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除了這條路外,她無路可走……
為了不用每晚都做對不起念哲的事情,她假裝對阮熙昊編出那些謊言。這才第一天她就透不過氣來了,未來的日子更加的漫長,更加的幸苦。
她要怎么辦?
淚水模糊了眼眶,她哽咽著。
她不可能愛上別人了,她知道從旋念哲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心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具復仇的屍體,沒有靈魂。
等阮熙昊受到報復後,她才可以真正的面對九泉之下的旋念哲,才可以和他相會。
窗外的月色很美,美的有些諷刺……
門外,一直站在門外的阮熙昊雙手垂下,狠狠的捏成拳頭。
他就知道,菡卉不會有那么大的改變,他很了解她,了解她有多愛旋念哲,了解她有多不舍得旋念哲,了解她有多恨自己。
她怎么可能會冰釋前嫌的慢慢愛上他呢?這只不過是她在他的面前演的戲罷了。
在菡卉坐上車和他說話的那一刻,他就能感覺到她的不對勁,腦子里一直都在想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現在,他終於找到答案了……
那,是一個他永遠都不能接受的答案。
她恨他!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恨!
這種恨是無法得到原諒的,或許,有一天等到他死後,她才會放下仇恨。
阮熙昊擦拭掉眼角的那滴淚痕,嘴角漸漸的浮出一抹陰冷。
他不能就這么認輸了,如果單菡卉要在他的面前演戲,那么他就好好奉陪,到了最後,看看花落誰家……
他愛她,毋庸置疑,這種愛不管是她能不能接受都要承受的……
靠在牆壁上的菡卉哭累了,趴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她連旋念哲的最後一眼都沒見到,她開始有點後悔了,但她卻不敢去看,可她想象的出那一張蒼白的臉。
這一切都是誰的錯?
*
日本東京。
易青按照了阮熙昊的命令,將旋念哲帶到了日本,他安排了最好的治療師給旋念哲治療,給他最好的環境和物質。這一切的安排都是按照了阮熙昊的命令。
之所以會去日本是因為日本有很好的環境讓旋念哲養病,而且在日本也有很多阮熙昊的眼線,所以只要在日本旋念哲就算是醒了過來也能在阮熙昊的監控范圍內。
剛到日本的一個星期過的極其平靜,但卻在旋念哲蘇醒的那一刻起就不那么平靜了。
旋念哲是在到達日本後的第八天醒過來了,當他看到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時,他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
「放我出去。」旋念哲沖著易青大吼道,剛剛恢復身體的他顯得比較虛弱,臉色很蒼白。
易青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雙手插在口袋里,「這里是日本,你覺得就算我放你出去你要怎么回去?還是好好的呆在這個地方吧,等過段時間我自會安排。」
「是不是阮熙昊叫你把我關在這里的?」旋念哲憤怒的抓住易青的衣領,眼眸里全是火焰。
易青的臉上很平靜,淡漠的說道「少爺只是要你好好在這里養傷,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保證你沒事。」
「他故意送走我難道就不怕菡卉找人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菡卉小姐的事情現在你管不著,她是少爺的人!」易青依舊是冷著臉說道。他的表情似乎永遠都是一個樣的——沒有表情。
旋念哲聽到那句『她是少爺的人』抓住他衣領的手更加的緊了,他昂起臉,雙眸憤恨的盯著易青:「你哪個什么狗屁少爺是垃圾,是卑鄙小人!他是靠卑鄙手段才得到菡卉的,他的行為是可恥的。菡卉一輩子也不會愛上他,他只能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易青嗤笑了一聲:「不要管他們了,還是多管管你自己吧。」打開旋念哲的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好好的修養,別給我惹什么亂子,也別想著逃走,在這里你就算逃了我們也有手段再次的把你綁回來!」說罷,很是不屑的走掉了。
旋念哲憤怒的把拳頭砸在牆壁上,左胸口處有一絲疼痛,那是他中槍的地方,即使是昏迷了一個多月醒來還是會痛。這一絲的疼痛讓他的頭腦突然清醒了不少。
他不該生氣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到適合的時機要找個機會逃掉。就算是在日本他也要逃出去,一定要……
他住的這間房是酒店,里面的東西都很齊全像是一個小小的家,房間里有兩個窗戶,從是上往下看樓層很高,估計是易青故意安排的。這樣他才不會從爬窗戶這方面去下手。
觀察好地形之後,他必須有一個詳細的計劃,就算是人生地不熟那也得計劃,萬一失敗的話,再次逃走可就難於上青天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旋念哲都在安排逃跑計劃。易青每天都會來看他一眼,給他送些東西吃。除此之外他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一天二十四小時,他的房門口都會有人把守,如果就這么混出去的話肯定不容易。如果爬窗的話肯定會摔死。現在兩個出口都被堵住了,要出去的概率基本就等於零了。
他絕望的想著,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時候能出去,什么時候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
菡卉在阮家的日子不如旋念哲的日子,她每天也度日如年。
無聊的不知該做些什么,每天都無所事事的在整棟房子里閑逛,只有在阮熙昊在家的時候她才會打起精神來。
只要是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她就會想東想西。
中午的時候,她吃完飯後就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里看電視。手指不斷的按著遙控器,一個台一個台的換,始終都找不到她喜歡的節目。最後只好關掉電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么無聊下去也不是辦法,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總的找些事情來做,而且如果盡快的找到證據來報復阮熙昊的話她就可以在這里少待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