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秘密(1 / 2)

雪,亮得耀眼,密集而又歡快地從天而降,很快便在地上堆積出一層厚實的地毯,也讓天地之間由那種涇渭分明的灰白色直接變成了一色純白,總感覺它在遮遮掩掩警示著什么,但又根本讓人摸不到半點頭腦。

是夜,楊偉這一覺睡得並不算太好,他腦子里胡夢顛倒來回竄涌著昨天聽到的東西,攪合成了渣粥,身子也跟著鼓秋來鼓秋去的,在那翻躺。

酒桌上他聽大哥們再次提到那國外「搭伙過日子」的情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

雖仍舊語焉不詳,卻對國外的生活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只不過他沒出過國,不知道具體內容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楊偉又見大哥們跟老哥們之間遮遮掩掩始終打著啞謎,他早就覺得這里面存在著蹊蹺了,只是始終礙於自個兒的身份不便細細詢問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後來聽大哥們說起明兒個弄白菜的情況,唯獨指名點姓要老哥們己個兒去跟嫂子馬秀琴去要,楊偉心里一突,便隱隱覺得這「搭伙過日子」絕非想象中那樣簡簡單單。

「難不成他們在國外搭伙過日子就跟在國內兩口子過日子似的?那也不用這樣支支吾吾說出來吧,肯定還有別的什么事……天哪!難道說,難道說,難道說他們搭成了交換過日子?」

後來又見大哥們最後又神神秘秘提出了要老哥們親自去他家拿白菜的事兒,便越發坐實了心中的猜測。

只不過,楊偉不敢肯定的是,回國後趙伯起和賈景林是否嘗試著夫妻交換?

但見當時老哥們躲躲閃閃不敢應對的時候,楊偉也不好貿然判斷,更不敢私下里跑去找褚艷艷問詢情況,怕和她之間的糾葛越來越亂難以擺脫,讓自己沒法應對,得不償失。

再者,畢竟那交換媳婦兒的事兒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簡直匪夷所思讓人不敢想象……昏昏沉沉,楊偉便從迷茫的睡夢里折騰醒了。

睜開眼,黑咕隆咚。

楊偉首先感覺心口處壓著一條手臂,他動了動身子,腰部以下也給束縛住了,感覺自個兒就像被蛇一樣的身子盤著,無法動彈。

掙扎之中,他碰了碰柴靈秀,見其只是踅微動了動,仍舊睡得安然,便趁勢把她的手臂輕輕從自個兒的胸口上挪到了一旁。

起身之後,他又小心翼翼地褪著身子,從那頎長的大腿的包圍中後退到了炕沿。

把被子約好,楊偉摸著黑,把桌子上的台燈打開,一看才不過凌晨三點鍾。

口干舌燥而心里又挺空盪盪,楊偉回身掃了一眼赤身裸體睡熟的媳婦兒,見其一臉恬淡,臉上掛著絲絲笑意,他又揉了揉自個兒的眼睛,端起了桌子上預備的白開水,顧不上形象,咕咚咕咚喝了半茶缸子,心里涼快多了,腦子里也清醒過來,竟莫名其妙地咧了咧嘴,嘀嘀咕咕說了一句:「哪都好啊,就是上炕之後太霸道了。」

心里一陣胡亂揣度,楊偉翻身鑽回被窩里,他點了一根煙,吸了兩口,又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人,他反復回想著酒桌上的情形,便又開始琢磨起來:光著身子一起長大的發小兒,又都是一個生產隊出來的,他們這出了一趟國之後際遇竟然如此之大……連大哥們和老哥們他們都已經邁步朝前走了,身為特級教師,難道說我還不如鄉下的泥腿子?楊偉又猛嘬了幾口煙,撣著煙灰沉思起來。

倒不是說楊偉多羨慕國外的生活,只是大哥們嘴里所說的話題太撩人、太邪乎了,才導致他震驚連連,一次次地難以相信。

才剛把煙頭扔掉,楊偉的腦子里便閃現出了褚艷艷的影子,當他想到大哥們摟著瓷娃娃一樣的褚艷艷,而老哥們抱著溫柔賢惠的馬秀琴時,楊偉的心里就又亂了。

沒錯,之所以楊偉的心會亂,是有故事的。

在今年夏天來臨之前,他楊偉曾給老哥們家的閨女賈鳳鞠補過課,也正是在這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他把老嫂子褚艷艷給玩了……六月的天清風氣爽,十一點多的晚上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補課完事後,楊偉該回家了,當時老哥們已經歪在炕上睡著了,就知會了一聲褚艷艷。

情理上講,大門一關也就各回各家,各睡各的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當時楊偉的肚子里存了一泡尿,抬腳出門他順口說了句:「嫂子你就甭出來送我啦,都這么晚了,也該歇著了!」

