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幸的方法(十三)end(1 / 2)

</br>「你問過我,第一次跟人做愛是什么感想。」

男人低下頭,吻她。眷戀地撩過她的下唇,淺淺地碰觸,來回地蹭,像像金魚的尾巴,擺盪波浪地滑過水草。身下咕溜的潤滑則混合腸液,沿著線被抽了出來,染上他的指尖。

那道黯淡的日光與灰塵,靜靜落在他肩上,「那個時候,我在想你。」

聽他的語氣,彷佛所有與她的相遇,都是甜的。

她想,他還不如干脆殺了她,快點。

「透過那個人,我一直想著自己跟你做愛時的景象。」他偏頭,小口小口地舔著她的指節,像只黏人的小狗。

余懊侖噙著淺淡的笑,輕易就將她分解得支離破碎,永遠也無法拼回一個完整的她。

「你會發出什么樣的聲音、會有什么反應,皮膚的溫度??」

割破她的手腕。

「光是想,我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熱了起來。」

掐緊她的脖子。

露靄的腳被抬起,肢體如同樹干交纏、扭曲、盤錯。

把她的頭壓進水里。

他動得很慢,進得很深,往那黏糊的腸肉中攪弄。

彼此流淌的體液混濁地勻在一起,變成淫靡的拍響,啪,啪,啪,在房里回盪。

他扶著她的腿,讓她彎曲的膝蓋貼手臂,聳著腰動著。

徐露靄憎恨自己的身體,唾棄這天生的淫盪。男人跟男人之間,大概就是這樣做愛的吧?

她不需要看,也能想像那畫面——小得可憐的洞瑟瑟地縮張著,被迫承受徑粗的異物。放射狀皺褶間的肌肉,像張嘴的口輪匝肌在吸吮般,撐到最大,塞得滿脹,顫抖地,用力地,順服地吞吐。

「好熱??」忘我地喘息,男人垂目間,盡是滿足與飢婪,「露靄,你好熱啊??」

嗒,雨滴在兩人交纏的指間。

余懊侖的臉泛著恍惚的潮紅,哆哆嗦嗦地,眼淚從漂亮的眼角滾落,滑過下顎。她第一次看見他哭泣,好看的臉,就連哭泣的模樣也很好看。

他說他一直很想得到她。

透過那個人,想像自己跟她做愛。

而丈夫抱她的時候,想必也在想著別人,透過她——

毫無預警,胸口猛然滲出了碎裂的寒冷,蔓延到四肢。呼吸開始急促,許多畫面開始閃回——在床底下發現用過的保險套、令丈夫憤怒的偷拍影片、在咖啡廳時宛如陷阱的相遇??

雖然毫無道理,甚至無法編織出合乎常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