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璇璇說:「才沒有人接應我呢,這里誰都不認識咱們。」

璇璇擁著我走到一座六層居民樓前,抬頭看了看樓頂,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看到那兩扇不亮燈的窗戶了嗎?那就是咱們的家。」

聽了她的話,我恍然大悟。

我驚訝地說:「我說租房子你就真租啊?」

璇璇說:「這是我同學她姐的,年前夫妻倆出國定居了,咱們正好給他們看房子。」

我裝作痛苦的樣子說:「這下我被你毀慘了!」

璇璇疑惑地問:「怎么了?」

我苦著臉說:「你這是把我往未婚同居的絕路上推呀!」

璇璇笑著推了我一把說:「我就是推你,一直把你推到樓上。」

91

我為璇璇的勇氣感動。

我為一個女孩因為愛情而不顧一切的付諸行動感動。

在這個不足70平方米的家里,每一扇門、每一扇窗戶,甚至每一件舊家具都讓我感到陌生的親切。

它們都被仔細地擦拭一新,甚至空氣中都飄散著淡淡的馨香。

四周牆壁的r膠漆顯然是新塗的,上面懸掛著她的幾幅作品。卧室里除了她的照片,我給她畫的那幅頭像也裝裱在鏡框里。

璇璇歪著頭說:「怎么樣,象咱們的家嗎?」

我激動地說:「象,太象了,比中南海都好。」

璇璇說:「這是我一個星期的勞動成果。」

我說:「璇璇,真是難為你了,你應該叫我過來幫你。」

璇璇說:「你的手臂有傷,再說我還要讓你驚喜呢!」

我誠懇地說:「璇璇,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你為我受苦了。」

璇璇笑著說:「看你說得這么一本正經,我還沒見過你這種表情呢,見慣了你嘻皮笑臉,覺得現在好滑稽。」

我說:「我說的是真的。」

璇璇過來摟住我,親密地說:「好了,我知道是真的,你再看看咱們這個家還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我想讓你誇誇我!」

我吻著她說:「想挨誇還不容易,這是我的強項。」

璇璇吊著我的脖子撒嬌說:「別一概而論,要突出重點才行。」

我說:「那就說說我最滿意的?」

璇璇點點頭。

我用手一指那張鋪著嶄新罩單的雙人床,壞笑著說:「就是它!」

璇璇問:「為什么?」

我說:「它被你收拾的如此性感,一看就是西門慶尋歡作樂的地方。」

璇璇知道我在捉弄她,羞得一頭扎進我的懷里,雙拳不停地搗我後腰。

我們陷在柔和的燈光里,快樂地沉默。

我們滾燙的目光承載著千言萬語,從快樂的源頭出發,沿著一道道幸福的流波,抵達了彼此的心扉。

我的心被她的目光籠罩住的時候,仿佛有幾次不經意的停歇。

我知道,我的心被這個黑夜麻醉了。璇璇的眼睛好美。我尋著她漆黑的瞳仁望去,象一頭扎進了一條溫柔的小河,耳邊聽到的輕柔呼吸,仿佛我們趟過愛河時濺起的曼妙水聲。我們就那樣無聲地相互凝視著。我的眼睛說:璇璇,謝謝你讓我懂了快樂和幸福原來是有天壤之別的。

璇璇的眼睛說:也謝謝你,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幸福和快樂。

我的眼睛說:現在我才明白,愛是可以讓人瘋狂的。

璇璇的眼睛說:這是我甘心情願為你做的。

我的眼睛說:可是,那天我真怕你永遠不理我了。

璇璇的眼睛說:我們永遠不會分開。不是么?

我的眼睛說:象在夢里一樣。璇璇的眼睛說:我也是。我們慢慢走到一起,相擁著沉默。

我們兩個人的四只眼睛,快樂地哭了。

92

我希望這個世界永遠都是無聲的。

盡管我們擁有耳朵、擁有眼睛以及用來聆聽和感覺愛情的心靈,當你讓一種深入骨髓的幸福象腌制咸菜一樣,被鹽水泡透,你本質的味道還那么鮮明嗎?在愛情的瘋狂履歷上,不重要的將不存在。

我和璇璇相擁的時間太久,通身是汗。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說:「太熱了,去沖個澡,順便降降溫。」

「好吧,你等我。」

「要不……咱倆來回鴛鴦的?」

「明天,現在我還是自己的呢!」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別讓我等急了。」

璇璇發燙的雙唇吞了吞我的臉,轉身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響起讓我心癢難耐的水聲。

