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1 / 2)

這年的冬天特別寒冷,十月底便已經刮起了第一場大雪。

位於城郊的仁愛孤兒院孤零零地佇立在一片陰森的森林邊上,在陰沉的夜空下迎著漫天飛雪兒,處處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氛圍。夏家先祖夏明庭為了實現其仁愛義行商的原則建造了這家孤兒院。建造之初正處時代巨變、風氣變革之時,西學之風盛行,因此孤兒院整體建築帶有濃重歐式風格,只是原本頗有氣勢的樓群在這偏遠荒野之處卻顯得陰沉孤寂,給人以壓抑沉悶之感。

孤兒院地下室,一間陰暗潮濕的小黑屋。小黑屋里空無一物,甚至連燈都沒有,只從牆壁通向地面的兩米多高的小邊窗上自外透進幾絲光線,把小小的鐵柵窗映射在不遠處的地上。

一個小女孩全身縮成了一團,正躲在黑屋角落里瑟瑟發抖。小女孩不到十歲,身上只披著一間破舊的白色單衣套裝,絲毫抵擋不住小黑屋里如尖刀般刺骨的陰狠涼氣,在這恐怖的氛圍里更顯得小女孩楚楚可憐。小女孩躲在黑暗之處,臉色蒼白,嘴唇已經凍得發紫,卻已經掩蓋不住臉色一股堅毅的神色。在她大大的眼睛中看不到半點恐懼,只有怨恨與執著。

「吱呀!」黑屋的鐵門被拉開,生銹的門節隨著門的開動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在幽靜的地下室久久回盪,刺地人心里泛起陣陣煩躁之感。

身穿黑色套裝的女人踏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來,影子在門外燈光照射下在屋內拉成了長長一條,猶如一條黑色大蛇一直延伸到小女孩腳邊。

「想清楚了沒?」女人厲聲叫喊道。

小女孩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抬眼看了女人一眼,女人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錯在哪,以後還敢不敢了?」

「我沒錯!」小女孩幽幽地說。

「媽的,反了你了!」

「她們該打!」

「你說什么?」

「她們罵我是狗雜種,誰敢罵我,我就要打她。」小女孩說著,抬起頭盯著女人,延伸凌厲地如同一把尖刀,刺得女人不住打了個寒戰。

「哼!狗雜種,你難道不是狗雜種嗎?」女人從身後抽出一把教鞭在空氣中甩了兩下,發出「嗖嗖」的揮舞聲,「你們這些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不是狗雜種還是什么?來到里不好好聽話還敢給我撒野,罵你狗雜種又怎么了?我告訴你,不但你現在是狗雜種,等你長大一點把你賣到鄉下去,讓你一輩子當狗雜種,生一堆的狗雜種。狗雜種……狗雜種……」女人嘴里惡狠狠地罵著,手中教鞭猛的朝女孩抽取,只聽「唰」一聲,細長的教鞭在黑暗中刷出一條白色涼線。瞬間之間小女孩裸露的白細胳膊上泛起一條細細的紅線,慢慢地,紅線越來越明顯,血絲如涌泉般往外直冒,順著手臂「嗒嗒」地滴在了地上。

「啊!」小女孩突然發狠似的大腳一聲,一個躍起,一頭朝女人撞去。只見她大大的腦袋猛的頂在女人小腹上,把女人撞得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方。見到女人摔倒小女孩一個箭步朝前沖去,撲到了女人身上,兩只小手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小嘴直接朝女人耳朵咬去。

「啊!」女人耳朵被小女孩緊緊咬住,疼的她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卻又不敢有太大動作。她動的太用力小女孩也就咬地越緊。

「救命啊!快來人啊!」女人尖聲驚叫發出凄慘的呼救聲,站在門外的兩個男人聞聲沖了進來,一把抓住了趴在女人身上的小女孩。可是無論她們怎么拽,小女孩依舊不松口,只是緊緊咬著,疼地女人全身抽搐,尖叫連連。

眼看用手拉拽無效,兩個男人立刻抽出自己身上的教鞭,接連不斷朝女孩身上抽去。就這樣,連續抽了好幾分鍾,女孩經不住疼痛總算松口。地上的女人立刻雙手一用力,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小女孩,把她推出幾丈遠,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時她的右耳已經被咬出了一個大口,鮮血「呼呼」直冒,染紅了她的半邊臉。

