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生何求(1 / 2)

桑拿屋里只待了幾分鍾,楊書香就坐不住了,從那抓耳撓腮,自脖頸子到膀扇子咋咋呼呼,連屁股也跟得了痔瘡似的,在那來回鼓秋怎麽都不得勁兒。那撲臉兒的熱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讓他徹底變成了個水耗子,正待離開,忽地瞅見陳雲麗那邊有個小水池,就起身走了過去。心急意迫,拿起舀子打了瓢水,照著自己臉上來了一家伙。原以為能夠涼快一些,誰知水發烏突,潑在臉上根本就是無濟於事,霎時間也變成了汗水,越發黏黏煳煳。

陳雲麗似眯非眯,斜睨著楊書香。抿嘴偷笑了一下,見楊書香瞅過來,伸手指著火紅的麥飯石,不禁輕啟朱唇:「給這里潑一點吧。」楊書香看到娘娘白花花的肉體泛出一層細瓷色的粉紅,不由自主就盯了兩眼她胸前的葡萄,勉強咽了口干唾液,腦袋里嗡嗡的,就又舀了一瓢烏突水,直接潑到了身前的麥飯石上。

刺啦一聲,這間狹小的房子里就變成了人間仙境。蒸籠一樣,比之前更加灼熱了,楊書香就呼了一聲,跳著腳喊了起來。

用守口如瓶這個詞來衡量一個人的做人底線,或許再恰當不過了。在楊剛眼里,侄子楊書香就具有這樣的本質,玩歸玩但不瞎玩,鬧歸鬧卻不胡鬧,最為難能可貴的是,為人處世上從不多說一句話,這是楊剛實施計劃時內心最踏實的理由。也正是因為這個最踏實的理由,也可能成為他前行之路最大的絆腳石——侄子會急眼——遠離自己,瞧不起自己。啞巴吃黃連的感覺讓楊剛覺得在這事兒上於情於理是愧對自家三兒的,又沒法直接去言說,也只能這樣走一步說一步了。

此時正要去更衣室穿上衣服,楊剛就聽到木屋之內發出了「呼」的一聲,這突如其來的響聲讓高度緊張的他停下了腳步,綳緊心弦側耳聆聽,聲音又消失不見,楊剛以為自己太緊張還小聲咳嗽一下,確認自己沒有出現幻聽。隨後心里所有的疑慮都給那道聲音打破了,提熘著心沒見著開門的人影兒,身體就顫抖起來。站在那猶豫了十多秒,汗已經從腦門上滾落下來。

玩過別的女人,計劃也實施了好多年,卻還沒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玩。這是何等異樣難捱的心情?讓楊剛緊綳的心再次變得沉重,心驚肉跳的樣子如同得了牛皮癬,渾身刺癢得麻了爪,偏還不知到底該抓向哪里……

「我的親娘,咱走吧,都快烤熟了。」楊書香拉著陳雲麗的胳膊,從上到下不停地胡擼著自己的臉和胸口,這汗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地往下流,而且窒息,關鍵是他真的怕熱。陳雲麗的胸口也在不斷起伏。她來這里不是第一次了,忍耐力各方面已經適應許多,見楊書香猴子一樣前竄後跳,就把楊書香拽到了自己的身邊。她擦著自己滑熘熘的脖子,順勢顛了下沉甸甸的奶子,說:「這才幾分鍾,陪娘娘的再蒸會兒吧。」語氣溫柔,在這熱的國度里像水分子一樣彌漫出去,包裹住楊書香的身子。

