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送走柳玉,杜姐獨自坐在沙發上看著捧在手里的支票一動不動,不知什么時候披著身體的浴巾已再次被汗液打濕。她的身體在顫抖,看著支票上的那個數字,如今的她雖說風韻猶存卻早已青春不再,靠著經營這個酒吧已經能夠讓她過上舒適的生活,但柳玉隨手簽下的這個數字足以抵得上她一整年的收入。她不敢相信當年那個小妮子如今過得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活,但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是剛才柳玉看她的眼神,這個眼神是如此的熟悉,曾經如噩夢一般在她內心留下深深傷痕,原以為早已忘卻的一幕幕往事瞬間如電影般閃現在腦海,那種直指內心深處的恐懼讓她為之一震,毫無意識地一把將手中的支票捏成了一團不敢再往下想。

當年在她已是圈子內一名小有名氣的職業女王的時候大姐才剛剛出道,那時涉世未深大姐被幾名m糾纏,為此身為半個老鄉的杜姐出面托關系幫大姐解決了這件事,對此大姐一直銘記在心,與她的也一直保持較為親密的關系。只是沒過兩年大姐便成長為當時全國數一數二的頂尖女王,原本忠誠於她的奴隸也紛紛轉投大姐成了她的裙下之奴,也因此受到其他不少女王的嫉妒和仇視。眼看多年打下來的江山一步步被大姐吞噬,她們仇恨大姐風頭過盛並搶了她們的生意,於是便聯合起來設計對大姐進行陷害並成功把她送進了監獄,這件事在當時圈內曾一度鬧得沸沸揚揚。原本以為就此除去了眼中釘肉中刺,沒想到出獄後的大姐身邊卻多了一個更難對付的謝柳玉。她們一同創立了俱樂部,以大姐的智慧加上柳玉手段的狠毒很快就東山再起,收復失地。她們對陷害過大姐的那些女王進行了報復,使得她們或身敗名裂,或毀容,或受到飛來橫禍香消玉殞,沒有一個最終有好下場。出於當年的恩澤大姐放過杜姐一馬,讓她還能繼續在圈子里混。此事給了杜姐極大的打擊,沒過多久便退出圈子嫁人了。

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今晚的事與其說是受到金錢的誘惑,更確切的是她對柳玉深深的恐懼。

半個月之後,「藍妝魅影」酒吧突然宣布暫停營業。

沒了幽藍燈光的承托,古朴陳舊的小樓在周圍燈火輝煌的高樓大廈的包圍下就像一座等待著被拆的危樓一樣顯得極其不起眼。臨近深夜,一輛白色面包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酒吧門口,杜姐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看到車輛停靠穩當立刻迎了上來。

「抬進去吧!」

柳玉從副駕駛位置上下來,指揮從後座下來的幾個人從車里搬出兩個扎得嚴嚴實實的大麻袋從酒吧小門往屋內搬。

「這個……能行嗎?我看……」

緊要關頭杜姐有些打退堂鼓,竟猶豫了起來。

「放心吧,萬無一失!」

柳玉沒有看她,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徑直往里走去。

整個酒吧大廳空無一人,舞池中央豎著一座巨大的x型鐵架。雖說依舊籠罩在一片藍色燈光中卻少了往日的淫靡之氣與曖昧氛圍,多了幾絲詭異與躁動。

「砰!」

隨著外面傳來鐵門關閉和上鎖的聲音,兩個女人打開其中一個麻袋,從里邊拖出已遍體鱗傷,一絲不掛的夏嫣扶到鐵架邊將其固定在了上邊。走近看到夏嫣猶如殘枝敗葉般不堪的身軀和她嬌嫩清秀的臉龐形成的強烈對比,連杜姐也不免皺起了眉頭不忍直視,只得搖了搖頭轉身走到了一邊。

