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和你吵?如果是主任的錯,小寒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原諒他算了,男人嘛,總是粗心大意一點。」

白小寒咬緊了下唇,搖搖頭不說話,好半晌,強壓下了淚意,重新抬起頭來時又是靦腆的微笑。

「護士長,沒事的,主任最近工作辛苦,忘了載我過來,我們沒什麽,您別擔心了。」他握緊了手,輕聲說:「我去口腔科了,要是要是主任問起來,麻煩您幫我說一聲……」

默默看著瘦的可憐的小孩往外走去,文護士長忽然覺得心疼,這小小的孩子,栽在流氓醫生手里也就算了,可為什麽從來沒見他由衷的、怡然自得的享受過幸福呢?

自卑得……叫人心疼的孩子。

出於中年女性的強烈母愛,文護士長一下子來了火,轉身大步朝醫生辦公室走去;她倒是想看看,那個表面上寵小孩寵得要死的流氓醫生在干嘛!

秦功此時也沒好臉色,坐在醫生值班室里,吞雲吐霧像個連輸十天的賭鬼一樣,臉上寫滿了生人勿近。

宋長卿有些受不了,站起來去開了窗,沒好氣的問:「你到底是醫生還是流氓啊,大清早抽那麽多?還有,你不是為了你家小護士和他的狗戒了麽,現在是什麽情況?一大早把我喊來就是為了看你抽煙?」

秦功y沉著臉,將煙蒂按進煙灰缸,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桌上。

「這不是我們醫院今年招聘的新人名單嗎?」宋長卿狐疑的看著對面煩躁的好友。

秦功不耐煩的說:「口腔科,陸猗!」

宋長卿聞言,將文件翻到口腔科,名冊上標了「陸猗」的一頁,看著照片里眉目清秀但帶點邪氣的小帥哥,問道:「不就是個普通新人,怎麽了?」

「他和小寒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秦功皺著眉回答。

宋長卿隱隱約約明白了秦功生氣的原因,他聰明的不去詢問兩人的關系,只是一面合上名冊,一面口氣輕松的安慰:「那又怎樣呢?你沒有信心勝過一個r臭未干的愣頭青?」

想不到秦功聞言一下子站了起來,勃然大怒到:「『那又怎麽樣』!?什麽叫那又怎麽樣!小寒這一個月來每周都要跑口腔科好幾次,問了他,他總是說不清楚;我找來口腔的名冊,居然給我看見這個臭小子!他是小白痴的初戀情人!再加上,那個小白痴這個月以來總是不斷討好我,活像是出去偷腥心里不安一樣你說我能不上火嗎?!」

秦功像吃了炸葯,憤憤不平的踱來踱去,口中不斷說:「那個小笨蛋,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好養的,給我偷偷去找老情人!看我怎麽罰他!」

「哐當」一聲,宋長卿就要脫口的話被大門給人踹開的聲音打斷。

文雋護士長姿態優雅的立在門口,儀態一如既往的端庄大方。

「主任,要是我沒聽錯,你剛剛好像是在懷疑小寒是吧?」文雋笑得儀態萬方,但握在一起冒出骨節的雙手暗示了此刻的不爽。

她皮笑r不笑的繼續道:「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口口聲聲說多麽心肝寶貝小寒、和小寒日夜相對的人竟然不知道他這個月來,為什麽總是跑口腔科……」美麗的貴婦護士長緩緩睜開笑得眯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你不知道他長智齒了嗎?」

「智齒?」

兩個國內知名的醫生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一同傻傻看向護士長。

「智齒,醫學上叫第三磨牙,俗稱智齒;萌出時間不一,一般在18歲到26歲。由於人類骨骼的進化,頜骨退化變小,常出現第三磨牙因間隙不夠而導致萌出困難,也就是所謂的智齒阻生兩位大醫生,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秦功一下子跳到文雋面前,急沖沖問:「你是說小寒智齒阻生?」