原本猙獰的面孔被血染紅,在黑暗中顯得越發恐怖。

女孩原本還想爬起來繼續向女人撲去,怎奈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見狀已經以迅雷之勢提起一只腳狠狠提在了女孩肩上。「啊!」女孩被踢中,巨大的疼痛使得她大喊一聲,再一次被踢倒在地上。巨大的腳力推得她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最後停在了牆角處,再也無力爬起來。

「打,往死里打!打死這個狗雜種!打……」女人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指揮兩個手下對著這個柔弱的小女孩進行了令人發指的凌虐。幾分鍾後,全身鮮血琳琳的小女孩筋疲力盡地躺在冰戀的石板地面上一動不動,只是鼻孔里冒著絲絲白氣。

「狗雜種……」女人嘴里依舊辱罵不止,「再給我關她兩個月,關到老實為止……」

「砰!」一聲巨響,鐵門再次被關上,隨著鎖鏈撞擊鐵門的響動和三個人由近及遠的腳步聲,整個地下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依舊躺在黑暗中……

玉姐已經成了夏明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了他靈魂的寄托。雖然他再也不用向玉姐隱瞞他那些特殊的愛好,只要他想要,玉姐都會主動把穿過用過的貼身之物送給夏明享受個夠,但是他們的親密程度也僅限於此。玉姐只會讓夏明站得遠遠的讓他欣賞自己手淫,最多讓他走進了聞聞自己手淫過後下體的味道,卻從沒讓他對自己有太多肉體接觸,更不用說是做愛。

為了與玉姐有進一步的親密,夏明可謂費盡心思,對玉姐更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原本作為主人的他在玉姐面前反倒更像是一位忠實的仆人。時間一長,他們這種奇怪而又曖昧的關系被一眾下人都看在眼里,卻也沒人敢說什么。

冬天一過,因為工作太忙,原本身體就不好的夏明在一場風寒的襲擊下突然一病不起,直到在病床上修養了一個多月這才慢慢恢復過來,雖然已經不用整天都在床上躺著,但精神狀態依舊大不如前。當然,一切還多虧了玉姐每天的悉心照顧。

這天早上,躺在床上簽署了幾份從公司送來的文件,在花園散散步恢復了一下體力,夏明聽到樓上有人在叫他。抬頭一看玉姐正站在自己房間陽台上朝他招手。

「小明,快上來,該吃葯了!」

「好的,就來!」一路小跑回到樓上,進了自己房間,玉姐正在幫他收拾床上的雜物,桌子上擺著兩個小瓷盅。看到夏明進屋,玉姐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回到桌邊,「過來,該喝葯了!」說著翻起其中一個瓷盅的蓋子,一股濃重的中葯味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玉姐,我不想喝。」

「不行,一定要喝!喝了葯病才會好!」玉姐語氣嚴厲,不容拒絕。

「不要嘛,這葯一點都不好喝。」在玉姐面前夏明總是不自覺表現地像個孩子,其實倒不是因為這葯不好喝。生病以後開始夏明吃西葯,吃了一段時間後玉姐擔心西葯副作用太強,便自己做了主張讓夏明改喝中葯。這幅中葯味道很怪,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草葯香味,但是口味偏咸偏澀,腥味極重,喝進去全身發熱,精神異常亢奮。一開始喝這種葯的時候會覺得很不適應,但時間一長夏明竟有種上癮的感覺,慢慢喜歡上了這個味道。他之所以這么說僅僅只是為了找機會跟玉姐撒嬌,滿足一下在玉姐面前作為孩子的天性。

「再難喝都得喝!」說著玉姐已經端起了桌上的葯盅遞到了夏明嘴邊。夏明之得努了努嘴,伸手接過葯盅,一仰頭一飲而盡。強烈的葯勁頓時灌注了夏明全身,一股熱氣直沖大腦,剎那間驅散了郁結在身上的寒氣,剛剛還有點昏沉的情緒瞬間清醒了很多。

「真乖!」玉姐從桌上紙盒中抽出一張紙巾,伸手擦去了留在夏明嘴邊的葯漬。夏明連忙身上抓住玉姐的玉手,按在嘴邊狠狠親了幾口。

「你這死孩子!」玉姐一把抽回了手,假裝生氣似地做了個揮手要打的動作,但是看著夏明笑嘻嘻孩子般開朗的笑容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對了,我問過大夫,大夫說你現在正在恢復,應該多給你進補。我特地讓給給你燉了補湯,你趁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