「怎么還往東面跑啊?」

褚艷艷見楊偉朝東走去,有些疑惑,忙問了一句。

「嗨,我尋思著解泡手再回去……」

楊偉當著褚艷艷的面冷不嘰地一說這話吧,確實大有問題,但兩家的關系在那擺著,又不是認識了一年兩年,所以也沒當回事。

那褚艷艷聽到之後也沒避諱,便也接了一句:「正好,我這肚子里也憋著呢,」

話趕話說出來誰也都沒在意,於是叔嫂二人就一起來到了院東側的廁所旁。

身為老爺們,又是教師,哪能跟婦女掙,楊偉便示意褚艷艷先進去。

因守著三五米遠的家,褚艷艷知道楊老師給閨女補課半天也沒出去接受,便讓那楊偉先去解決。

「楊老師你先……上吧!」

褚艷艷推讓著楊偉的胳膊。

楊偉也謙讓著示意讓褚艷艷先進去:「嫂子,還是你先來吧!」

「我守著家門近,這都十一點多了,別讓秀兒等急了……」

褚艷艷連拉帶拽推著楊偉的身子,說道。

楊偉戳在一旁,他比褚艷艷高了半頭,自然叫對方無法撼動。

出於禮貌,楊偉一邊制止著褚艷艷,一邊笑著說道:「早一會兒晚一會兒也沒什么,還是嫂子你來……哎呀!」

誰成想這身體接觸過程中,叫他無意間碰了一下褚艷艷心口,尷尬的場面瞬間出現,好比往那湖心處扔了一塊大石頭,「咚」的一下水花四濺,一下子就打破了平衡,讓二人頓住身子,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褚艷艷只覺得心口窩亂顫,大晚上她本來穿得就單薄,而且還是那種透紗的小褂,里面根本就無遮無攔,給那楊老師的大手一碰,麻丟丟的咂頭兒都支棱起來。

而楊偉的臉上也是古怪連連,他沒想到推讓之時自己會碰到老嫂子的奶子,雖說感覺不大,卻令他心猿意馬,眼睛隨著心思游離到了褚艷艷的胸口。

顫擺的奶子在白紗小褂之下撲楞楞跳來跳去,借著月色的映照,楊偉甚至都看到了褚艷艷的奶頭。

畢竟見過世面,楊偉首先打破了沉寂,借著掏煙的工夫,朝著褚艷艷說了一句:「嫂子啊,還是你去里面解手吧,我在外面將就一下,省得咱倆人都憋著。」

轉悠著眼珠,褚艷艷的心思可就活了,她答應了一聲,顫著身子進了廁所,楊偉則是掩在茅廁的一旁解開了褲子直接對著東邊的積肥坑排放。

嘩嘩聲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聽得極為真切,時間久長,尿得也是極為盡興。

隱約間,二人又都聽到了對方嘴里發出來的舒暢音兒。

褚艷艷尋思了一下,這楊老師尿得還挺沖,下面的那玩意肯定也很厲害了,便朝著外面笑道:「楊老師,憋得流還挺大啊。」

楊偉一手夾煙,一手扶著下體,尿是撒出去了,身體也跟著哆嗦了一下。

素來知道褚艷艷的為人,什么話都敢說,楊偉也沒在意,他抖了一下身子,仍嘩嘩地尿。

「比你老哥們可厲害多了……」

楊偉知道老哥們回國之後早已做好准備,存心要那二胎,又聽褚艷艷說得有些過分,不知道她存心想說什么,便在外面問了一句:「嫂子,我見你嘔吐,肚子里的孩子幾個月了?」

褚艷艷蹲在茅坑上,雙手把著大腿,聽聞楊老師發話,心思百轉,合計著忙答了一句:「身子一個多月沒來了。」

之所以這么說,褚艷艷的心里是有想法的。

她老爺們的這幾個盟兄弟里面,大哥們膽大生性,因早前生產隊時受過壓抑,家里的成分又高,始終抬不起頭來,在非常時期過去之後,變了色的天給了大哥們機會,便再不做那窩囊人了,一旦發了性子也不忍耐,那是耐誰誰,天不怕地不怕。

憑心說褚艷艷對大哥們總有種懼怕感,她也說不好這是為什么。

那小兒趙世在吧,有點踮腳,但嘴會哄人,己個兒老爺們出國的那三年,因為時常走動,在一次酒後的撮合下,褚艷艷私底下跟小兒趙世在不清不楚地揉在了一處。

不過,褚艷艷覺得,包括己個兒的老爺們在內,這幾個人誰也比不了楊老師。

楊老師給人的感覺不像其他人那樣粗了吧唧,他受過教育,又文縐縐的,而且對自個兒的閨女又耐心輔導,為此褚艷艷不止一次從側面偷偷打量過這個男人。

在她看來,不管是學識還是儒雅,她覺得楊老師比自家的老爺們男人多了,也有味道,便在心里多了個影子,恰逢這一陣老爺們始終推脫為了自個兒肚子里的孩子開始禁欲,叫她褚艷艷的身子又恢復到以前的那個階段,空虛難耐,這哪受得了?!轉悠著眼珠子,褚艷艷的膽子便大了起來,她側耳聆聽著動靜,聽到外面的噓聲漸止,便補充了一句:「楊老師,你身上帶手紙沒有?嫂子得擦擦下面。」

她怎么跟我說得那么直接?聞聽此言,楊偉心里一驚,納么著滋味,尿盡之時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猜不透褚艷艷是個什么心理,又沒法聯想到她這是不是在勾引自個兒。

系好腰帶楊偉忙摸了摸自個兒的口袋,褲兜里卻有一疊手紙,看了一眼立在面前的廁所,便在茅廁外面應了一聲:「有啊!」

說完這句話,一顆心忐忑不安等待起來,抽著煙,真不知該怎么去做才好。

引誘著楊偉,褚艷艷也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把楊老師掉上了手,心里一陣竊喜,立馬念叨出來:「你給我送進來吧,我正蹲著呢!」

這話一出,目的性已經很純粹了。

楊偉猶豫起來。

嫂子光著屁股在茅廁里蹲坑,這小叔子無論如何是不能進去的,他可忘了,不但不能進去,那可是連廁所的邊兒也是不能靠近的。

楊偉左右看了看,除了蟬鳴蛙叫,夜色下一個人影也沒有,立時呼吸急促,整個人的身體也那一刻綳緊了。

「每次解手下面總一堆黏黏糊糊的東西。」

就在楊偉猶豫不定之時,廁所里面忽地飄出了這么一句。

楊偉猛嘬了一口香煙,扔掉時琢磨起來。

她干嘛跟我說這個呢?試探我?勾引我?「楊老師啊,你怎么不給嫂子送進來呢?嫂子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