文雋鄙夷的看了主任一眼,沒好氣的回答:「就是你家那個小白痴啦!上下左右四顆智齒同時長出來,而且全部長斜,別說是個孩子,就是你們去試試,大概也得折磨掉幾斤r!」

秦功難以置信的說:「可是可是我一點都沒發現而且小寒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那有時間管他的牙齒啊?你這一個月的心思都放在徐副院長家千金的zg上了!」

秦功煩躁的說:「那不一樣!許欣是工作,小寒才是我最關心的人,只要他說,我一定會排開一切專心照顧他的啊對了!小寒為什麽還沒有拔掉牙齒?智齒長斜了的話,不是應該拔掉免得發燒嗎?」

文雋一翻白眼,「你以為他不想拔啊?一方面是他得等炎症消了才能拔,另一方面是經濟問題你們知不知道最近拔四顆牙得要多少錢!」

兩個醫生仿佛聽不懂護士長的話,傻傻的看著她。

文雋無奈的長嘆一口氣,任命的給兩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傳到授業解惑:「對二位而言頂多是一頓晚餐,可是對小寒這種試用期的小護士來說,那是他一個月的工資。」

文雋的話音未落,秦功就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難道說,他的小寶貝因為拿不出錢來,所以就這樣疼了快一個月?

「他、他可以跟我說的啊!」秦功只要稍稍一想象小護士忍著疼給他做飯洗衣服的模樣,馬上就紅了眼眶,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為什麽不跟我說呢?」

宋長卿稍稍進入了狀況,嘆著氣拍拍秦功的肩,「你不是說他這個月來努力討好你嗎?本來咱們以為那是他……,可是現在看來,大概是因為你一心撲在許欣的造人大計上面,小寒心里不安,所以才盡量迎合你的吧?這種情況下,你認為他還怎麽能開口跟你要錢呢?要了你的錢,不就等於不再和你是平等的戀人地位了麽,你家小護士看起來傻乎乎的,可是在某些方面意外的認真啊。」

秦功呆滯的看著自己的鞋面,腦海中幾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秦功的戀人,居然無法接受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口腔手術,而幾乎是直接導致這件事情的,就是他秦功本人。

小護士很靦腆,不常表露自己,連簡單的一句「多陪陪我」和「帶我去看醫生」都不說;他生性自卑,如果不是自己全心全意的表達自己的愛意,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是真心愛他。那麽,為什麽他都已經用那些遷就的、討好的歡愛來暗示他的害怕他的惶恐,為什麽自己卻一點兒都沒發現呢?

他的全部行為,都是在無言的訴說,他有多麽害怕失去「秦功」這個男人。

可是想想自己是怎麽回答的?甩開他的手,不聽他解釋,擅自猜測他的行為,任他哭了一整晚。

這一瞬間,秦功很像打自己一頓,然而就算是打了自己,卻也換不了小孩受的傷害。

看著意氣風發的天才醫生不知所措的樣子,文雋暗嘆一口氣,換上平時的語氣:「主任,所謂關心則亂;麻煩你動動腦子,我們醫院的習慣,是新人進來後都會先安排到住院部見習一個月,小寒都是到門診看牙齒的,也就是說,他和那個叫陸什麽的很可能都沒見過面,你這樣亂栽贓是不是有點太傻了?」

猛然抬起頭,秦功機械的重復:「沒見過面?」

文雋看好戲一樣懶洋洋的接話:「對啊,大概很沒見過,不過我聽急診科的汪護士長說,今天他們有新醫生報到說不定口腔科也是今天呢。」

文雋的話尚未說完,就感覺身邊一陣風刮過,那個剛剛一臉頹廢的醫生,已經往外沖去了;那一瞬間,文護士長好像看見男人臉上,盡是絕不放手的表情。

「既然今天產科很閑……」宋長卿對美麗的中年女性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紳士的征求意見:「不如我們去口腔科看看流氓醫生pk小灰狼醫生的場面好了。」

「嗯這個主意不錯,閑著也是閑著,反正副護士長和副主任都在,咱們就偷個懶吧。」

石老師有話要說:

投票結果看來大家都想看第五篇吧?

可是石老師還是覺得自己寫人獸那篇或者神仙那篇會更出彩。。。。。。

不過第五篇也ok啦,那就第五篇?