「她到底是……」

「這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哎!」

杜姐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已無回旋余地,今後怎樣只能聽天由命了。

「大小姐,喜歡這里嗎?」

柳玉優雅地走到夏嫣身邊,伸手托起她耷拉著的腦袋,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看這里,香氣撲鼻,燈光迷人,更那個牢房相比,我想你應該是更喜歡這里的。」

她溫柔的語氣與她眼神中透著的冷冷寒光強烈照應使人為之不免一顫。

「你……你要……干什么?」

「大小姐您別害怕,這幾日辛苦你了,今晚我特意為你准備了一個小節目,放松一下你的心情,也讓大家開心一下。」

「你……」

夏嫣看著柳玉,嘴角滲出一絲血絲。

「為了今晚的這場表演,我特意精心為您挑選的這個地方,我保證,一會兒一定會讓你興致高漲,終生難忘,呵呵!」

說完柳玉揮了揮手,女人聽令打開了另一個麻袋。麻袋沒有動靜,女王抬腳在上班踹了一下,只見麻袋晃了兩下,袋面起伏的樣子好似里邊有什么東西在蠕動一般。果然很快從麻袋內探出一個頭顱來,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的頭,短發高鼻梁,一臉的清秀俊朗,只是嘴唇干裂,皮膚慘白的不帶一絲血色。

片刻,男人拖著赤裸的身體爬出了麻袋,強壯的身軀上布滿了暗紫色條條傷痕,一語不發趴跪在旁邊女人的腳下。

「大小姐,不知你是否認得他。」

「呃?」

夏嫣將目光移向了男人,昏暗的燈光下男人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

在柳玉示意下女人抬腳用鞋尖勾住男人下巴一托,男人的臉被托了起來。一縷燈光照射過來打在了男人臉上,男人的五官相貌在燈光映射下清楚地展現在了她們面前。

看到男人的臉夏嫣瞬間一掃剛才的淡定與不屑,訝異與恐懼布滿了她幾乎要僵硬的臉龐,眼中散發著幾乎瘋狂的神色。「許……許嵩,是你嗎?許嵩,你怎么會……」

聽到那個名字男人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呆呆看著她們,僵直的眼神不敢任何感情。「許嵩,我是夏嫣啊,你怎么了?你不認得我了嗎?許嵩……許嵩……」

「不,他不是許嵩,不送不會不認得我的!他是誰?你們要干什么?」

「哈哈,他當然是許嵩,他不是許嵩又能是誰呢?你聽……」

「許嵩!」

柳玉輕輕呼了一聲這個名字,男人突然像是被打了興奮勁一般渾身一顫,口中「汪!汪!」地叫喊了起來,眼神中瞬間充滿了歡快。

「哈哈!你看,你的好許嵩已經不認得你了,他現在只聽我的。」

柳玉一臉自豪地笑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

「傻姑娘,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一直以來你跟這個男人暗地里夠大,還把咱們家里的事情都告訴他,希望他能幫你。但又怎么呢,最後他還不是落到我的手里。男人嘛,都是這樣的,只要我想,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我的手心。你看,現在的許嵩已達到了我滿意的狀態了。當然,我可以把他送給你,只要你想,今後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不……不……許嵩,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淚水奪眶而出打濕了夏嫣的臉龐,是她長時間聚集在體內的情感瞬間爆發了出來,發出了野獸般的尖叫與哭嚎,這哭聲中飽含著她對世事無常的絕望和痛苦。

「不要這樣,你應該為他感到開心,許嵩他現在過得很幸福,沒有苦惱、沒有牽掛。」

「你看!」

柳玉一個眼神,牽著許嵩的女人抬起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只見她掀起裙子,露出了穿在里邊脹鼓鼓的內褲,蹲下的時候順勢將內褲脫下,陰暗的燈光中看不清她的群內風光。慢慢地,一股惡臭從她胯下飄散而出,彌漫在酒吧封閉的空氣中。當她站起的時候,腳下的地面上多了一坨黃色的糞便。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