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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傀蠱將他變成了一個全身冰冷又不老不死的怪物——他深受其苦,又怎么忍心將他的徐安也變成這樣?

他的徐安才學淵博,武藝出眾,像凜冽的冰,又像炙燒的火,比任何人都出色的容貌,比任何人都優秀的天之驕子。

苗臨是血冷肉涼的活傀儡,只有同徐安在一起,擁抱他、佔有他,從他身上掠奪微末的一點點溫暖,他才會覺得自己仍然活著。

苗臨說的這些對徐安來說實在太過於驚世駭俗,知道自己曾經被視作傀儡蠱的最佳寄體,哪怕苗臨現在說了捨不得那樣對他,青年仍舊覺得無比膽寒。

苗臨不讓他起來,見他一直掙扎不肯配合,便掐住腰往要緊處狠狠搗了幾下。

徐安沒忍住低吟,攀著苗臨的肩膀,不自主地挺胸,卻剛好將胸前的朱果送到他的嘴邊。

苗臨咬住了一邊,又按著他的背脊不停撫拍,重新興奮起來的碩大佔據著徐安勾人的秘處,樂不思蜀地流連忘返。

這個姿勢,每次進出都會碾過精囊,不過幾下,徐安就清淚漣漣,斷斷續續地喘著拒絕:「夠、夠了……苗……苗臨……」

徐安是習武之人,又有修身健體的養心訣傍身,體魄比尋常人還要好些,卻偏偏床笫之事不得要領,單純論體力,也比不上苗臨這樣異蠱在身的半傀儡。

苗臨聽他求饒,有些捨不得放手,徐安的身體一向暖和,動情之後更是炙熱無比,兩人多日未曾相好,哪怕七日計一數,怎么也該做上四五次才夠本。

但他惦記著徐安久傷未癒,不敢太過放縱,溫柔地將他磨出來後,便拔出性器洩在了他的腿間,而後用錦被綑了抱去洗漱。

徐安面帶倦容地倚在苗臨懷里,尚且無力去思考苗臨剛剛說的話,昏昏沉沉地運轉養心訣驅除身體的疲憊,任由苗臨上下其手地伺候他洗了乾凈。

苗臨將他抱進池子里靠坐在自己身上,撐著身體不讓傷口碰水,又低著頭一點點地吻著他斑駁狼藉的肩膀。

徐安不想說話,閉著眼倚在苗臨的懷里,若隱若現的月季花在水光盪漾中浮影偏偏。

苗臨伸手去摸他腹上的妍麗雙花,又下滑去蹭摸腿間含蕊的花芽,摸著摸著,有些兒不滿足,撈著徐安的腿,又從後面進入他。

徐安本來泡在熱水里有些昏昏欲睡,猛然被人進入時有些兒慌,緊張地睜開眼睛攀著苗臨的手臂回頭瞪他。

苗臨趁機偷了個香吻,又牽住他的手,低聲哄他:「你別怕,我就插著不動,你安心休息……」

徐安皺了下眉,才想開口低斥,就聽苗臨好整以暇地開口:「我觀察過了,這樣插著你的時候,你能睡得更熟。」

「什么?」徐安覺得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再怎么樣他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是這般耽欲享樂的人,他有些氣惱:「你胡說,我不、不可能……」

「我沒胡說,」苗臨寵溺地牽著他的手親,「埋著不動的話,你睡著的時候那里又濕又暖地含著我,配著呼吸一點點地縮著,又溫柔又乖巧……若是輕輕地磨著,你會細細地喘著向後翹起屁股,將我吃得更深一些,直到全部嚥進去,把你里頭全塞滿……」

「我沒有……我、我不……」徐安聽不得這樣的騷話,惱怒地想從苗臨身上起來,可男人不急不徐地扣住他,頂跨在他的腸道內研磨,還親暱地含著耳尖說話:「好好好,你沒有,都是我……你含著我睡著了,我在你里頭磨,把你的骨頭一點點地磨得酥軟……」

只要徐安的前頭沒有射,後頭就能不停地高潮,爽得眼皮子都睜不開。

苗臨能這樣操他一整晚,將徐安全身的力氣都耗光之後,他自然能睡得昏天黑地雷打不醒。

徐安聽苗臨這樣滿嘴情色地說著他是如何趁自己睡著將他連骨帶髓吸吮個乾凈,羞怒難耐,臉紅得幾乎都要滴出血來。

他揚起一指氣行指尖,打算直接戳散苗臨腹間匯聚的精血慾望,卻讓他拉住了手,含著蔥白的手指輕囓吮啃。

「徐安……我知道你恨透我了,所以我也不強求了……」苗臨垂下眼,卻沒再說什么,可過了好半會兒,徐安也沒有接話的打算,他只好自己訕訕地開口:「我答應你,放你走……」

饒是徐安,聽到這話也無法再保持淡定,可他最先想到的卻不是苗臨的大發慈悲,而是他的別有企圖。

他冷冷地彎出唇弧,開口問:「除了一條命,你以為你還能從我這兒奪走什么?我說過,所有你用來威脅我的東西,我都會盡數捨棄。」

他這話說得無比決絕,苗臨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沒看見他唇角的嘲諷,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淺聲開口:「我不想奪走你什么,我只要你一個承諾……留下來,陪陪我……待在鳳鳴堡好好照顧自己,別再覓死尋活……等叄年之期一到,我就放你走。」

「我憑什么信你?」徐安嗤笑一聲,這幾個月來,苗臨的陰晴不定、一棍子一捧糖的作風,他已了解得足夠徹底了。

苗臨的眼神暗了暗,在徐安寧可死也要從他身邊逃開的時候,他才明白,當天真的塌下來時,嘴里嚐到的究竟是何滋味。

「……用我的性命發誓你大概也不信了,那我用苗兒的性命發誓,他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就如同蘇凡之於你一樣,我願意為了他,傾覆這個世界。」

徐安不置可否,閉上眼睛繼續泡浴,乾脆不再理他。

苗臨抿了抿唇,卻終究沒有繼續說出口,徐安是暨苗燕之後,第二個他願意傾盡所有,只為了保他一世平安的人……

子歸子歸——子之歸處,嚮之往之,卻不可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