嗚嗚嗚,我還是舍不得人獸和神仙。

如果四分衛過得了審稿,我就重出江湖!!

嗯!!

小灰狼醫生

用剛剛取到的工資,繳清了拔牙和各種消炎葯水的費用,白小寒躺在牙科的治療椅上,等著麻醉。

當把錢遞出去的一瞬間,他忽然有點後悔;說句蠢話,他現在感覺四顆折磨了他一個月的牙齒已經沒那麽疼了現在,他感覺什麽都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醫生很客氣,尤其看到白小寒身上的本院制服,更是關心到:「打麻醉時會有點疼,你得忍一忍,馬上就好。」

白小寒禮貌的答應著,張開嘴讓醫生上麻醉。

確實有點疼是非常疼。可是,為什麽明明感受器覺得很痛,傳入神經也覺得很痛,大腦皮層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全被昨晚那個冷漠的眼神占滿了。

這是自己第二次談戀愛,卻就已經嘗到了最痛苦的滋味;第一次,被學長們玩弄,只是覺得尷尬害羞無地自容,可是這一次,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自己從來不是這麽軟弱的人啊,可是,可是。

無論怎樣否認,也騙不了自己

是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

哪怕兩人沒一點相似,哪怕自己明知道配不上神祗一般的男人,哪怕……哪怕那男人如今已經對自己厭倦。

不能不愛啊。

嘗到過倍受寵愛的感覺,就無法忘記;生平第一次有人這麽濃烈的渲染過自己的感情,怎麽能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很痛嗎?」戴著口罩的女醫生詢問到。

白小寒輕輕搖了搖頭;女醫生笑了起來,說:「疼就說嘛,干什麽不好意思;要是不痛,你流什麽眼淚呢?」

白小寒一愣,猛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淚流滿面。

慌慌張張的擦掉淚水,不好意思的去看醫生;女醫生微笑著站了起來,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彎的像弦月:「沒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先出去,等一會葯效發作,就會有醫生過來給你拔牙了。」

白小寒感激的點點頭,直到醫生出門,才拿了紙巾好好去擦眼淚。

很快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白小寒回頭去看,卻在一瞬間呆住了。

陸……猗學長。

陸猗也在瞬間愣住,雖然進門前看到的病歷上已經有白小寒的名字,可是由於師姐說是本院的職工,陸猗打死也想不到那個出了名的笨蛋白小寒能進國立醫科大附一院,所以理所應當的以為是同名同姓。

想不到,真的是他……

作為學校首屈一指的人才,加上帥氣的臉孔,陸猗在學校也算是風雲人物,按理說是不會記得白小寒這一號人物的;可是一次朋友的起哄,讓他們之間有了交集。

起因似乎是他吹噓自己有多會追女孩子,朋友不服氣,就跟他打賭追男生,他們挑來挑去,就選中了護理系最乖最怕生的白小寒;最後的結果是他贏得了賭局,事情傳出去以後,白小寒被所有人嘲笑,他等著小東西來向自己求救可是從此再沒有見過白小寒。

