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驚見(1 / 2)

深更半夜,呼嘯著的北風鋪天蓋地,時而像那孩子在嗚咽,時而又像狼嚎,席卷過來發出了一連串持續不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窗簾里的燈光透過西窗的玻璃把屋子里的影兒印在了院子里,晃晃悠悠的樣子在那冷煞的天氣里形成一股旖旎之色,幾如皮影戲,在卧牛之地上輾轉反側。

西屋那兩個精赤的人兒在接觸中身體不停碰撞,也像外面席卷的北風那樣兒發出了高低不同的聲響,甚至一度蓋過了外面的響動。

一會兒漾出咕嘰咕嘰之聲,一會兒又發出了斷續的啪啪聲,伴隨著低喘和悶哼,呼嘯著散播出去。

站在門外,楊書香弓身掖著個脖子順著簾子的縫兒往里偷偷窺瞧。

以他的角度去看,兩具赤條條的人兒在炕上正來回折騰,女人跪撅著屁股面向窗子,她的雙手搭在窗台上,支撐並協調著身體,那大白屁股後面一個精瘦的男人正抱著她的腰在推來推去。

這奇怪的聲音就是從那女人鼻子里發出來的,還有那臀股間不斷碰撞產生出來的啪啪聲,雖然聲音不大,可在這寂靜的夜晚還是頗為鼓噪,在屋子里打著旋兒,又透過了門簾傳到了楊書香的耳朵里,聽得他心跳加速,目瞪口呆之下簡直不敢相信眼么前自個兒所看到的一切。

燈光映照之下,其中一人正是待楊書香溫柔如母的馬秀琴,另一個頭頂沒毛的禿頭不正是那派頭十足的趙永安嗎!以為是在夢里撒囈症,楊書香用左手擰了一把自個兒的大腿,傳來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夢,既然不是夢,那屋子里的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一時間腦子里被屋內那亂糟糟的景象鬧懵了。

楊書香瞪大雙眼使勁朝里面看,沒錯,那個在琴娘身後挺動屁股的人確實就是琴娘的公爹趙永安,並不是她的老爺們趙大。

攸地放下了門簾,楊書香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么前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以往所有的認知,何時見過這種情況……

楊書香用手不斷搓著自個兒的脖頸子,他感覺後背有些發詐,牙齒也在不知不覺中咬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同時腦子里嗡嗡作響:「天哪!老爺咋崩上了琴娘?她不是他的兒媳婦嗎?咋這公爹還崩上了兒媳婦?這不是,這不是……」

內心撲騰起來如同滾鍋的開水,水泡一個接著一個咕嘟個不停。

尋思良久楊書香也沒鬧明白其中的關聯,他把手伸了過去,粘在門簾上時,猶豫起來。

要說這公爹爬兒媳婦這事兒吧,小學前兒楊書香在大槐樹底下曾聽別人翻翻過,後來上了初中之後,別的村的同學嘴里也說過類似的事兒,可他從沒把這玩意當回事,也從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內容,誰料今兒個竟叫他給趕上了,碰上了那傳聞中所說的公公扒灰。

慢慢地把身子蹲下來,楊書香心里沒來由的一陣落寞。

這股難以言表的落寞很快又轉變成了一種乏力感,讓他頗為痛苦地用雙手搓在了自個兒的頭發上。

要不是因為我打架而跑到琴娘家里躲避,要不是我眼犄角子隱隱作痛,恐怕也不會在半夜時分被那奇怪的聲音驚擾到,更不會在隨後撞見這驚天大秘密吧……

「我該咋辦啊?」楊書香的腦子里紛亂錯雜。

吃晚飯前他聽琴娘說了,趙大今個兒誤車不能回來,確切地說,從周日下午開始趙大就忙乎起來。

可誰哪料到老爺趙永安竟然趁著這個機會跑到了琴娘的房里,爬上了她的炕頭,爬上了她的身子……我說周日進屋拿洋火時怎么聽到琴娘叫了一聲,恐怕那時趙永安就……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但錯綜復雜的局面擺在眼么前,又弄得楊書香不知所措。

一,既成事實的東西他如何插足去管?

