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借種(中)(1 / 2)

</br>父親病了大半年也不見好,誰都知道他已經日薄西山,姜家勢力也早就不似先帝在位期間那般昌盛,她雖為皇後,但不得寵,也沒有子嗣,是隨時可以棄置的棋子。

姜尹凝眸看著謝斂,這一年來,姜家的勢力隨著姜儀的抱病迅速瓦解,謝斂在這其中又動過多少手腳,使過多少計謀呢?

謝斂看姜尹神色嚴肅,抬手輕撫她的臉頰,問道,「你莫不是反悔了?」

姜尹攬住謝斂的肩膀,更湊近些,「你在我永安宮中肆意進出,是想告訴我,我這里其實遍布了你的眼線,是不是?」

謝斂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姜尹說完自己卻笑了,「不應該這么說,應該說,皇宮內,哪里沒有你的眼線呢?」

「你知道就好。」謝斂眼神微暗。

「所以我同你偷情其實是最安全的是不是?」姜尹將臉頰貼到了謝斂的頸窩處蹭了蹭,「若哪天二哥你厭倦了我,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給我送個男寵吧,我這宮中都多久沒有男人進來了。」

「這么想要男人的話,」謝斂掐著姜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到自己面前,他眼神中帶著點奚弄,「你不如多討好討好我。」

姜尹看著謝斂,他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又生得一副好皮囊,喜歡他的人真是多如牛毛,可姜尹偏偏知道這個男人心狠手辣,老奸巨猾,同他的關系越遠越好。

怎么就欲望上頭,被美色蒙蔽了心智,與他扯上了不正當關系呢?真是色令智昏,沉湎淫逸!

姜尹這么想著,就覺得自己實在沒用,同樣是世家出身,若她為男子,怕是半點也比不上謝斂的,於是她心底里升起一股深切的無能為力。

謝斂終於皺眉,「你哭什么?」他捧住他姜尹的臉,用拇指胡亂給她擦淚,「你倒覺得委屈了?」

天知道姜尹哭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羞愧,甚至夾雜著一點點對謝斂的妒忌。

可她就是這樣,越有人帶著半責難的語氣安慰她,她越哭得凶,反倒是無人理睬她的時候,她立馬就能收拾好心情。

於是,姜尹的金豆豆拼命往下掉,哭著哭著就開始抽泣,接著就是上氣不接下氣地哽咽。

她這般神經質,倒把謝斂弄得手足無措,他一只手拿她的帕子給她擦著淚,另一只手哄小孩一般拍著她的背,「哭成這樣做什么,我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