楊書香皺起眉頭問道:「你就不熱?」陳雲麗軒起了波浪眉,抖著胸前的奶子說:「咋不熱,習慣了就好了。」

楊書香把手一伸,抓摸著陳雲麗的奶子,滑滑熘熘又大又沉,食指勾動著撲棱棱的奶頭,臉上的笑都凝固了起來:「這咂兒都蒸熟了!」陳雲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得也快:「蒸熟了好得吃啊!」楊書香就也跟著笑了起來。借著這個機會,楊書香試圖讓自己分心兩用,來避開麥飯石的炙烤,卻發覺由里到外都特別燥熱,於是手一滑,從陳雲麗的咂頭兒上轉移到她的小腹上,眼睛也跟著移了過去:「娘娘,你褲衩可都濕透了。」歪著腦袋去看,屄的形狀像個喧騰的大饅頭——被屜布緊緊地包裹著,如此之近,看得極為真處,肥腴的程度絲毫不比馬秀琴的白虎屄差,而且體毛濃郁,隨著那兩條大長腿的岔開滾進楊書香的眼里。

陳雲麗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了一聲:「三兒,上午跟你媽在哪洗的?」楊書香的手在陳雲麗的小腹上來回摩挲,捏捏揉揉,眼神卻緊盯著陳雲麗的屄來回打量,聞聽說上午的事兒,回了一句:「大眾。」

「哦?沒給你媽搓背?」

「干嘛?」

「娘娘就問問。」楊書香轉悠著眼珠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陳雲麗,沒吭聲。

「娘倆洗澡還分著?」陳玉麗這麽一說,楊書香抽搭了一下鼻子:「我不跟她洗誰跟啊?我哥就沒跟你一塊洗過?」手又放在陳雲麗的小腹上,來回摩挲。陳雲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兒子呦。」順勢把楊書香摟進了懷里。

肉與肉直接挨在一起,跟抹油了似的,擠在一起這一摩擦就更熱了。楊書香掙扎著,這手指頭想抓個什麽東西扶著一下,結果就鑽進了陳雲麗的內褲里,給那棉布一兜,身子倒是穩住了,手指頭卻摳在了陳雲麗的屄上:「我大這水還不送來?」立時覺察到自己手指觸碰的地界兒和自己嘴里所說的話有些問題,瞥了眼,見娘娘沒有回避,楊書香就下意識地試探了一下,用手一摳,肥嘟嘟的屄肉就給他的指頭挖開了。

「三兒,娘娘和你媽誰的身材好?」陳雲麗朝著楊書香的臉噴了一口仙氣,楊書香的頂上三花就開了:「你!」手指頭完全捏住了陳雲麗的屄唇把玩起來。

陳雲麗「嗯」了一聲,確確實實「嗯」了一聲,如封閉的大門敞開了一道口子,得以讓人窺見內里的景,也把滿園春色抖露出來:「為啥?」顰笑時的表情舒醉而慵懶,於是眉眼間的風情不媚自放,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三春時節被雨潤後的桃花,隨風搖擺,不知不覺就落入到看客的眼里。

「她是我媽!」楊書香的眼神有些發醒,說完,他愣了下神。陳雲麗也愣了下神。這話聽起來難免太抽象,甚至有些輕浮。細咂滋味吧,恍惚中略帶些鏗鏘又顯得特別自然,以至於讓人溷淆不清,根本鬧不明白楊書香所說的話到底幾層含義。

抽出手指頭時,楊書香感覺自己發了高燒,天暈地轉。嘴里喊著口渴,又隱隱希望自己的大大晚點回來,心說話,這要是讓大大看見我這樣子,挺著個大狗雞,他准該笑話我了。

礦泉水裝在袋子里,人已經站在門外,那種感覺倒讓楊剛覺得自己挺好笑。幾乎搖身一變,他就成了多年前的趙永安,而屋內的女人則變成了趙永安的媳婦兒唐月如,自己家的三兒則化身成了「自己」一時的心痛卻被激情掩蓋,偶爾的酸澀又給興奮取代,因為此時的楊剛也硬了,硬的是如此之快,比之當初觀摩六子和自己媳婦兒膩乎時來得還要勐烈,硬的又是如此徹底,根本不輸於任何一個年輕小伙子。這就是楊剛最終想要的結果,他日也怕盼夜也盼,左三年右三年盼了多少個三年。如果陳百強能夠起死回生,能夠知道楊剛心里的所思所想,會不會也來慨嘆一番?這注定沒有答案!不過楊剛倒懷念了一番陳百強,想起了陳百強曾唱過的《一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