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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薛晚其實一直醒著。

但她確實是難受得很,剛才在操場上時站都站不穩,連視線也是模糊一片。

幸虧旁邊宋俞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再後來,隱約聽見一把讓她安心的嗓音。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去。

是哥哥啊——

等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已經被薛梓摟進了懷里。

耳邊吵雜的聲音逐漸遠去。

薛晚勉強發出聲音:「哥……」

薛梓低頭看她:「晚晚,有哪里不舒服嗎?」

「頭很疼。」薛晚虛弱地道。

他握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薛晚無奈地笑了:「我們每天靠那么近,一起生病很正常。」

少女小小的身體縮在他的懷里,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說話的時候,白皙的手挽上他的脖子。

微燙的指尖搭在他後頸處,好似有火,順著脊骨,從她觸到的地方開始,向全身擴散,燒盡每一處。

仿佛反應都遲鈍下來,他幾乎沒法思考。

腦袋有什么在嗡嗡響著,很刺耳。

薛梓低著眼,嗓音有點冷:「那以後就不要靠那么近。」

薛晚一愣。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她泄憤似的,用力捏他後頸突起的骨節。

然而猛地發現自己根本沒力氣,按不動,只好頹然松手。

「你在說什么啊,哥哥。」薛晚蹙起眉,眼睛好像被蒙上一層水汽,「不靠近什么的,我們可是雙胞胎哦?」

頓了頓,委屈地咬著唇:「你最近好奇怪啊,為什么總要躲著我?」

薛梓抿嘴:「沒躲你。」

「就是有。」薛晚見他居然還反駁,氣得推他,掙扎著要下來,「我自己走,不要你抱了。」

薛梓擔心她會摔,當即手上使了點力,無意在她腰上按了按。

忘了薛晚這塊兒很敏感,剛一下手,就聽見她軟軟地呻吟了聲:「呀啊——」

大概是因為病了的緣故,這一聲叫得有氣無力。

聽起來曖昧得很,像是被做了什么壞事般。

這下兩人齊齊滯住。

薛晚也意識到了自己聲音的不對勁,臉紅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