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2)

「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告訴我,」她坐直身子,漠然的開始穿衣,冰冷的聲音如深夜聚降的溫度,冷冰冰的,令人發怵;

「姜兒,給我一點時間;」旦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時沖動,要面對的有那么多;

他碰了她,雖說是初戀情人,可她,早已是他哥哥的妻子;

他要了她,雖說是曾經相依,可他,早已將心留在了那里;

「旦,」那顆無比期許的心,墮入絕決,那顆高傲的心,想要以愛換愛的心,在旦的遲疑撕成碎片;邑姜的身影消近在凄涼的夜色里,最後,在花園的盡頭,沓無聲息;

「我恨你,」

姜兒,恨我吧!望著床榻上那朵朵觸目驚心的血紅,他羞愧得難以自持;不是因為深愛,而占有初戀的情人;

不是因為憐惜,而與她緋測纏綿;

「什么時候,變得墮落了;什么時候,自己所堅持的一切,瞬間塌陷;」

姜兒,恨我吧!恨我,恨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撕裂脖子上愈口的傷痂,剛愈合的肌膚,痛得一陣抽搐,而旦,似乎感受不到,比起心底,那翻攪的痛楚,這痛,又算得了什么?

痛啊,讓血流盡,也許,如此,會令自己好受些;

作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曾經那個踟躇滿志的少年,在現實里,被擊得粉碎;在現實里,變成了一個懦夫;在現實里,變成了一個無賴;

想要擔當一切,甚至,還想要拯救一切;

不論是對邑姜,還是是對妲己,最後,是她們在擔當自己,是她們在救贖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旦披散著長,撫著脖子發出一陣狂笑,「懦夫,一個實足的懦夫···」

情人劫

初雪紛飛的寒冬,帝辛一掀簾子,攪進幾片飛雪,妲己笑語吟吟迎上前,溫暖的身體,緊貼著帝辛被寒風吹得冰涼的身子;

「大王,您暖和嗎?」

「小妖精,想死孤了,你像一個小火爐,滾燙滾燙的;」帝辛握著妲己溜尖的下巴,吻了吻妲己嫣紅的櫻唇;

「香浮,」妲己正要命宮婢呈上燙得滾燙的熱情,帝辛卻按著妲己的手,笑道:「今晚,孤邀請了王叔與王兄一同宴飲;」

妲己微微頜首道:「既然大王有宴飲在身,那么我就安心留在宮中靜候大王歸來;」

「不必,」帝辛抱起妲己,寵膩的笑道:「走,跟孤吃酒去;」

「不要了,大王,給人瞧見,又有說嘴的了;」

香浮有些艷羨的望著帝辛與妲己笑語盎然離去的神情,這樣的福氣,恐怕一輩子,自己都沾染不到了,她無奈的抽動著嘴角;

「姑姑,」數十個宮婢等著討香浮示下;

「搬往露台的衣物、箱籠、珠寶、手飾···全部按您的要求,都收拾妥當了;」香浮將手搭在宮婢的手上,在宮婢們前呼簇擁下,款款檢視著地下一溜物品;

盡管宮婢們手腳麻利,仍有不當之處,香浮y沉著臉:「你們瞧瞧,這么貴重的珊瑚樹,這可是大王特特尋來,討貴妃娘娘喜的;」

「是,奴婢們謹遵姑姑吩付;」

「很好,開春之後,合宮就要遷往露台,你們可得仔細了;」雖然自己不可能擁有大王的寵愛,但眼前這樣在宮婢跟前呼風喚雨,還是令香浮頗覺著平衡;

王宮中,就算是後宮嬪妃,見到自己也要低首謙和;

誰讓她,是蘇貴妃身邊數一數二的紅人呢?誰讓蘇貴妃這么受寵呢?王後婉兮自被禁足之後,早已失勢,後宮中,又再無新的嬪妃來分寵;

蘇貴妃,是獨一無二的;

炙手可熱,名滿天下的蘇貴妃,有蘇的女俘,征服了大商的王,令帝辛為她神魂顛倒,傾其所有,廢棄王後,傾建露台;

「娘娘,還真是一方人物。」

情人劫2

衣香鬢影,滿室浮動著笑語的內室,絲炭映得室內又紅又暖和,熱呼呼的酒香之氣飄散於宮中,帝辛摟著妲己,毫不掩示眼中的眷戀,向親近大臣說道:「孤這半生,能得妲己已足矣;」

「王兄與貴妃娘娘夫妻恩愛;」坐於近前的微子啟欲言又止,帝辛自不征戰之後,終日不是沉緬後宮,就是沉淪歌舞與美酒;

朝堂上各路諸候對帝辛已頗有微辭;

