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
丫頭用手背抹了抹嘴唇,被他親的都有點腫了,又順順凌亂的頭發,瞅了他一眼,忽地反應過來,道:「哎不對啊!」
「什么不對」
「別光說我啊,你要是跟別的女人啃來啃去呢,你怎么辦」
「呃,這個……」
褚青的小心臟瞬間跳動,好一陣發虛。他可是曾被周公子按住濕吻過的,這事壓根沒敢告訴她,此時被問起,臉色都不對勁了。
范小爺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但看他這反應,立馬瞪大眼睛,炸毛道:「你行啊!你還真啃過啊」
「啊,呵呵,也不是。」褚青打著哈哈,左瞅右瞅,就是不敢看她。
「你給我轉過來!」丫頭搬過他腦袋,盯著那雙眼睛。道:「別讓我費勁,說吧,跟誰」
褚青想扭扭脖子,試了一下,居然沒扭動,只得慢吞吞道:「跟,跟周遜。」
「哼!」范小爺歪了歪嘴角,特不屑,露出一種老娘早猜到的表情,道:「我就知道是那個小狐狸精!」
褚青一腦袋汗。姐啊你才十八歲,您別用這種原配抓小三的語氣好不好
話說倆人的角色瞬間兌換,方才弱勢的那個變得霸氣無雙,一句跟著一句。
「老實交待,你倆還干什么了」
「沒干別的了。」
「真的」
「真的真的!」
「那以後還敢不敢啦」
「不敢了不敢了。」
這通審問,後來褚青干脆學她,把那一大串承諾又說了一遍,最後道:「我要是做不到,我就不得……」
「哎!你別瞎說!」范小爺馬上捂住了他的嘴。笑道:「我也信。」
拜托!什么年代了還玩承諾那是忽悠小孩子的嘴炮,現實點好伐!
其實,他們比誰都明白,在這個圈子里。大部分人終究會變得成熟圓滑,充滿浮躁,但他們仍然做著這種在別人看來極為幼稚可笑的行為。
很簡單,因為你說。我就信。
嘮叨了半天,倆人都餓了,褚青簡單做了點。小半盆蛋炒飯,還有一大碗紫菜湯。范小爺心里像放下了塊大石頭,輕松無比,吃起飯也氣勢驚人,道:「以後咱倆就一起開個大公司,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想啃誰就啃誰!」
「你還想啃誰」褚青喝了口湯,斜她一眼。
「我想想啊。」
范小爺咬著筷子,道:「嗯,在台灣碰著的那個小男生就不錯,成天跟你親太沒勁了。」
這丫頭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種,總是得瑟的挑釁,最後被虐的還總是自己,褚青慢悠悠的放下碗,然後站起來。
「咣啷!」
「呀!放開我!放開我!」
「湯!灑了灑了!」
…………
在京城歇了一天後,范小爺就飛去了橫店,那里還有幾場戲需要收尾,然後就得馬上去湘南拍。
褚青覺得自己在不斷的重復做這件事情,送別,送別,還是送別。從沒有機會在大風大雨中,接她回家。
他現在的生活非常明確的分成了兩部分,獨處的時候就是在工作,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在休息。
送她走的下午,褚青就撥通了張鐵霖給他的那個手機號。
「喂」
「喂您哪位」里面傳出來一個略低沉又很方正的男聲。
「您好,我叫褚青,張鐵霖老師讓我給您打這個電話,說是有個角色我可以試試。」
「你好你好。」這人可能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但仍然等他把話說完,才道:「老張跟我打過招呼了,哦,我是張國利。」
褚青微微一怔,這人他知道,可選角不是導演或者制片人干的活么便道:「不好意思張老師,冒昧問一句,您是這戲的導演」
「呵呵,我算是小股東吧。」張國利並沒解釋太多,笑道:「看來老張這是什么也沒給你說啊,我簡單說道說道啊。咱們這戲是清朝戲,主演都齊了,還缺幾個配角,你能演哪個,現在還不能定。這樣,你明天過來一趟,試試戲,然後再說,成吧」
「行行,麻煩您了張老師。」褚青一聽他說那地址,還是在京郊那個影視基地,合著自己就出不去這一畝三分地了。
他掛掉電話,打了個哈欠,覺著現在身體狀況差了很多,一到午後就特愛困。
不緊不慢的爬上床,閉上眼,哎,演誰都成,別讓我演劉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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