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子的另一邊,男人雙手搭在旁邊的石塊上,一動不動,仿佛整個身體融入了夜色里。他眼睛里藏了一把火,緊緊盯著毫無知覺的女孩,她的一舉一動,像極了勾人的女妖。
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叫囂著要釋放,他的呼吸漸漸加重,捏著石塊的手指青筋暴起。
莫恬簡單清理後,換上裹了草木灰的布條,拾掇整齊後就離開了。
誰知剛走兩步,只聽見背後有風聲,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一只大手就捂上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則死死箍住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像牆一樣的身體堵在她背後,團團熱氣朝她襲來。
莫恬眼睛掙得大大的,忘了要大叫,也叫不出來。她沒想到這個時候池子里還有人,而且還是個登徒子。
她掙扎起來,卻不得動彈,正當她急得要哭出來,就感覺後脖子上一熱,非常柔軟,像羽毛飄過,隨即就是溫溫的濕感,反復舔著她脖子後面凸起的那塊骨頭。
身後的人呼吸很重,能感覺出是個男人,他雖然用一種偷襲的方式禁錮了她,動作卻非常溫柔,雙唇帶著舌尖的觸感,漸漸在她脖子上游走。
莫恬一開始很害怕,可是她也感覺到這個男人沒有惡意,而且後頸的細吻,讓酥麻感順著頸椎,到後背再到後腰,一直延續到尾巴根。
她不由得軟了身子,眼前的情形明明不妙,她卻有些醉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人不危險。
似乎察覺到懷里的女孩不會喊出來,捂在她嘴上的手慢慢上移,遮住了她的眼睛。
莫恬眼前一片漆黑,感官更加靈敏,她知道細碎的吻移到了她的側頸,他舔吻著細嫩的肌膚,然後像要把血管咬斷那樣,重重給了一吻,力道恰到好處,沒有留下吻痕,倒是讓她腿軟了。
原來這里是她的敏感點。
男人勾唇一笑,下手更重,放在腰上的手臂用力托著她快滑下去的身體,直到吻得她那片肌膚一片通紅,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女孩櫻唇微張,急急地喘息,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胸膛上,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
背後男人的喘氣聲也很大,臀部能感覺到一根硬硬的東西抵著她,莫恬不敢亂動,雖然她現在不是很害怕了,但仍不想稀里糊塗在這里被交合。
也不知過了多久,覆在她眼上的手離開了,身後又是一陣風。莫恬猛地轉過身子,哪還看見一絲人影。
她似乎又能聽見草叢里昆蟲的聲音,剛剛的事情好像一場夢。
幸好,若不是墊上了布條,莫恬估計又要去清洗了。
回到水屋,莫恬特意朝風無痕房間的方向望了一眼,一片黑暗,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進了房間,她找來銅鏡,對著脖子處細細查看,發現只是有些紅罷了,並沒有吻痕,睡一覺就不礙事了。
莫恬突然想起,自己大病初愈去澡堂子時,脖子上就被種了一顆大草莓,當時事情繁雜,她也沒細想。現在看來,那個人是不是就喜歡啃她脖子?
心中有個答案,但莫恬不敢想,也不敢求證。
他的心思她明白,原以為這段時間故意的疏遠,能讓他知難而退,看來沒有那么容易。
莫恬歪歪倒在床上,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會不會從她下水時就在那了……
天哪!她不會當著他的面做那些羞人的動作吧!
莫恬將臉埋在被子里,不停給自己催眠,沒關系,反正病著的那會,他應該都看過了,可是……被看和她自己做出那些姿勢是兩碼事,她還怎么見人!
羞恥感爆棚的莫恬欲哭無淚,失眠到半夜。
失眠的又何止她一人,不遠處的屋子里,男人再次將手覆在那處,想念著那片嫣紅,回味著細膩的觸感,她眨眼睛時,睫毛在他手心刮著,擾得他心都亂了。
聽到別人說要追她,雖然懷疑其中真假,仍不可自持,只想把她藏起來,誰也見不著。
一股白灼噴薄而出,恬恬,你何時才能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