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1 / 2)

打真軍 四面風 2405 字 2020-12-29

</br>那時候凌笳樂被冤枉了,他從小耳濡目染,雖然樂理知識不完善,但起碼的樂感與靈性是有的,他寫得曲子被改得不多。

然而那時組合已經解散很久,他早就當起演員,那時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開口唱歌了,所以也沒有再寫歌證明自己。

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寫歌,他甚至為了這個重拾十歲前就徹底放棄的鋼琴,還向凌宗夫請教樂理知識,驚得凌宗夫與張媛兩夫婦專門跑去他家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沒干什么稀奇事,只是在為沈戈寫歌而已。他想完全由自己寫一首歌,再添上自己編的舞,在沈戈生日那天跳給他看。

曲子早就編完了,連舞蹈都有了雛形,歌詞卻只寫完第一小段,後面還有好幾段要填完,但他完全卡住了。

這可太難為他了,就像電視里演的那些追求完美的詩人一樣,他在一張紙上剛寫下幾個字就覺得不滿意,直接把紙撕下來團成一團,扔進特地搬到近處的紙簍里。

這樣磨蹭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字都沒能成功留在紙上。一旁的紙簍里都滿了,像裝了一堆棒球似的那么一桶白紙團。

他懷疑是現在這個坐姿太過僵硬導致的思路受阻,於是換了個愜意的姿勢,趴到沙發上,電子琴擺在眼前,時不時彈上一段,想靠旋律把藏在心里的感情勾出來,變成文字。

沈戈開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凌笳樂趴在沙發上,翹著兩只腳彈琴,他是單手彈,懂行的人一聽就能聽出他琴技帶著生澀,但在沈戈看來,那五根在黑白琴鍵上跳躍的靈活的指頭可謂是極其震撼的驚艷技能。他另一只手的指間夾著支筆,掌心朝上托著下巴,微微歪著腦袋,像是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在沈戈看來無比的嬌憨可愛。

一段旋律彈完又重復了一遍,凌笳樂似是悟到了什么驚天真理,整個身體都振奮起來,拿起筆在紙上奮筆疾書。他終於寫下今天的第一句歌詞,兩只小腿在空中痛快地拍到一起,腳丫子快活地往下一扣,在沈戈眼皮子底下露出兩只白生生的、只腳跟和腳掌透出些淡粉的腳底。

第130章 小別勝新婚

「因為遇見你的時候是夏天,從此下雨都是太陽雨了。」

凌笳樂寫下這句,用筆的另一頭挨個敲打每個字,認真思索著。剛才因為靈感突然迸發而高興得鼓掌的小腿安靜下來,努力分辨自己這句寫得是好還是不好。

腳突然被人用手握住了,他一個激靈扭著腰向後看去。其實他轉身的時候就意識到是誰來了,臉上自發展開一個笑容,待真正看清沈戈的臉時,立刻快活地「啊!——」地大叫一聲,直接從沙發上躍起來往沈戈身上跳。

沈戈笑著接住他,使勁兒穩住底盤才沒讓兩人一起跌進沙發里。他已經習慣了,如果有一個動作特別靈活的男朋友,就要時刻注意他會時不時地往自己懷里跳。

凌笳樂攀在沈戈身上,興奮得想尖叫,捧著他的連聲問道:「怎么這么早?!怎么回來這么早?!」他以為沈戈會和那些電影人聊天聊到很晚。

他們上次見面是十二月份,凌笳樂過生日那回。

隔著屏幕視頻聊天哪比得上真正把人抱在懷里呢?沈戈托著他的屁股,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下,「太想你了。」

沈戈彎下腰把人放到沙發上,自己也傾身壓上去。凌笳樂以為他要接吻,把嘴唇都嘟起來了,沈戈卻伸手把他寫歌詞的紙拿起來,「在寫什么?」寫得那么認真,自己進門都沒有聽到。

