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1 / 2)

打真軍 四面風 2100 字 2020-12-29

</br>王序說這樣不行,「你臉上一點都顯不出憔悴,張松看了以後怎么會心疼?不心疼怎么會讓步?」

沈戈替凌笳樂求情:「現在就會心疼了,他本來就瘦,不容易看出變化。」

王序冷笑:「這么心軟啊?」

導演助理給凌笳樂拿過來一盒快速減肥葯,凌笳樂不敢吃這個,甚至還有些怕這玩意,直接扔進垃圾桶。

他偷偷加大了減肥強度,把白天的那半頓飯都省了,每天就喝這種汁那種汁, 喝到一聞那個味道就想吐。明明已經非常餓了,但是一喝那些東西,胃袋就會抽搐,必須得強忍著才能不吐出來。

然而每天一上稱,示數幾乎沒什么變化,喝一杯水就要恢復原樣。凌笳樂著起急來。

他知道藝人減肥是常事,為了上鏡好看,開機前減個五斤十斤都是小菜一碟。他不明白為什么別人都行,自己就不行。甚至他自己以前生病的時候也能一下子就瘦了,怎么這次到了關鍵的時候就不行了?

他每天都照好幾次鏡子,看著一成不變的臉型,越來越焦慮,

但是他掩飾得非常好。王序把他的拍攝暫停,讓他專心減肥,把他的拍攝量都轉移到沈戈頭上。小李也被凌笳樂「借」給沈戈,一整天都陪著他在片場,所以沒有人發現他的過激手段。

沈戈是治療他焦慮的良葯,每天沈戈下戲後趕回來,他就放松了,對著沈戈有說有笑。但是沈戈依舊發現些變化,就是凌笳樂突然對做愛熱情高漲,好像是把食欲轉移成性欲,每天晚上都要纏著他弄好幾次才肯睡覺。

減肥的第十天,沈戈有大夜戲,小李被凌笳樂趕到片場陪著沈戈,自己則在屋里做運動。

他今天干脆把所有帶糖的東西都省了,果汁和蜂蜜水都沒喝,只喝了一大瓶綠呼呼的蔬菜汁。

只做了一會兒運動就出了很多虛汗,實在是沒勁兒了,凌笳樂便停下來,再上稱一稱,總算又下來半斤,讓他十分高興。

但是可能是因為白天一口有滋味的東西都沒有沾,他今晚饞得厲害。那種饞的感覺像是只有形的手,緊緊捏著他的舌頭和胃,讓他的注意力全轉移到吃東西上。

他坐立難安,連歌都聽不完一首就煩躁地關掉。沈戈不在,他什么都干不了了,心里的空虛和胃里的空虛連成一片,將他吞沒。

他意識到自己有點不對勁,趕緊上床,希望睡著以後就不難受了。但是他躺下又起來,不停地喝水上廁所。

一直這樣肯定不行,明天就要拍他的戲了,一直不睡覺可不行。

他心想著,就在嘴里含一口,含夠了滋味就吐出去。

這是個好主意!凌笳樂興奮地下了床,在小李的櫃子里翻出一堆零食,挑了一袋甜味足的餅干打開。

等他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腳邊已經落了好幾個空包裝袋。

凌笳樂張著塞滿零食的嘴,餅干渣從他嘴里掉出來。剛才吃東西的記憶完全沒有,好像鬼附身了一般。

他恐懼地將嘴里的零食吐出去,沖到垃圾桶前彎下腰,把手指頭伸進喉嚨里,脆弱的胃部頓時一抽,屋里想起綿延不絕的嘔吐聲。

當天晚上凌笳樂就生病了,胃疼、高燒,喝口水都要吐,下戲回來的沈戈和小李都被他嚇壞了,把跟組醫生從床上拽下來給凌笳樂看病。

醫生也沒查出什么嚴重的炎症,便依照慢性胃病急性發作來治。凌笳樂完全下不來床,王序不得不將他的拍攝推遲。

如此病了三日,這天下戲後,王序跟著沈戈一起來看他,看到他兩腮微凹的憔悴模樣,高興道:「瘦到這程度就可以了!」

第84章 開胃吻

瘦到何種程度就是王序口中的「可以」了呢?

反正張松看到那樣憔悴的江路,終於服了軟:「我回家和他們說!」

兩人傷筋動骨的爭吵與冷戰終於結束,張松喂著江路吃了一碗掛面。

等王序喊完「停!」凌笳樂立刻趴到床邊「哇哇」大吐。他剛才為了表現江路餓了幾天後的狼吞虎咽,那半碗面條幾乎沒有咀嚼就咽了下去,這會兒一口氣全都吐了出去。

沈戈眼疾手快地從床下抽出一個痰盂,本來是作為擺設的道具,此時倒真派上了用場。凌笳樂吐得很痛苦,喉嚨里發出難受的聲音,沈戈輕撫他的背,安撫他:「慢慢吐,沒關系,已經拍完了。」

劇組里很多人都有胃病,立刻有好幾個人圍上來關心,還有人貢獻自己的胃葯。

凌笳樂吐得什么都顧不上,吐到最後只剩酸水,從沈戈手里搶下紙巾擦擦嘴,難受地躺到床上按住自己的胃,嗓子被刺激得火燒火燎,緊閉的眼角沁出生理淚水。

王序擠進來,見他按著胃的手格外用力便知道他疼得厲害,立刻說道:「別這么使勁兒按胃!」又回首找人,「給他弄點熱水喝!」

小李忙給凌笳樂倒了杯水。

沈戈問了句:「能吃止疼片嗎?」

王序立馬瞪眼:「你想讓他胃穿孔啊?」

哦,原來是經驗之談。

沈戈見王序是真著急,便抓住機會問道:「導演,能不能讓他請一天假?」

「不能請假,趁著這個狀態趕緊把後面兩個鏡頭拍完。」

沈戈有點著急:「可是……」

一直忍受胃疼的凌笳樂突然睜開眼,比他更著急:「不用請假!」他沖沈戈發脾氣:「現在拍正好,你別管!」

沈戈無力地嘆了口氣。

凌笳樂喝過熱水略微緩過來一些,整個劇組上下一起忙活,為下一個鏡頭做好准備。

依舊是他們租的房子,江路連衣服都沒換過。

他接到張松的電話,「松哥!……你到家了?」

「嗯……村里打電話不方便。」

他們兩人的情意就從電話開始的,之後也常有通話,有時是直接打給對方,有時是打到小賣部,也有時是打到尋呼台,每次握著話筒時的神態與語氣,都預示著他們的感情走往什么方向。

江路催促著:「松哥,你和他們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