「這一次孤王與貴妃要遷去露台,新的王宮所需裝飾之物品,王兄可要記著加緊置辦;」

微子啟心中頗感為難,黃金、象牙、寶石、美玉,飾以露台,金桿玉欄,寶石天頂,以珊瑚樹為林,以各色寶石鑲成日月星辰;

「大王,獻貢的諸候們,已在之前晉獻有貢品,第二次征貢,恐需要些時日;」

難道大王不知諸候們心中生怨,大王這是在大張旗鼓動的刮取諸候們多年經營的財富;

「你讓他們聽著,這是孤的命令,不打仗,難道孤不能住得好些?」帝辛的虎目很是不滿,堅起璇眉,費仲所言果然不差,這些諸候心里各自都打著小九九;

微子啟心中頗覺為難,見帝辛處於盛怒,只得緘口稱是;

「大王,」九侯早對帝辛寵愛妲己,驕者y逸,讓自己的女兒屈死宮中,心中的憋屈與日高漲,很看不過眼,進言道:「大王,難道您不曾看出諸候們心中生怨嗎?」

帝辛的臉色鐵青,他很不滿意九候在此大放厥辭;

「大王將兩任王後廢棄於鳴鸞殿,而專寵蘇貴妃,又為蘇貴妃在四海內搜羅這么多奇珍寶貝,如此興師動重,營建露台···「

「九候,你偏要在孤的興頭上掃孤的興嗎?」帝辛一拍案幾,很是不滿;

「大王,」妲己輕語道,「不是為了箕子王叔的事情而來的嗎?何必,為這些個事情生氣;」她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好,她這么作,只不過是想要息事寧人;

豈料,九候並不領情,卻道:「大王愛妲己,辟於婦人,為婦人之言所從,這在朝庭都傳開了。」

情人劫3

妲己悠悠的嘆了口氣,盈盈站起身道:「臣妾想來是攪了大王的與諸位王公雅的興,那么,臣妾先行告辭;」

與九候甚至不曾多見過兩次;

為何,要如此誣蔑自己,妲己感到壓抑,這場宴飲,她,不僅是不速之客;更是眾矢之地;

「站住,沒有孤開口,誰也不能讓你走;」

帝辛將妲己抱了個滿懷;從前,是當著後宮與宮婢,毫不掩示恩愛;此刻,是當著滿朝文武,和親信大臣;

「將九候拖下去,沒有孤的旨意,不許進宮,不許入朝;」

「還請大王開恩,」原本洋溢著喜慶的宴飲,因九候的一襲話,令帝辛震怒;

見侍衛們站著不動,帝辛沖自己的親兵使眼色道:「還不拉下去;」

「大王,您不能任由一個婦人媚惑江山吶···」

「可惡的東西,不止攪局,更令人掃興;」一時,氣氛難堪,帝辛見妲己悶悶不樂,仍頗覺掃興,還是微子啟,少不得從中周璇,向帝辛說道:「大王,說來今天,還是托箕子王叔之福,才有幸與大王並娘娘一同宴飲;」

帝辛見微子啟c開話題,自是心領神會,接過話語向妲己笑道:「說起來,箕子王叔有一件喜事,孤,正納罕王叔人呢?」

「啟稟大王;」未見其人,先聞其身,箕子的聲音宏亮,想必心情愉悅,順著箕子望卻,一襲翠羽黃衫,如一縷明媚的春光,將寒意驅進;

「箕子,你身後的佳人是?」盡管閱盡春色,就算身邊有妲己這樣的絕色,箕子身後的女子,涓涓長眉、泠泠鳳眼,舉手投足盡是溫婉端庄之色,頗為養眼;

帝辛的眼中盛滿贊許,笑道:「攜此佳人,可是府中寵妾?」

「稟大王,微臣想迎娶西歧女子邑姜為妻;」

「邑姜?」妲己依偎在帝辛的懷抱中,原只當帝辛貪戀美色,心中並不在意,而箕子一聲「邑姜」,令她微微一顫;

「對不起,我不能娶你;」

「我的未婚妻,叫邑姜···」

情人劫4

妲己第一次,收起澄澈的雙目,探尋的目光,迎面與邑姜相遇;第一次,她感到一種氣勢,這個名喚邑姜的女子,明明溫婉端庄,在帝辛與自己的跟前欠身行禮;

纖手合在腰際,低斂了眉目;

可為何,在目光相遇的剎那間,一種氣勢,不威自怒的氣勢,翻江倒海向自己襲來;

「民女邑姜給英勇的大王請安;」

「給聖眷正濃的王後娘娘請安;」

邑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的聲音清麗,繞於梁間,請安之辭含著溢美,帝辛很是愉悅,笑道:「不僅人才出眾,亦很會說話;」

「只是本宮,並非是王後娘娘;」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妲己詫異於王後的稱呼;

