歪著個腦袋撇著個嘴的樣子時,立馬回想起今年夏天高考時監考的場景,那個作弊的家伙卜卜楞楞七個不服八個不分也是這副德行,頓時火冒三丈。

猶想到後來自個兒半道讓人算計給揍了,楊偉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你也敢跟我說這話,信不信我抽你?」

楊偉最看不起的,心里也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個匪里匪氣的人,只要是跟自個兒搭邊的,楊偉都會嚴加管教,當他看到自個兒兒子擺出這幅嘴臉時,手指頭幾乎戳到了楊書香的鼻子上,讓楊書香心里頭一陣陣浮動,心說,這是要動手打人還是咋地,一時間也激起了楊書香的反抗之心,這一回他沒有後退,而是迎著楊偉的目光頂了過去,瞪著眼,嘴里吼道:「我犯什么錯啦?!」

楊書香的心里自然是有桿秤的,每次媽媽打他都是因為他太淘了,弄出來的事兒惹得媽媽擔驚受怕,可這次就不同了,因為一點小問題爸爸就吹毛求疵、小題大做,這要是沾上學習方面的更是雞蛋里挑骨頭,還總說什么「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立志時,你要是不好好念書,將來丟我的臉。」

你說楊書香他心里能服氣嗎!就在楊偉揚起巴掌准備扇兒子前兒,門簾歘地一下被人撩開,這時候,柴靈秀從里屋走了出來。

見父子倆一見面就這樣兒,她心里也是一陣郁悶,便哼了一聲:「大晚上的說孩子干嘛?」

從兒子手里把暖壺拿過來時又對楊書香說:「香兒,今兒個你先早點睡覺,明兒個上午再看重播吧!」

進屋前楊書香的這顆似火的心原本激昂澎湃,卻被楊偉莫名其妙地潑了一盆涼水,連個適應的時間都沒給,那楊書香哪干啊?氣得他心里烏丟烏丟的,硬戳在那里就是不走。

「聽媽話,明個兒看重播…」

楊書香憋悶著把眼睛望向柴靈秀,在她的身上見那秋衣已經脫掉了,只留下里面露出肚臍眼的短跨欄背心,把個心口上的大咂兒箍得顫顫巍巍,那咂頭兒怒聳都翹挺挺支出了兩個喜滋滋的凸點。

看著媽媽心口上的大咂兒,楊書香詫怒的心也隨著那顫抖波動被撫慰得稍感舒緩一些,他仍不丁不八地站在門外,一邊用舌頭舔著嘴角一邊拿眼睛直溜溜盯著柴靈秀的心口,擺出來的樣子雖然不似開始前那樣憤怒,但是難免就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存在了。

說話有如對牛彈琴,再看看兒子的這幅德行,楊偉用手邊戳邊粗聲粗氣地說:「你看看他現在這吊兒郎當的樣兒,都學成了什么?簡直就是一個臭痞子!」

柴靈秀忙拉著楊偉仁的胳膊,皺著眉頭說道:「行了!有完沒完啊!趕緊進屋。」

一塞暖瓶,這邊強行把老爺們拉近屋里,柴靈秀那邊又推著兒子的身子,把他勸到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