我感謝有人發明了「猴急」這個不太規范卻一針見血的形容,其實,我比「猴急」的那只猴兒急多了。

我坐在床邊,夾著雙腿干忍著。璇璇好象故意折磨我,洗了足足半個小時。她從衛生間出來,低著頭,好象有些失魂落魄。

我打趣地說:「後悔了還是讓水把勇氣沖走了?其實,你後悔還來得及!」

璇璇不說話,搖搖頭。

我疑惑地說:「到底怎么了,跟英勇就義似的。」

璇璇抬起紅紅的眼睛看看我,突然啜泣起來。

「怎么了,嚇人呼啦的?」

「我……我來那個了。」

「什么時候?」

「剛才……」

「啊?」

我覺得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全身的燥熱掉頭嘩變成冰。

「這么巧,不至於吧?」我有點不死心。

「是……真的。」

我從床邊竄起來,張口喊道:「誰他媽讓它來的,連個招呼都不打,一點組織紀律性也沒有,這不成心毀我嗎?」璇璇象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說話。半晌,她嚅嚅地說:「對不起,我可能是緊張的。」

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知道剛才的話有些過份,於是,走過去嘻皮笑臉地說:「璇璇,剛才和你開玩笑,別介意,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雖然它來的不合時宜,可也有走的時候啊,別著急,咱還耗不過它?再說我二十多年都等了,沒事,咬咬牙就過去了!」

璇璇用頭抵著我的肩,歉意地說:「真的對不起!」

我拍拍她的頭,戲謔地說:「別這樣,反正咱家也沒來客人,就當它是個不速之客湊熱鬧。」

璇璇說:「我怕你不高興。」

我笑著說:「不會,凡事都要辨證地看,它一來我反而修到了坐懷不亂的新境界,感激還來不及呢!」

璇璇破啼為笑。

我安慰她說:「沒事,真的,我也去沖個澡降降溫,順便琢磨琢磨道路是曲折的後一句話的真正內涵。」

我在衛生間打開冷水噴頭,涼涼的水s到皮膚上,激起一層j皮疙瘩。良久,直到感覺心里那團躁氣消散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擦拭全身。

93

卧室里關了燈,街上的光從窗子里透過來。

璇璇斜卧在床上,朦朦朧朧中赤l的胸脯和雙腿泛著一抹令我心動的象牙白。

雖然這個美妙的夜晚有了障礙,然而,對我來說那份狂亂根本沒打折扣,況且我已經看到了璇璇在昏暗中那雙期待的眼睛。

我無聲地走過去,躺在她的身邊。

我們的目光默默相視。

其實,那種凝視僅是一瞬之間,我還沒有來得及眨眼,我們的四肢已經爆發式的絞在一起。

那種擁抱惡狠狠的,完全喪失了溫存、憐惜,象對一件美好的東西實施掠奪和侵犯,充滿了邪惡。

我冰涼的胸脯壓迫著她的雙r,雙臂潑命箍著她,兩只手胡亂地摩挲她的後背。

我覺得我的力量是無窮的,我希望她屈服,甚至潛意識里願意讓她失去呼吸,那樣我就可以毫無羈絆的貪婪感受一個少女的全部奇妙。

我的心始終是顫抖的。

我一次次冥想和貯存肌膚相親時的快樂,我們緊貼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快意飽滿而充實,稍一松懈或是離開,那種感覺竟然逃遁的無影無蹤。

我心里一陣大駭。我一次次放開她,又一次次向她近,我想讓快樂宛如刺青一樣永久在肌膚上保留。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我知道,不能與她合二為一,所有的快樂都是浮淺的,那不叫全部擁有。

我的呼吸開始狂亂。我拼命用嘴吻她的脖子,叼她的茹頭,吞她的小腹,最後把手艱難地放在她的內k上。

璇璇全身綳緊,兩只手同時捂住我的手。

我想給她一個執拗的暗示,頑強地把她的手挪開,順勢把內k沿著兩腿捋去。

璇璇的矜持只是暫時的。

當她明白我的一意孤行,全身癱軟下來,順從地蜷起雙腿,讓我把內k捋到腳踝。

我壓在她的身上,聽到一聲模糊的驚叫。璇璇在我身下的擁抱是忘情的,那一瞬間我心里充滿了感動。我盡量讓自己變得溫柔一些,小心翼翼地用兩腳一點一點分開她的雙腿。正在這時,我卻聽到了她近似迷亂的央求。「我……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