陸猗從最開始的心虛,變成了生氣為什麽他甯可被人嘲笑也不來找自己?以自己在學校里的地位,隨便幾句話就能封住那群長舌男的嘴巴。

整個大學都過得很如意,只有這一件事,成為陸猗的心病;所以,才會在今天一眼便認出了白小寒。

「白小寒!」

陸猗幾大步走到治療床前,怒瞪著眼睛,質問:「你怎麽在這?」

白小寒傻傻的回不了神,喃喃道:「我、我來拔牙……」

陸猗無法解釋心中y翳的部分一下子散開的原因,好像長久以來困擾著自己的東西煙消雲散了一樣。

他既輕松又更加緊張。

「你是附一院的護士?你怎麽進來的?」

陸猗還是改不了自己的口氣,明明心里很激動,但好像對著這個軟綿綿的小護士,就是忍不住想要吼他、嚇唬他、欺負他。

根本想不到會遇見陸猗,白小寒從震驚中回過神後,仍然有些害怕;他口齒不清的回答:「我只是來試試看……而且還在試用期。」

陸猗不耐煩的打斷他:「你怎麽老是一副沒用的樣子,說話結結巴巴的!」

白小寒心里一刺,緩緩低下頭解釋:「我……打了麻醉……舌頭有點麻……不太方便說話……」

陸猗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干嘛的給白小寒拔掉他長歪了的四顆智齒。

畢竟是學校里的優等生,陸猗再怎麽壞心眼,也還是能先想著工作的事;把重逢的事情放一邊,他一面對著白小寒碎碎念,一面麻利的備齊用物,給自己消毒戴口罩,然後便坐到治療椅的一側,准備開始c作。

扒開小護士的嘴巴,陸猗的壞脾氣再一次冒出了頭,他吼道:「怎麽現在才來!牙齒都長多大了!你的牙片上明明沒現在那麽嚴重!」

小護士被吼得一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先前的悲傷情緒,又或者只是躺著的體位……總之,眼淚就這樣從眼角滑下來,「對、對不起……」

陸猗反而給嚇了一跳,雖然小護士很柔弱,可是並不會動不動就哭的啊。他手慢腳亂的抓來一片紗布,粗魯的替白小寒擦掉眼淚,「哭什麽哭?我又沒有罵你……」

白小寒也奇怪自己怎麽會突然流下淚來;看著平時凶巴巴的學長皺著眉抱怨,他發現學長似乎比從前溫柔了很多。

心里稍稍平靜了些,白小寒努力控制自己發麻的面肌微笑了一下,說:「對不起,學長,你繼續吧,我不哭了。」

一句「學長」,喊得陸猗莫名高興起來;如果說重逢是再一次遇見了白小寒,那麽這一聲「學長」,才真正讓陸猗有了重逢的喜悅。

努力控制自己將心情平復,陸猗拿出專業的態度,開始為白小寒治療;但是當他看過白小寒的具體情況時,又皺起了眉頭。

「牙根太多了,而且因為你的頜骨太小,全部都長畸形了……我可能要切開你的牙齒,才能一點點拔干凈里頭的牙根。」

白小寒乖巧的點點頭;即使面前的是曾經戲弄傷害過自己的人,心中也沒有半點怨恨和不信任。

陸猗看著治療椅上安靜的小孩,忽然有些說不出的心疼,他甩甩頭,快步取來新的工具,不去想那種悸動是什麽。

用金屬開口器撐大小護士的嘴巴,舌頭也用壓舌板固定住,陸猗用牙科專用的機械切開了白小寒的第一顆智齒,難免的觸傷了牙齦部分,血y瞬間積滿了小護士的口腔。

因為麻葯的緣故,白小寒只感到一點點酥麻微痛。

陸猗作為專業人員,早見慣了這種「血腥」場面,一門心思想著怎麽拔掉這四顆盤根錯節的牙齒。

然而,既沒打麻葯,又不是專科牙醫,再加上關心則亂的某人,當然不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被另一個男人按在治療椅里弄得滿嘴鮮血,某人幾乎嚇昏了過去

「你對小寒做了什麽!!」

闖進治療室的秦功一臉可怕表情的怒吼出聲。

石老師有話要說:

說起來石老師也很怕牙醫。

小時候愛吃糖(現在也愛吃),r牙幾乎都是縫縫補補的;那時候媽媽上班的醫院里每個醫生護士都喜歡石老師(因為石老師rr的很可愛),只有牙科的主任每次見石老師都板著臉(難道牙醫判斷一個人的美丑是根據牙齒?),而且每次拔牙都弄得石老師生不如死,有一次居然還因為和人聊天而將石老師的r牙當成恆牙拔掉了(幸虧石老師生命力頑強,五年以後那顆被拔錯的牙齒又長了出來……)直接導致石老師對牙醫有著深深的敬畏……

石老師的智齒是13歲和16歲時候長的,都被拔掉了,奇怪的是有一邊竟然又再次長了出來(我果然生命力頑強……)長智齒實在是很痛苦的事情,連續發燒和牙痛。

那麽,今天的問題難道是「猜猜看石老師究竟長過多少顆牙齒」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