「邑姜,娘娘是蘇貴妃;」

「蘇—貴—妃?」邑姜抿著淺粉的櫻唇,含笑說道:「可是有蘇來的蘇貴妃娘娘?」她的神情很是溫婉,令人見之憐惜;

「孤的愛妃,的確是孤,在征有蘇時,天神賜給孤的;」帝辛握著妲己的,深深地望了妲己一眼;

妲己勉強笑道:「正是本宮,不曾想,姑娘遠在西歧,亦知本宮來自有蘇;」

「怎能不知道呢!」邑姜笑語嫣然,飛揚了長眉,盈盈道:「在朝歌,任有誰不知娘娘的美名,名動王京;」

箕子望了望身旁眉飛色舞、興致勃勃的邑姜;

在自己的府中,她不僅溫婉,並且慎言,緣何,今日在大王及蘇貴妃的跟前居然開口說了這么多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正要輕喚邑姜,豈料,帝辛來了興致道:「哦,百姓們都怎么說孤與蘇貴妃?」

「民女聞得大王憐香惜玉,英雄救美,將蘇貴妃娘娘納入王宮,又招撫了有蘇,如此聖明,令人敬伏;」

將征戰說成招撫,將俘虜說成招納,廖廖幾語,帝辛為眼前這個美麗而聰慧的女,感到滿意;

「那么,怎么說本宮呢?」一向緘默的妲己,終於開口;

「貴妃娘娘呀!」邑姜略近前一步,笑如春風道:「民女,只當是至高無尚的王後娘娘呢!」

情人劫5

「有蘇來的貴妃娘娘,不僅絕色,驚人的容顏贏得大王的心,還令後宮無數娘娘光彩盡失,兩任王後,都未若貴妃娘娘受寵;」

明明聽起來,像是理所應當的樣子,為何,落入耳中,卻是那樣異樣;

是自己多心,還是?

旦,藏身於箕子府,如此,他與邑姜倒是重逢,這個女子迫不急待的在帝辛與自己跟前示好,滿朝大臣皆說丑話,獨他一人說好聽的話;

一絲不安,隱隱擱在心底;

「箕子,邑姜姑娘孤瞧著挺好,你要是喜歡,孤,准了;」帝辛樂得順水推船,這是今晚唯一能讓他感到喜悅的事情;

轉回身,寵膩的望著妲己:「你以為呢!」

「臣妾也覺著很好!」淡淡的笑意,如一圈又一圈,落花飄盪驚起的漣漪;

如此近距離望著蘇貴妃,邑姜的心底一陣翻騰;怨不得,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眼前,她美得那樣驚心動魄;

身為女子,身為漂亮的邑子,蘇貴妃令她忌妒;

一定是這張絕色的臉,虜去了原本屬於她的男人;一定是這樣的媚笑,勾走了原本心在自己身上的心上人;

「只是,」邑姜微微頜首,略帶嬌羞的望著箕子,硬是紅著臉向帝辛稟道:「民女有個不情之請,在大王的跟前,恐···」

她欲言又止,一時令箕子與她面面相覷;

「姑娘有什么但請開口,只要孤能辦得到;」一個美麗而聰明的女子向自己張口,帝辛感到能助這美人一臂之力,更是憑添了男子之色;

「民女,」微微張著小口,邑姜怯怯的樣子,緊張的望了妲己一眼;

「說罷!」妲己淡掃過邑姜,就等著她的請求。

邑姜方紅著臉,淺笑道:「民女想跟娘娘學學,如何服侍王子,民女,心里很羨慕娘娘這樣,能贏得大王的憐惜;」

帝辛舉著銅爵,祝酒道:「箕子,你心儀的姑娘,很有心,好好過日子;」

箕子含笑望著邑姜,無比情深;

「孤,准了,許你今晚夜宿王宮雁棲殿,享以諸候之禮。」

ps:各路人馬集中在一塊兒,一觸即發;

本文也漸漸走向尾聲~

對訣

邑姜當夜便留宿王宮,倒反是箕子只得悻悻回到王府;雁棲殿里通火通明,美味珍饈擺了一桌,而邑姜卻無心用膳;

她往靈玄宮的方向望了望,這個時候,蘇貴妃可曾歇下?還是再服侍大王洗臉洗腳,做足了功夫,大王只給了自己一個晚上的時間,無論如何,一定得要見到蘇貴妃;

「你,過來,」邑姜含笑望著身旁一個看起來伶俐的宮婢,靈機一動,拔下手上累絲金手鐲,笑道:「煩你想個法子,我想單獨謁見蘇貴妃娘娘;」

那宮婢表面上說事情難辦,實則一雙眼睛轉溜溜的緊盯著金手鑼;

邑姜想了想又摘下金耳環一並塞到宮婢手中,那宮婢方道:「想要謁見娘娘,這說難也不難,只需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婢,香浮姑姑引見;」

「如果你能有法子,融通這層關系,箕子王爺那里,自是有賞;」

??????