我心里一驚,大腦稍稍有些清醒。

我的動作一時僵住。

我的耳朵怕再次聽到提醒,可是璇璇沒有吭聲,因為她發燙的雙唇又開始吻我了。她的吻充滿了愛和歉意。我心里一哀,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做不成了。怎么辦?小腹中的烈火還堅硬地燒著,我被烘烤得口干舌燥。我沉吟了片刻,躲開她的雙唇,沮喪地用雙腳把她的兩腿輕輕抿合,然後,在昏暗中紅著臉,象一個無賴一樣尷尬地說:

「我……不進去,就在門口呆著……」

94

清晨,我看到的第一縷陽光是微笑的。

因為那縷陽光溫順地偎在璇璇臉上,燦爛異常。

我知道璇璇醒了之後一直看著我,就裝作很委曲的樣子說:「看了我多長時間了?」

「不長,才一個小時。」

「啊!你不累呀?」

「我不,我喜歡看你的睡相,象個孩子。」

「我可累,晚上看門看得太辛苦。」

「你好可惡,什么時候都忘不了開玩笑。」

「還不是被你的?這叫急中生智。」

「餓了嗎?我去做咱們的第一次早餐。」

「我不想吃,就想讓你陪著。」

璇璇把身體貼過來,順從地抱著我。我騰出右手,從容地撫摸著她的胸脯,再次感到了剛剛蘇醒的快樂。我閉上眼睛,讓幻想升騰,想象著她豐滿而精致的茹房是兩座被暗流涌動著的山丘,我的手象一塊魔鐵在兩座山之間快樂而奇異地飛行。

我在大學時做過無數次關於那個女人的夢,盡管夢里有著交歡的內容,可是那些情節從來都是霧擋雲遮,醒後一點記憶也沒有。

如果說第一次和女孩子有這種肌膚的接觸,還是去年夏天在雲涯山的客店里。

在那個飄著細雨的山林之夜,我象強盜一樣霸道地褪了她的衣服和r罩,讓兩個赤l的胸膛貼在一起,第一次感受了異性帶給我的天崩地裂。我從她和璇璇身上看出一個道理,初戀的女孩是最容易動情的。她的眼神和璇璇一樣,羞澀的背後隱匿著勇敢和激情。

她們在承受的時候令我感動,既便是在被擁有的沉醉之中,也表現得那么悲壯和義無反顧。

我從她們忘我的投入與付出里,感覺到一絲愧疚,我只掠奪了快樂,卻沒在意應該留下應有的承諾。

至今,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現在想起來有些可笑,和她抱在一起的時候我徹底暈了,居然沒有用手撫摸她,沒有意識到吻她的雙唇。那個女孩和璇璇一樣痴情。從她走後給我的留言可以斷定,在她得到一種情感以後,她首先想到的是承諾。她讓我去找她,在兩年之內找到她,可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甚至連那封信都弄丟了,我每天想的只是怎樣憑借自己的才華,占領這個城市。

她叫什么名字?

她在哪里?

她現在在干什么?

她會象信中寫的那樣一直等我去找她嗎?

如果我重視這件事,我真的去找她,也確實在某個地方找到了她,她會實踐自己的諾言嗎?

如果此刻懷里擁著的是她,那又是怎樣一種生活?

我突然有些傷感。

我意識到沒有重視這件事也許是個錯誤,是一個一生最不應該疏忽的錯誤。由此,我在心里指責自己是一個不會承諾也不尊重別人承諾的人,類似感情的騙子。

象我這種人在愛的世界里擔當什么罪過?

我想,應該是玩忽職守。

也許我在一開始就不相信她的承諾,可是我從璇璇的身上能夠感覺到,女孩兒的承諾是她們最真誠的守候與執著,也就是說在我每天的嘻嘻哈哈和尋覓快樂的時候,她還一如既往地期待著我的出現。

她真的在等?

這可能嗎?

可能。

zhijia不是也在痴痴的等人嗎?

我……我錯了?

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給過別人承諾嗎?

我胸膛里一翻,下意識地嘆了口氣。

「怎么了?」

璇璇疑惑地看著我,眼神象母親關愛孩子。

我不敢告訴她心里想什么,心里一陣愧疚。

璇璇摩挲著我的後背,輕聲說:「親愛的,是不是因為夜里的事不開心?」

我郁郁地說:「不是,璇璇,我覺得你對我付出的太多,你……你不想聽我對你說點什么嗎?」

璇璇說:「當然想啦!」

我說:「你想聽什么?」

璇璇扎在我的懷里,幸福地說:「我想知道你心目中的好妻子,是什么樣的?」

95

我和璇璇在借來的新家里整整窩了兩夜一天。星期一上午,我們擁抱著吻得嘴唇發酸之後,分別去單位上班。

街上的人流匆匆。

我有些恍惚,宛若隔世。

我現在終於理解有些皇帝為什么不思進取,寧肯偏居一隅了,因為他有溫柔鄉。這東西可以讓人骨酥筋麻、暈頭轉向,任憑窗外暴雨狂風肆虐,而他什么也不想,只在床上勝似閑庭信步,美哉,樂哉!