「啊!不許看!」凌笳樂頓時羞恥地搶過來,還翻過身把紙藏在身下。

沈戈笑著壓在他身後,「是什么?和我說。」

他越問,凌笳樂就越害臊,用身體把紙護著,堅決不讓沈戈看。

沈戈竟然撓他癢癢!十根指頭在他腰側輕搔,他身上癢癢肉不少,頓時嗷嗷叫著扭動身體,癢得快抽筋了,但依然把紙護得嚴嚴實實的。

沈戈又撈起他的左腳,作勢要撓他腳心,嚇得凌笳樂哇哇亂叫,一個鯉魚打挺翻過身,一邊求饒一邊不客氣地用另一只腳去踹他。

誰料沈戈對他這招早有防備,將他的左腳往胳膊底下一夾,用兩只手擒住他的腳腕送到面前,朝腳心吹了口涼氣,那五根腳趾頭立刻緊緊蜷起來。

「別、別!千萬別撓腳心,我受不了!」凌笳樂只是想到被撓腳心,就感覺所有的關節開始發酸發軟,他這下是真老實了,乖乖地求饒,也不再亂動。

沈戈笑著握住他兩只腳腕把人往跟前一拉,凌笳樂被他拽得屁股撞到他的膝蓋,身體震盪了一下,卻依舊不忘把那張紙蓋在胸口,再用雙手護住。

「到底在寫什么?不會是在給我寫信吧?還是情書?……情詩?」沈戈孜孜不倦地猜測著。如果凌笳樂知道是因為自己滿眼的害羞和通紅的臉蛋才引得沈戈這么強烈的好奇心,一定會管住自己的表情。

他越不讓看,沈戈就越想看,瞟眼凌笳樂頭頂被碰歪的電子琴,「難道是在寫歌?」沈戈驚喜不已,「樂樂你還會寫歌?」

凌笳樂驚恐地瞪大眼睛,這人是通靈了吧!

沈戈進而恍然大悟,同時欣喜異常,「哦……是給我寫的歌。」

「啊啊啊!都沒有驚喜了!」凌笳樂懊惱地喊道。

「有,有——」沈戈歡喜地放開他,「我不偷看,等你寫完……」

凌笳樂趕緊翻過身把那張紙飛快地折了幾折塞進沙發墊後面。

沈戈粘人得很,再度俯身貼在他背後,不由自主地用鼻尖蹭著他頸後的皮膚。凌笳樂回頭叮囑他:「不許偷看哦!」

「嗯,不偷看。」沈戈往前探著腦袋親他嘴唇,纏綿地問他:「怎么想起給我寫歌?」

凌笳樂稍稍同他拉開些距離,稀罕地瞧著他,心想他連自己是在給他寫歌都猜出來了,怎么這個猜不出來。

「生日禮物呀,你不是下星期就過生日了嗎?」

沈戈略微顯出些錯愕,隨即展顏一笑,「哦」了一聲,頓了頓,忽然像小狗似的用鼻尖在凌笳樂臉上亂拱,輕聲道:「樂樂真好。」

凌笳樂被他拱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你以前怎么過生日呀?」

沈戈知道他問的是什么,「爺爺奶奶給我煮長壽面吃,沒生日禮物,老人家不興弄那個,我也沒興趣請同學什么的,太麻煩,還浪費錢。」

「哦……」凌笳樂抬手揉了揉他頭發,抬腿盤到他腰上。

沈戈的手無意識地順著褲腿游走到他的腳背上,來回摩挲幾下,鼻尖蹭著他的頸間,聞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換沐浴露了?」

凌笳樂被他拱得呼吸略顯急促,「是香水……」

「哦……」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突然想起噴香水?」

「為什么突然想起噴香水?」

凌笳樂狡黠一笑,盤在他腰上的腿攏得更緊了些,「勾引你呀……」

「小別勝新婚」的近義詞應當是「干柴烈火」。兩具曠了一個多月的身體,一個積了大量的燃料,一個積了大量的氧氣,碰到一起就是高溫,瞬間便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