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1 / 2)

打真軍 四面風 2682 字 2020-12-29

</br>第95章 戰栗

兩人面對面抱著,凌笳樂近乎赤裸地跨坐在沈戈腿上,攀著他的肩。才剛開始拍,他額上和脖子里就已經起了細汗。

他在肢體表達方面真的很有天賦,明明是假的,可是他那樣靈活地上下扭動腰胯,簡直像真的一樣。

攝影機是從沈戈背後照過來,取景框只收納了他的後背、凌笳樂搭在他肩頭的手指、跪坐在他身體兩側的腿和一張汗津津的臉。

王序一開始也讓兩人抱得緊一些,把隱私部位遮擋住,然後移著攝像機繞著兩人轉圈,尋找角度。

但他很快發現,如果把凌笳樂的身體過多地納入鏡頭的話,會使整個畫面顯得極為色情,影響整部片子的基調。所以這個鏡頭只能停在沈戈背部,焦點則落在凌笳樂臉上,所有內容幾乎都要通過凌笳樂的神態表達出來,表演難度著實不小。

王序一直強調「激情」、「感染力」,沈戈仰頭看著凌笳樂的臉,在他看來,凌笳樂那眯起的眼睛和微微抬起的下頜就極具感染力。

他只是這樣看著,就已經完全勃起,將包在上面的棉布罩子撐得緊綳綳的,支棱在兩人的小腹之間。

凌笳樂有所察覺,低頭看了一眼,腰部的動作立刻拘謹起來,並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氣,讓腹部深深地陷進去,像是生怕蹭到那大家伙,讓它更加興奮。

導演立刻喊了停:「江路,你在做什么?」

凌笳樂停下動作,隱約還有往沈戈懷里躲的意思。

「新家」的燈光比「舊家」暗了許多,不需要打那么強的光,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和沈戈拍如此露骨的親熱戲,可他還是有些放不開。

沒人能在有鏡頭和第三人的情況下,自如地近乎全裸,並毫無顧忌地做出那種動作。

王序卻不體諒他的羞澀,又問了一遍:「你現在在做什么?」

凌笳樂明白他問的不是自己,他問的是「江路」,所以回答應該是:「我在補償……還有反抗。」

補償的是張松,反抗的則是兩人的家庭。

王序面色稍霽,隨即又煩躁地看眼手表:「趕緊找一下狀態,抓緊時間。我知道你們累,今天因為那張照片耽誤了太長時間,但是必須得把進度趕完,知道嗎?」

凌笳樂縮在沈戈懷里,輕輕地點了點頭。沈戈的手一直搭在他腰上,這時稍微緊了緊,安撫似的,手指頭在他的皮膚上輕輕地點了點。

凌笳樂暗自吸了一口氣,在聽到王序的指令後,更加賣力地動起來。這次他不敢再矜持,幾乎把兩人私底下的親密都拿出來了,緊緊摟著沈戈的後背,在他身上顛簸著,模擬著騎乘的動作,不一會已是滿頭大汗。

沈戈也是一頭汗,抬頭看著他,不自覺地咬著槽牙,下頜微微鼓起。但是他不能亂動,王序說張松一開始是冷漠的,要等江路表現出最大的熱情時才可以有所配合。

要忍著不動也是煎熬,他的陰莖被夾在兩人身體之間,凌笳樂每一次動作都會被恰到好處地研磨一下,快感強烈,爽得他頭皮發麻。

然而王序依然嫌他們不夠熱情,沖凌笳樂大喊:「你在反抗!你的心里有一團火,感受到了嗎?你把激烈的性交做武器,用來反抗兩個家庭對你們的壓迫!你還要補償他,你對不起他,你還拒絕了很多次他的求歡,這一次你不再顧忌了,你把自己的身體當做祭品,祭上你自己,彌補他因為你而受的罪,也洗去你自己犯下的罪!」

