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1 / 2)

</br>但是後來,兩名一向身體健康的舍友,就開始頻繁的生病,經常進出醫院。

最後她們兩個不得不請了長假,回家養病。

現在看來,這兩位舍友的身體狀況,竟然是小文在背後搗鬼……

她竟然敢…她竟然……

一向性格溫吞好脾氣的苑苑,瞬間暴怒。

越老實的人,生氣起來越可怕,只見她一個箭步沖到小汶身前,一把將癱軟在地上的小汶揪起來,雙手抓著她的肩頭,恨聲問道:「芳芳和團子的身體狀況,也是你搞的鬼?」

「回答我,是不是?!」

盡管自己的肩頭正在被人抓住猛烈搖晃,但此時蒼老的小汶卻是神情呆滯,眼神飄忽,臉上毫無生氣,對外界的一切的刺激都沒什么反應。

「你怎么敢…你怎么忍心…怎么能這么昧著良心……」苑苑被她氣得語不成句,胸膛劇烈起伏著,臉色漲得通紅,聲音已經是恨到極點。

芳芳和團子是兩個多么好的朋友,其他人都遠離小汶,只有她們三個還願意親近照顧她…

但沒想到小汶就是利用了這份好心,專門坑害起自己親近的朋友……

像是再也忍不了一般,這個一向好脾氣的女孩猛地跳起來,一巴掌打向小汶的臉:「你就是個混賬玩意兒!」

「啪」的一聲脆響!

小汶被她扇的腦袋一歪,仰面跌倒在地上。

這一巴掌扇得著實不輕,直扇得她臉頰浮腫、頭發散亂,紅彤彤的掌痕印在臉上,嘴唇被磕破,嘴角流出血來。

但是小汶卻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低著頭,嘴里還嘀嘀咕咕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顯然是之前失去戒指的打擊太大,她的精神承受不住,此時已經瘋了。

可是苑苑恨不過,又咬著牙撲上去,提起拳頭往她身上補了幾拳,直把她揍翻在地,又往她身上踹了幾腳之後,才突然泄氣一般,蹲在了一旁的馬路邊上。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實在需要好好的緩一緩,獨自理清頭緒,平復激烈的心情。

玄翊和蕭白墨都理解她,當即便帶著被捆住的女鬼離得遠了些,將獨處的空間留給這個備受打擊的可憐女孩。

在此期間,女鬼在紅繩的捆縛下,沒有再掙扎,只是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蕭白墨手中的戒指,眼神中流露出頑固的執拗。

在女鬼幾欲噬人的目光下,蕭白墨用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那枚戒指,神色淡淡的問道:「這枚戒指真的是你的嗎?」

剛才戒指一入手,他便發覺,這枚戒指分明是一枚男戒,並非女孩所戴的樣式。

戒指的尺寸對於女性來說也稍大了一些,戴在男性的手指上倒是正好。

聽了他的話,原本還算安靜的女鬼瞬間暴怒,不顧自身安危,突然開始劇烈掙扎起來,發了瘋似的想要搶回戒指。

雞血紅繩滋滋作響,燙得女鬼青白的肌膚上,冒出道道灰色的痕跡。

玄翊望著掙扎的女鬼,不禁目露憐憫之色:「你何必如此執著?」

掙扎未果的女鬼,再次停止了動作,染著血跡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她的目光。

但是透過黑發遮掩的縫隙,窺視她的眼神,依舊能發現眼中那一片怨恨的血紅。

女鬼低著頭,僵硬的提了提鮮紅的唇角,從破碎的喉間發出一陣低沉嘶啞的笑聲。

「這是我的戒指,我曾經那么高興真摯的捧著這枚戒指,送給他……那時候他也很高興,親口向我承諾,他會好好保管這枚戒指一輩子。」

「就像他曾經承諾過,會一輩子牽著我的手一樣。」

「所以在發現他劈腿的第一時間,我就沖過去,質問他。」

「當時他毫不留戀地摘下這枚戒指,扔到我的臉上。」

「他說我的性子太過高傲和偏激,不如其她女孩那樣溫柔可人,每次和我相處的時候,他都必須小心翼翼的奉承著,非常心累。如果不是為了我身後優渥家境能夠給他帶來的資源,他早就想與我一了百了。」

「現在他借助我的資源,被大公司看上,出名了,前途無量,各種資源滾滾而來,再也不用發愁以後的演藝生涯……所以他迫不及待的甩了我,另尋新歡。」

「當時那枚戒指就這樣砸在我的臉上,就像他的話狠狠刺進我的心里一樣。」

說到這里,女鬼再次詭異的笑了起來,血紅色的眼瞳一遍遍描摹著那枚銀光閃閃的戒指。

「於是我就這樣站上高台,手里緊緊握著這枚戒指,從高處一躍而下……」

「這枚戒指上的血跡,就是在那個時候染上的,以後再也洗不掉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找回這枚戒指嗎?」

玄翊和蕭白墨聽到這里,面上神色依舊淡淡,安靜的聽著女鬼繼續說下去。

女鬼毫不在意他們兩個人的冷淡態度,繼續自言自語道:「這枚戒指他佩戴過很長時間,沾染了他身上的氣息。」

「我將所有的思念和怨恨,放在這枚戒指上…總有一天,我能夠找到機會,離開這里,循著這枚戒指上的氣息,再次找到他…」

「再次找到他之後……」女鬼笑了起來,血紅的唇瓣裂開,露出口中陰森森的牙齒。

「我要親自,一口一口咬斷他的喉嚨!」

玄翊望著怨念頗深的女鬼,不禁再次搖頭嘆氣道:「你這又是何苦?」

何苦為了一個劈腿的軟飯渣男,一時想不開,白白葬送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女鬼低下頭,聲音低沉道:「不,你不懂…你們都不懂……」

眼見女鬼的怨念如此深重,卻偏偏又理智的可怕,甚至知道可以根據戒指上的氣息來尋找劈腿渣男,根本沒有一般怨魂的那種瘋癲狀態,玄翊一時覺得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