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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空灰蒙一片,像是被誰潑了墨。

雨下得很大,窗外風聲夾雜著水,拍打在透明的玻璃上。

薛梓看了眼時鍾,竟然已經過了七點。

宋俞那家伙,說好天黑前會把人送回來。

難道是獸性大發,對他的晚晚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個有傷風化的賤人。

薛·雙標狗·梓在客廳來回踱步,越想越擔心。

終於,等來了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緊接著,是鑰匙插入門孔的聲音。

薛梓心里一喜,沖上前,將門拉開。

鑰匙還在留在鎖孔里,掛飾隨著他略粗暴的動作,相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而他記掛了整整一天的人,則站在門外。

烏黑的頭發被雨水淋濕,粘附在雪白的脖頸,單薄的t恤也黏在肌膚上,透出曖昧的肉色,隱約能看見胸罩的輪廓與花紋。

薛晚被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此時才剛反應過來。

望見薛梓僵在原地不講話,便怯怯地喊了聲:「哥。」

「嗯。」薛梓垂下眼。

薛晚無由來的心慌。

她想過很多種,他看見自己後會做出的反應,驚喜,發怒,獨獨沒預料到現在這副冷淡的模樣。

當即愣住,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不料,他忽然又道:「晚晚,我能抱你一下嗎?」

語氣充滿了躊躇,與小心翼翼的試探。

薛梓從小就極為出色,一向都是外人對他獻殷勤,博取他的注意。

什么時候有過如此卑微的時候,連主動抱她都不敢。

薛晚想著,鼻尖一酸,撲進他的懷里,手臂環住他的腰身:「哥,我回來了。」

薛梓這一天幾乎都待在床上,聞著她留下的味道,卻遠遠不及現在將人完全摟住的安心。

他低頭,將臉埋入她的發間。

許久,才喃喃道:「對不起,晚晚。」

嗓音虛得讓人心碎:「我會盡快,搬到別的房間。」

薛晚心里一跳,急忙仰頭望他:「不是說好不搬了嗎?」

薛梓悶悶地道:「昨天你自己說的。」

昨天?

薛晚腦海里閃過一幕。

室內,光線暗沉,但仍能看清她滿臉的淚水。

蹬著腿,抽身要逃走,卻被少年拉回去。

帶有一點粗糲感的手指,插在嬌嫩細膩的穴里,一下又一下地頂著。

奇怪的異物感襲來,讓她不住地呻吟出聲。

不,在那之前。

她紅著眼,躺在地面。

雪白的身軀,被淺色的地毯襯得更誘人。

然後,聽見她啜泣著,喊道:「我換,我要換。」

薛晚沉默了,不知是應該臉紅,還是羞愧。

在一系列復雜的情緒之下,她居然怒了。

拉著薛梓的尾指,她狠狠瞪他一眼:「不准搬,你要和我在一起。」

薛梓瞥她的視線里,忽然夾雜了點委屈:「可你還說,就算是雙胞胎,也遲早會分開。」

薛晚:「……」

他今天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直拆她台?

薛晚一急,眼眶又要紅了,糯著嗓子道:「我不管,哥哥你要一直在我身邊待著。」

她扯過他的手臂挽住,撒嬌似的左右搖著:「好不好呀,哥?」

薛梓晦澀的眼神,不可控地掃過她貼著自己的胸部,柔軟得他想抓在手里狠狠揉一把。

一愣,他連忙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