王序有點過於激動了,甚至顯得有些癲狂,這使得他的引導事倍功半。凌笳樂沒有覺得情緒上有什么領悟,反而更加迷茫,不知該如何改進。

他垂下臉,在沈戈懷里略微平息了一會兒,沖攝影機後的導演微一頷首,等他一聲令下後,再次擺起腰來。

他確實動得比剛才動得更賣力了,甚至學那些片子里看到的情景,用力揚起脖子,並咬住半片下唇,顯出投入的樣子。

「停!停!停!」王序卻更加不滿了,「全是花架子,毫無情感!你們兩個怎么回事?你們平時做愛的時候也這么乏味嗎?」

凌笳樂渾身一緊,慌張地看向沈戈。

沈戈以眼神安撫他,用嘴型說道:「他早就知道,沒事。」

凌笳樂卻覺得更羞恥了,將自己整個縮進沈戈懷里,臉都要埋進他肩頭。

這下可好了,本來以為鏡頭是幌子,借著拍戲親密,如今卻成了把自己的私密全敞開,讓鏡頭記錄下來給別人看,這還讓他怎么演?

沈戈看出他的糾結與混亂,覺得今天的王序有點無事生非,他這樣亂發脾氣,對凌笳樂的表演毫無益處。

他安撫地拍著凌笳樂的後背,忍了忍,努力平和地轉過頭來:「導演,再多給我們點時間好嗎?之前都是我做主導,這次是笳樂第一次演主動,他肯定得多適應一下。」

王序冷笑一聲,正要說什么諷刺的話,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隨後是副導演的聲音:「導演,已經很晚了,梁制片上次過來的時候說——」

王序咆哮著打斷他的話:「管他說什么?這里誰說了算?」

副導演一定是被他的嗓門震住了,可是梁制片那邊肯定也對他下了死令。可憐的副導演夾在兩人中間,一定是經過了激烈的心理斗爭後,再次冒著天大的不韙說道:「導演,今晚趕也趕不出來了,不如明天再拍,梁制片說您不能老熬夜。」

王序將固定攝影機的背帶從身上扯下來,將攝影機丟到床上,怒氣沖沖地去門外找副導演算賬去了。

門被「砰」地關上,凌笳樂立刻癱在沈戈懷里,低聲道:「導演今天怎么了,太嚇人了……」

門外傳來導演怒火沖天的聲音:「……明天再拍明天再拍!能有幾個明天!」

今天王序確實火力有點猛,白天的時候就很焦躁,明明都是他事先定下來的要求,結果臨到拍攝的時候,一會兒嫌道具不好,一會兒又嫌場工搬錯順序……

沈戈不由嘆了口氣,伸手將被子拽過來搭在凌笳樂腰上。

他知道在攝影機前赤身裸體是什么感覺,給他遮掩一會兒,哪怕只是掩耳盜鈴也好。

凌笳樂將臉埋在他頸窩里,顯得疲憊而脆弱,沈戈不由抬手摸了摸他頭發,「想好一會兒怎么演了嗎?」

凌笳樂在他懷里搖了搖頭。

王序回來了,凌笳樂立刻從沈戈懷里坐直了,忐忑地看著王序大步騰騰地走回原位,重新將攝影機固定到自己身上。

「找好情緒了嗎?」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凌笳樂,可能是在副導演身上出夠了氣,倒比剛才平和了些。

凌笳樂抿了抿唇,小心地搖搖頭。

王序視線朝下,嘲諷地瞟了一眼搭在兩人身上的被子,「不熱?」

沈戈立刻將被子掀開丟到一邊,就聽到王序平靜地丟下一只炸雷:「不會演就打真軍吧。」

沈戈當即就被他激怒了,他輕輕推開凌笳樂,直接下了床,比王序高出一大截。

他赤身裸體,只在勃起的性器上裹了層白棉布,本來應該是滑稽的形象,可因氣勢洶洶,全身的肌肉都蓄勢待發,反而顯出最原始自然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