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幸的方法(十一)(2 / 2)

露靄逼著自己笑,雙手一攤,「如你所見,我已經什么都沒了。婚姻、家庭、公司、名聲,你還想從我這奪去什么?」

她自顧自地咯咯笑起來,「啊,還是你打算再把那些影片給我父親看?這樣也不錯,要是那老頭看了血壓飆高,說不定那些遺產就通通變成你的了,不過,既然你那么渴望家人,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的爸爸,應該還不忍心那樣做吧?」

余懊侖表情陰沈地盯著她,任憑她推打,只是承受,沒有回應。

露靄提高了音量:「說啊,我現在身上還有什么可以給你的?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打算要看我變得多凄慘才滿意?你究竟希望我有多不幸你才會放過——」

她只記得余懊侖的眼神一暗,伸出手,有一瞬間她確信他想掐死自己。

結果,他錮住她的頸子,抬起她的下巴,唇瓣交疊,堵住了她的咒罵,狠狠地烙下了吻。

粗暴、蠻橫,激烈而失控的吻,她跌跌撞撞地往後退,被他她推向後頭的車,背歪曲地倚在車門上。唾液相濡間,唇齒急促地抽拉著彼此的喘息,舌頭靈巧地鑽進口中,搜刮似的在她嘴里頂弄。

著了魔的吻。

熟悉的炙熱與憐愛,竟排山倒海地在她身上甦醒了——不行,他們,他們是??他們不可以。

徐露靄終於崩潰,猛地推開他,用盡全身力氣,甩了他一個耳光。

時間像突然靜止似的,余懊侖的臉撇向一邊,頰上印有鮮明的指痕。

露靄大口喘息著,「不要再靠近我了!你這個瘋子??我全都已經知道了,從最開始在咖啡廳,就全部都是你設計好的了,趁機接近我、偷拍影片,交給我丈夫的也是你,你故意設計了這個讓我身敗名裂的圈套,讓這世上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

他笑了。

「妳好麻煩喔。」

那笑,是她從未見過,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徐露靄渾身冷汗,癱坐在地上。

余懊侖用拇指蹭掉嘴角的血絲,彷佛變了個人似的表情,「我乖巧也演了,主動的也做了,妳為什么還是不肯乖乖聽話呢?」

他走到她面前,俯身望著她。陰影籠罩在露靄身上,猶如鋪蓋而下的牢籠。

想逃,可是腿完全使不上力。

他睨著她笑,「果然已經發現了,怪不得這陣子躲著我,去找那些男人。」

什么意思?露靄怔了怔,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難道,這些日子以來,他仍跟蹤著自己?可是,這樣做的理由,是什么??

「妳問我想做什么?」年輕男人在她面前,一手抵在她身後的車門板,屈膝跪下,「我想要妳呀,徐露靄。妳不懂嗎?我想要的,從來就只有妳一個。」

「瘋?瘋子??」

「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想要把妳變成我的。」

余懊侖拾起她的發尾,虔誠地吻著,「該怎么做才能得到呢?我一直想,拚命地想,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想了。對,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讓妳再也沒有別的容身之處——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妳。家人、親人、戀人,露靄,我要讓妳一無所有,只有我能成為妳的唯一。」

這個瘋子帶著孩童般真摯的眼神,甜美地耳語道。

原來,人類恐懼到極點的時候,是根本沒辦法掙扎的。一下子訊息量著實太大,露靄整個人傻住了。

逃——

得快點逃離這個男人才行。

她猛地回過神來,用皮包砸他,推開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張口要呼救,卻被他從後方抱住,拖了回來,按在車上無法動彈,一條濕手帕立即捂住露靄的嘴。「嗚唔??」她仍然使勁掙扎,身體卻越變越沈,像深陷進棉花里似的,意識漸漸變得朦朧。

撥去她額前的發絲,余懊侖小心翼翼,就像怕驚醒她似的,低頭吻了她的額頭,「我愛妳。」

_(:3」∠)_

第一次寫變態男豬,別別窩在角落瑟瑟發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