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幸的方法(三)(1 / 2)

</br>前戲比預期得還久。他似乎對她的身體異常感興趣,渾身上下的肌膚,全被他貪得無饜地吻過、舔過、摸過。露靄不耐地推開他,「該進行下一步驟了吧?」

她坐起身,往床頭櫃翻找。既然是來辦這種事的地方,一定會有那個東西才對,這樣篤信著,卻什么也沒找到,她煩躁地呿了聲,「搞什么——」

男人適時地伸出手,越過她,在枕頭旁並置的兩個面紙盒中,取出其中一個方形包裝。露靄眨了眨眼,畢竟是她邀他來的,她不願暴露自己對於這種場合的無知,干笑了兩聲:「哦,這家是放在這里啊。」

他沒回答,以略為發抖的指尖,扶著硬挺的性器套上避孕套,才轉過身來。

露靄從容地笑了,將自己的腿間朝他張開。

他伸出手,撥開她那濕漉得一蹋糊塗的私處,來回扒弄,沾了滿指的滑膩。

露靄吃力地喬了下腰,咬住下唇,屏息望著他進入自己的體內。男人扶住她的肩,將自己腿間的硬挺,緩慢地沈了進來。

很痛。

痛到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腿間被用力地扯弄開,下體只覺得充實得過份。飽脹的異物感,自接連之處,傳來陣陣尚未適應的撕裂痛,露靄只能拚命深呼吸,不讓自己將吃痛的呻吟脫口而出。憑藉成年人的忍痛力,她仍舊拚命裝出相對成熟的冷靜。他低聲道了句:「對不起??」

嘴里道歉,卻也沒要從她身上撤退的意思。

又酸又麻,越演越烈。那昂然的硬物,就這樣扎扎實實地,沒入她的體內。咕滋的穢褻水聲,像唾液含在嘴里的吞咽聲,自兩人的交合處傳來。

他緩慢地往後退。埋在她體內的硬物隨之抽離,刮過層層敏感的內壁,擰出濕意,淌落在她腿間。露靄詫異自己的濕,正低頭要看,壓在身上的那人,便不留半分空隙地沖撞而進——力道之強硬,害得她頓時抓不住重心,整個人栽進床里,發出一聲嗚耶:「啊??」

簡直,像變了個人一樣。

腰規律地挺動著,維持一致偏慢的速度,次次重重地進出。

露靄的膝蓋往兩旁,扳彎成讓人一覽無疑的姿勢,膝窩夾著他的手。

作夢也沒想過,自己會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擺出這樣屈辱的姿勢。擦槍走火般,疼痛逐漸被放大的快意取代,她不由自主地搖起腰,呼應他的律動般,發出呻吟:「哈啊??啊??」

原來,偷情,就像在玩火,欲火一旦於體內被點燃,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露靄在享受這些快感的同時,仍舊或多或少地感受到罪惡感。

她承認,最初答應嫁給那個男人,是因為渴求安定,更希望能早日擺脫那個家。

她記得,新婚那夜,她躺在床上,懵懂而迷惘。

一方面為自己嫁給如此優秀的丈夫感到得意,另一方面,卻也莫名強烈地感傷,就像畢業典禮才有的,那種悵然。

婚姻帶給露靄安全感,但其實她從沒談過像樣的戀愛。高中時,露靄曾跟一個別校社團學長走得很近,結果被父親偷翻日記發現,跑到學校大鬧,學長自此再也沒聯絡過。她害怕事情重演,始終跟異性保持距離。

沒經歷戀愛,就走入婚姻,是她的遺憾。婚後的平淡,那份缺口,越演越大,金錢、珠寶都無法填補,她只能忍耐,她怪自己不知足,逼自己要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