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二十六醉酒(1 / 2)

田七(np) 茶迷 1744 字 2020-12-29

</br>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二十六醉酒

遠處水屋的燭火一盞一盞熄滅了,漸漸只剩莫恬這一處還亮著。

房內,圓桌邊,一男一女正對著坐著,桌上兩個酒杯斟得滿滿的,腳邊還放著幾個酒罐子。

「花九。」女孩將一張卡片放在桌上。

「松九。」男子不看手中的卡片,倒是一直盯著女孩瞧。

「回回,花松鳥石四色全,我贏了哈哈!」女孩將手中的卡片一並放在桌上,有些得意地看著男子。

他微微一笑,棄了手中的卡片,舉起酒杯,湊到嘴邊,雖要喝酒,眼神仍盯著女孩,他眼中流轉著曖昧的情緒,像鉤子,牢牢釘住了她。

「你,怎么不喝呢?」

他勾唇,抬頭將酒一飲而盡,似乎故意弄出很大動靜,她看著男人的喉結微微動著,有些臉熱,忙錯開眼神,整理桌上的卡片。

「還要玩嗎?我來吧。」男人喝完了酒,伸手將散落在自己這邊的卡片往前推,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女孩像被電到一樣,忙縮回手。

她抬起地上的酒壇子,幫他斟滿了。

「你莫不是怕了?」莫恬問。

「你若喜歡,我就陪你。」

又來了,又是這種低啞深沉的聲音,喝了酒的風無痕突然變性感了,兩人明明沒有肢體接觸,莫恬卻像被男人愛撫了全身一般,無酒自醉。

他們又開始玩卡片,誰知打了八九個來回,莫恬便潰不成軍,只好認輸。

她看著面前的酒杯,暗暗為自己打氣:沒關系,腳邊的酒壇已經被偷換成了梅子酒,不比風無痕的燒酒度數高,喝不醉的。

莫恬並非不能飲酒,在莫家庄也曾小酌過。不過哥哥從來不讓她多喝,也就是一杯這樣,莫恬喝完無任何不適,所以她認為自己還是有些酒量的。

不過不常喝酒,心里還是沒底。她試探著灌下了一杯,梅子酒帶著甜味,酒味不重,味道挺好,莫恬放下心來。

下一局,莫恬又輸了,她看著手中的卡片,心頭奇怪,明明都是好牌,為何總是出不去?

風水輪流轉,可能風無痕這幾把運氣好。莫恬咬咬牙,閉著眼咽下酒。

剛放下酒杯,風無痕就搬起酒壇子為她倒上了,莫恬偷著瞄了一眼,幸好幸好,他倒的是梅子酒,兩種酒顏色一樣,氣味也雷同,應該發現不了。

這一局,莫恬堅持了很長時間,戰況異常激烈,可最後她還是沒守住,又被風無痕堵死了。

莫恬微微皺眉,難道自己牌九的技術倒退了?

說起牌九,這是伴隨莫恬整個童年的游戲。莫勇之喜歡玩這個,經常抓著全家人陪他玩。玩牌九,運氣好只是一部分,怎么出牌才是王道。

莫恬自小深得爹爹真傳,在牌桌上戰無不勝,在莫家庄鮮少敵手,那時還被娘親打趣,說還學什么才藝,估計以後是牌桌上的常客。後來去了風雨欲來堂,背著金掌櫃和堂里的小工們小試了幾把,贏了半個月的生活費。

以前她和風無痕玩過,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今天挑這個游戲,就是拿准自己能贏。

開始幾局,確實如她所想,風無痕連著輸了好幾盤。輸了就要喝酒,沒一會功夫,他就已經灌下了五杯燒酒。

她不知道無痕酒量如何,但她知道就算是酒缸里泡大的人,也架不住這么喝,等他半醉不醉快要倒下時,就是她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

誰知自己連輸叄盤,莫恬有些坐不住了,莫不是風無痕在修羅閣也玩牌九,技術長進了?

莫恬集中注意力,怎奈梅子酒的勁兒上來了,她暗自心慌,果子酒雖然好喝,可後勁大,像她這樣一連灌叄杯,很容易醉倒,她現在已經有微醺的感覺了。

臉好熱,頭也有些暈,莫恬用手扇著風,然後支著下巴,一手拿著牌,微微抬眼看風無痕。

他不是喝了燒酒嗎,為何一點醉的跡象都沒有?她可不能比他先倒下啊。

幸好接下來的幾盤風無痕都輸了,也喝了不少酒。終於在莫恬期盼的目光下,他頭一歪,斜斜地倒在了桌子上。

莫恬丟了牌,拼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故意裝作驚訝:「無痕哥?你怎么了?」

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沒有任何反應。莫恬繞到他身後,拍拍他後背:「喝醉了?要不要去床上睡一下?」

風無痕像睡死了過去。

莫恬趕緊從袖口掏出一個小葯瓶,在風無痕鼻子底下晃了兩下,又收起來。

「無痕哥,你還好嗎?」

這回,風無痕發出了嘟囔的聲音,似乎在回應她。

有戲!莫恬搬了張凳子,坐在他旁邊,語氣輕得像哄小孩。

「無痕哥,你好好回想一下,最近白天總不見你,到底去哪兒了?」

「嗯……嗯,黎雪柔……」

不會吧,真的在黎雪柔那?

莫恬故意忽視心底傳來的鈍鈍的痛,繼續問:「黎雪柔那邊有什么事?」

這回莫恬隱約聽到他說了「龍苗」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