且說妲己服侍帝辛就寢之後,正要沐浴更衣,香浮探著身子低語道:「娘娘,那個;」妲己凝眸想了一想,方道:「即是如此,不如去會會她。」

王宮花園里,盡管宮婢已清掃過兩下,宮道上仍有薄薄的積雪,綉鞋踩在上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近了,愈發近了,邑姜心中一陣猛跳;

「貴妃娘娘,」妲己攏了攏狐白裘領子,從溫暖如出的宮殿走到寒冷的花園,她呵著濃濃的白氣,雙手凍得直多索;

邑姜解開黑狐里子披風,露出一雙泠泠鳳目,y涼的目光掃過妲己:「娘娘,不關心一下,那一位的生死嗎?」

「哪一位,」妲己明知故問,不咸不淡的應承著;

簌簌飄落的雪花,紛紛落在邑姜的秀發、衣領處,片片冰涼令她的聲音輕輕一顫,「那一位為了娘娘幾次三番險些沒了性命,而娘娘倒好,舒舒服服的當著寵妃;」

「本宮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位;」妲己輕輕的轉過身,就要離開,「站住,蘇妲己,成為了寵妃之後,就對那位為你掏心掏肺的男人棄如敝履?」

對訣2

妲己頭也不回,自顧自的轉身離去;豈料,邑姜不甘的一把抓了過了,使力間,將妲己的狐白裘扯落於雪地;

她只穿著單薄的絲棉束衫,伶伶的立於雪地里;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娘娘休想離開;」邑姜從袖中拔出短劍直抵著妲己的玉頸;

妲己緩緩推開邑姜的手,冷笑道:「是,膩味了,棄如敝履,那又如何?」「你,」邑姜聞言先是一愣,一個反手,摔在妲己臉上;

「你的心,被狗吃了?他為了你,為了你,昏迷了那么多夜才從鬼門關回來;」

「這與你何干呢?」妲己手的手撫過臉頰的一片火辣,訕笑道:「你喜歡他,那是你的事,犯不著將本宮攪和進來;」

邑姜的鳳目里含著輕蔑,冷笑道:「果然是蛇蠍美人?你還真以為,你有今兒晚上說聽那么好?」邑姜y沉著臉,一字一句道:「你是個妖婦,朝歌所有的人都在背後議論你,說你迷惑大王,將這個國家,拖入萬劫不覆;」

「這樣的話,你以為,能夠刺痛我?」妲己抬了抬蛾眉,信手撥弄著近前的寒梅,笑道:「本宮聽到的,比這刻薄的、狠毒的,多了去;」

「蘇妲己,我真不敢相信,旦,竟然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膚淺的女子;」邑姜抖動著雙唇,她在淡然的妲己跟前,是那樣無措;

倒是自己,言語粗魯、行為荒涎,將昔日那個端庄的自己,弄得無措而狼狽;

「吵也吵了,鬧也鬧了,你,馬上離開王宮;」妲己澄澈的雙目凍成冰雕,指著花園的出口道:「本宮,不想再見到你;」

「蘇妲己,我不服,不服,憑什么,明明是,明明是我先遇著他的,明明是,明明是你勾引了他的;如果沒有你的出現,」

邑姜呀咬使勁搖晃著妲己纖細的肩著,放聲大哭道:「你可知我的心,被你們傷透了,將我滿懷希冀的心徹底撕碎;」

「那是你的事情,又與我干;」妲己一把推開邑姜,傲然佇立道:「我跟他早已絕決,你,更沒資格站在這里,跟我說這些。」

對訣3

如此冷淡與高傲的美人,她冷艷的離去,邑姜站在雪地里,任無數片風雨摔打在臉上,忿恨道:「我恨你,恨你,恨你,我歷盡艱辛才找到他,可是你,輕易而舉,便將他帶走了,永遠的帶走了,蘇妲己,你記著,這筆債,我一定要你加倍的償還···」

加倍的償還?妲自己的嘴角一陣苦悶的笑容,不需要解釋,亦無所謂解釋,旦心目中的初戀情人,歷盡艱難險阻,終於,重逢於朝歌;

輕易而舉,將他帶走了;是輕易而舉嗎?手撫過心口的刺痕,還有脖子上的傷口,一片斑駁里,任有誰知她的痛楚;

世人只道自己心痛如斯,又有幾個,能看清別人的累累傷痕?

是要將最後一層破敗都悉數撕去,要她表明,那段刻骨銘心?涼涼的笑,涼涼的淚,在寒夜里,凍成冰棱;

溜尖的小臉上,掛著一行淚棱;

原來心,早已冰封,不得不承認,自旦離去之後,妲己的心,早已冰封;她在這一季,已然絕望,又有什么理由,給別人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