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躲我(1 / 2)

</br>在得知孩子在同一所高中以後,余小舒和程席的母上大人基本上隔一段時間就要聚一次餐。

但是,余小舒很明顯能感受到,程席在躲他。

主持人彩排是按照身高排的搭檔,程席和余小舒理所當然地被排到了一組。

大家都知道,雙人拍檔的主持人在正式進場前必須要空出一段時間進行集中的交流,來提高默契度。

但是每當余小舒主動來找程席搭詞時,他總是會煞有介事地在旁邊認真搗鼓自己的事兒亦或者裝模作樣地在那里背詞。

你問為什么是裝模作樣?

因為余小舒明明在上一秒還瞟到他落在她身上的飄忽不定的目光。

這次余小舒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因為程席那幼稚的行為,而是他的幼稚用錯了地方。

余小舒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那該死的固執和自尊心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工作進度。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余小舒准備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動。

「程席,出來。」余小舒徑直走向男孩,死死地攥住了他白皙的手腕把他拽了出來。

用「拽」這個詞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五指印的紅痕在程席雪白的手臂上顯得尤其扎眼。

程席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被余小舒連拉帶拽的帶到了牆角處。

「你在躲什么?」余小舒沒有含糊,開門見山地問道。

男孩眼里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然後固執地把頭一偏,不去看她。幾縷烏黑的碎發遮住了他星辰般的眼睛,少了幾分清純又多了幾分魅惑。

他們就這樣彼此安靜地在角落對峙著。

「我有那么不堪入目嗎?」余小舒嘆了口氣,問道。

「胡說!你長的那么好看……」程席下意識地反駁道,然後又尷尬地止住了話音。

余小舒懶散地向後倚著牆,盯了他許久,又道:「那就是,喜歡我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程席依舊低垂著頭,不發一語。

余小舒伸手揉了揉男孩柔順的黑發,輕聲道:「抬頭,程席。」

男孩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余小舒等了幾秒,他還是沒有動。

無奈下,余小舒傾身過來附在男孩的耳邊,低語道:「不要鬧了,好不好?」聲音輕柔溫和,甜的簡直要化開了一樣。

看著這樣曖昧的距離,程席退後了一部,賭氣道:「你有喜歡的男生……」

喜歡的男生呀?

余小舒的目光飄向窗外,眼里那抹濃到化不開的憂郁仿佛要溢出來般。隨後她收回目光,凄然一笑:「那你覺得什么叫喜歡呢?」

她沒有待男孩回答,又自顧自道:「我對他,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執念,我不停地告訴自己:我是喜歡他的,因為我周圍的朋友都有喜歡的人,只有我沒有。久而久之,連我自己也信了,為他做盡了傻事,證明我的青春曾經來過。但是我真的喜歡他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余小舒抬起頭,揉弄著男孩早已泛紅的瑩白耳垂,「我從小到大都是個喜歡及時行樂的孩子,我喜歡有趣的人和事,也從未學會如何壓抑自己的感情。所以,現在我只知道我一見到你就像抱你、吻你,我也想讓你抱我、吻我。」

一直低著頭的男孩猛然抬眼,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光看著余小舒,悶聲道:「你總愛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

男孩望著眼前的女孩,感覺到安德烈說的那句話真的是對極了:在我們最猝不及防時,上天就狡詐地找到了我們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