二,大人之間的事情誰又說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三,身為一個外人,怎么去管?這可不是幫著煥章提高成績,更不是為了義氣幫著煥章打架……

楊書香空有一身力氣,卻又如那拳頭打在空氣里,干著急沒皺念。

就在楊書香胡思亂想之時,西屋里的響動並未間斷,那令人感到好奇的聲音始終反復回盪著,音兒被放大了無數倍,傳播出來攪得楊書香的心里也在隨後就像長了草似的,一下子攢起來多老高,風一刮,草籽遍地,荒草密密麻麻又開始瘋長起來。

震撼的聲音攝人心魄,緊張中,楊書香屏氣凝神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他大氣也不敢哈一聲,手不受控制地便把門簾再次撩開了。

蹲在地上,楊書香緊緊地盯著屋內毫不知情的二人,看著他們像配狗那樣動作著。

這一回所看到的內容比偷窺自個兒爸媽的那次來得還要清晰真實,因為這不是兩口子之間做的事兒,也不是那單純的搞破鞋,而是那公媳之間糾纏不清的跑瞎,亂套了。

不知不覺中,楊書香站了起來,他扒著門簾看到了趙永安瘦瘦高高半蹲的側身,只見他雙手按壓在馬秀琴的後腰上,來回撫摸她那光溜溜的脊背。

從趙永安那熟練而又從容的樣子上看,顯然不是摸了一次兩次那么簡單。

撫摸的同時,趙永安黑粗的下體伸展不斷,每一次撞擊時,都把他那屁股蛋綳得倍兒緊,腰桿一挺就深插進去,貼在了馬秀琴那白白嫩嫩的大屁股上,來回磨蹭轉圈,他佝僂著腰時,又緩緩拔出來,弄得馬秀琴哼哼唧唧,腦袋時而耷拉時而又高高揚起,就在這時,趙永安開口說話了:「秀琴,你別跟個木頭似的戳在那,給我動動!」

見那趙永安如此對待馬秀琴,楊書香腦子里驟然飄出了村後橋頭上面寫的七十二條教義里的「四大毒」:敲寡婦門、挖絕戶墳、吃月子奶、欺老實人。

很顯然,此時楊書香眼里的趙永安正在做那缺德事兒,在欺負著他的琴娘。

楊書香攥緊了拳頭,這種感覺比隔牆聽到許加剛等人侮辱自己的媽媽也不差分毫了,近在咫尺的距離,聽起來叫人更加窩火,讓人怒不可遏。

楊書香緊著眉頭一臉怒容,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撩開門簾飛身上前揣那趙永安一腳,把他蹬翻在地替琴娘解圍。

就在楊書香替馬秀琴鳴不平時,那趙永安的嘴里又翻翻開了:「昨個兒下午弄一回覺著不過癮,又不知伯起啥時候趕回來,只能草草了事。今兒個正好沒人攪合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正兒八經日你了,還不得讓我好好玩玩你啊!」

楊書香眼睜睜地看著,琴娘就像一匹溫順的母馬被趙永安推得晃來晃去,他看不到琴娘的臉,只看到一片扶搖略晃,白花花的一片肉膩。

正心神不定,琴娘把頭轉了過來,嘴里軟言軟語說道:「門,門還沒關呢!叫,叫孩子們聽見了看見了,我,我咋還有臉活呀!」

一瞬間楊書香倏地一下把手上抓著的門簾撒開了,心臟砰砰亂跳,他恍惚看到的只是琴娘的側臉,落進自個兒眼睛里和耳朵里的不管是琴娘的聲音還是表情,都是那樣的哀婉無助。

楊書香知道琴娘的脾氣一向很好,在記憶里,也從沒見過琴娘大聲白氣說過啥,向來都是唯唯諾諾的,而他眼中的那個溫柔又柔弱的琴娘此時還是那樣軟聲軟語,怎么就不知道反抗一下呢?「都睡得死死的了,不然我咋跑過來日你?甭跟我廢話,我說你這身子可越來越潤了,里面泡得我好舒服啊!越泡越硬,我干死你!」

