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晗見姜尹神情困惑,淺淺露出一個微笑,清麗的臉上瞬間嬌艷起來,「可是太醫院解不了毒?」
「你什么意思?」姜尹一下子警惕起來。
「我知道這毒。「
「你說什么?」姜尹立刻朝她走近一步。
「你忘了衛家世代行醫嗎?」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直接同太醫院講?」姜尹還是狐疑地看著衛晗。
衛晗收了笑意,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來求皇後娘娘一件事。」
「什么?」
「那夜的事,請你忘了。「
那夜?
「你同襄王?」
「是。這味解葯我會配。我知道皇後娘娘向來重情誼,更何況以柳公公的情況,娘娘沒有時間再去找其他的解葯了。」
姜尹盯著衛晗,問道,「是襄王派的殺手?你同他到底什么關系?」
「襄王只是閑散王爺,哪有能力在禁衛重重的圍場里對娘娘下手呢?」說話間她蹙眉憂傷道,「我與襄王只是互為知己罷了,從未逾越。」
姜尹咄咄逼人地問道,「今日你來給我解葯,難道不是間接承認是襄王派刺客嗎?」
衛晗解釋說,「這毒名為絕殺,並非罕見,只因解葯難配,江湖上殺人常用此毒。「
「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你怎么偏偏會配解葯?」
「因為衛家醫術在太醫院之上。」
姜尹聽到此,看著衛晗肅穆的神色,突然無言。
衛家世代行醫,懸壺濟世,因醫術得名望,卻拒絕進入太醫院,甘願在民間為普通百姓行醫,確實是品性高尚的大族,可惜醫人卻不能醫己,到最後人丁凋零,就此敗落。
姜尹雖然不信衛晗說自己與襄王只是知己的言辭,但是願意相信她確有解葯可以救柳遲。
她終於說道,「好,我信你,我發誓絕不會將那夜的事告知他人。」
衛晗盯著姜尹的眼睛,也說道,「那我也信你。」
衛晗留下解葯,邁著蓮步走遠了,那一身素白裙袍在風中飄起,仿若一枝微風中輕顫的白蓮花。
姜尹給柳遲服下了解葯,回過頭來思索再叄,她清楚地記得,那夜衛晗是絕無可能發覺她看到了她同襄王私會的,因為自始至終衛晗都沒有回過頭,襄王也是。
但是那日並非只有她一個人遇見此事,寶珠和琉璃不用懷疑,但是謝斂呢?他同衛晗同屬一方陣營,未必不會提醒衛晗。
刺客是誰所派這個問題暫且不論,告知衛晗那夜姜尹偷看的人,謝斂是最可能的懷疑對象。
姜尹正在思索間,嫌疑人自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