「求你了爸,別再折騰我了,深更半夜叫人聽到……」

在趙永安的撞擊下,馬秀琴那原本就軟弱無力的聲音更是在說完之後,如泣如訴,哼哼唧唧哪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存在。

「這才剛上來就跟我廢話,剛才你咋叫出了音兒呢?敢頂撞我,我看你的膽兒是越來越肥了啊!」

說著,趙永安揚起手來一巴掌呼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就給馬秀琴的屁股掀起了一層肉花。

本來她那圓滾滾的大屁股就夠膩人的,在呻吟一聲過後,視覺沖擊更為明顯,叫趙永安越發覺得心耐,他直了直腰,朝著兒媳婦的屁股狠狠碓了兩下,還不忘哼了兩聲,表達一下自個兒的切身感受。

感受到馬秀琴身體里的變化,趙永安拉鋸著身子,再次一挺腰桿,嘿的一聲死死地抵在她的屁股上,旋轉著身子,舒坦地叫了一聲:「哦~秀琴你夾的真好~」

他慢慢地佝僂起身子,把手探到了馬秀琴的胸前,抓住了那兩個肥顫顫搖擺不斷的奶子,一邊捏起了她的咂頭兒,一邊享受密實的緊肉給他己個兒帶來的快感。

在言語刺激之下,馬秀琴被公爹趙永安那生猛的動作撕扯著身體,雖說不是第一次做,可依舊抵擋不住,失聲叫了起來:「啊~啊~不要啊~」

趙永安把那粗實的家伙埋在兒媳婦的肉身里,邊把玩她的奶子邊戲謔說:「你看看,咂頭都硬起來了,下面也流成了河,這大肉屄箍得我這么緊還說不要?你都快被我日了四年了,還害臊啊?」

掐指算來,兒子出國回來也差不多有一年了,在自個兒老伴死了之後沒多久的一個下午,趙永安就上了馬秀琴,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每每都能在兒媳婦身上找到快樂,已經不知道在兒媳婦的身體里射進多少子孫液了,估計得有兩啤酒瓶子了吧,能多不少。

這趙永安操著一嘴的葷話,那聲音也不似往日時分的和藹可親,和楊書香所認識的那個老爺相去甚遠。

這一刻,他覺得趙永安原形畢露出來就是個牲口樣兒,而且以趙永安現在的表現,楊書香鬧不明白當年公社期間怎么沒把趙永安整死?這幅德行又怎么從那個時期過來的?「你都快被我日了四年了……」

在楊書香的記憶中,四年前的趙大前腳剛離開家,後腳沒幾個月的工夫趙大的母親就過世了,楊書香記得當時自個兒才十二歲,煥章也才十一歲。

四年啊,這么長的時間,琴娘竟然……她到底是怎么過來的……顫顫抖抖扒開門簾目睹著屋內的情境,越聽越邪乎,越聽越心驚,楊書香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兒居然持續了那么長的時間,但發生在眼么前的事兒卻又實實在在地告訴了楊書香,那就是真的,而趙永安也的的確確就在馬秀琴的身後,嘴里訴說著那許多個日日夜夜他曾做過的事兒,正在干著他的兒媳婦馬秀琴呢!「求你了爸,別再說了」

眼見趙永安不斷推送身體撞擊琴娘,琴娘的呻吟聲也漸漸大了起來,楊書香說不好自己眼前有沒有模糊,但那撼人心魄的叫聲卻讓琴娘身後之人越發勇猛,啪啪的撞擊起來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連聽帶看,除了心疼屋子里的女人,楊書香胯下的狗雞也在那淫靡的聲音里給刺激得昂揚起頭來,把個褲衩頂起了一個尖錐型的帳篷。

屋內公媳間的顛倒關系、錯亂紛紜、肉欲橫生,哪一樣不叫人看得瞠目結舌、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