不過,我不是皇帝。

盡管我也有了溫柔鄉。

我不要江山。

我只想憑自己的才華主宰這個城市。想到這里,我的嘴角浮出一絲不可一世的微笑。

在電視台門口,我看到一輛非常熟悉的轎車。

那是蘇楠的黑色寶馬。

我心里掠過一片y影,她來干什么?

她現在是我最不想見的人,因為我見到她之後,不知道該做怎樣的表情,是形同陌路還是惡目相向?不管做什么,心里都很別扭。

冤家路窄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

在樓梯口,我們碰個正著。「西門……」蘇楠的臉上露著驚喜的笑容,語氣自然的象什么也沒發生過。

「你好。」

我象對待陌生人一樣,臉上堆了一個分寸適當的微笑,然後頭也不回,徑直走向樓梯。

「你站住,我有話對你說!」

蘇楠的聲音有些無奈和焦灼。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不y不陽地說:「有事嗎?」

「你的傷……好了嗎?」

「愈合的很好,疤也很漂亮,象特意刻上去的一樣。還有別的事嗎?」

「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到『沁園春』去一趟?」

「不!」

「我有話對你說,也許你……誤會我了。」

「是嗎?要說現在說,晚上我沒時間,我得陪璇璇。」

「小華說你兩夜沒回宿舍,你和璇璇在一起?」

「你管得著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最好今天去醫院看看白忠。」

我又一次懷疑聽錯了蘇楠的話,不過,這一次我並不吃驚。

我就想笑,想哈哈大笑。

我笑得無比開心地說:「姓蘇的,你的嘴如果是夜壺,我現在就想撒n。」

96

一進辦公室,我感覺有些異樣。

「怎么了弟兄的們,怪模怪樣的?」我笑著說。

「白忠出事了,腦瘤。」小華說。

「和我有什么關系,那是他自己長的,又不是我現打出來的。」

「做全身檢查的時候查出來的。」張子說。

「他應該感謝我,不然還不去醫院呢!怎么啦,他還想賴我!」

「剛才台部來電話,讓你去一趟。」小華有些憂心忡忡。

我豪邁地拍拍小華的肩膀,大咧咧地說:「刀山火海在下也敢闖一闖,等我的好消息。」

「可能情況不妙。」小華低聲說。

我拿過小華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笑著說:「老弟,有你這杯茶墊底,再好的茶我也不喝了,我就不信活人能被水渴死。」說完,走出辦公室。

到了台長辦公室,台長正和保衛處的李處長說話。

本來李處長的臉笑微微的,見到我以後突然嚴肅起來,有點假模假勢。

我心里想笑,但是知道不是笑得時候,用抄在褲兜里的手猛掐了一下大腿。

台長對我很客氣,抬抬手給我讓座。

我一本正經地說:「您找我有事?」

台長還未說話,李處長搶道:「你這不明知故問嗎?鬧這么大事你跟沒事人似的。你還有沒有廉恥?」我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冷笑著說:「我沒和你說話,再說你也未必有資格跟我談廉恥。」

李處長不堪受辱,罵道:「你混蛋!」

我笑笑,學著他的口吻說:「你還有沒有廉恥?」李處長舉起右手想拍桌子,但在中途停住。他顧忌地看了一眼台長,憤怒地說:「西門虹,你的問題你應該認識清楚,在工作時間打架,這從建台以來還是第一次。保衛處已經給台里匯報了調查結果,到時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連眼都不抬,不屑地說:「你的調查結果是片面的,我是當事人,可是你自始至終都沒問我。你以為台長象你一樣偏聽偏信?笑話!」李處長被我噎得直哽脖子。

台長對我的印象一向不錯,我來電視台就是他幫的忙。他擺擺手制止了我倆的爭吵,對李處長說:「老李,你先忙你的,回頭我找你。」

李處長憤憤不平地瞪了我一眼,開門出去。

台長嚴肅地對我說:「李處長說得沒錯,工作時間打架,建台以來這是第一次。不管什么原因,打架是絕對不允許的,有辱新聞工作者的形象嘛!」

我說:「我知道在單位打他不對,我現在也有些後悔,我應該找個僻靜的地方,然後不緊不忙地教訓他。」

台長說:「你和白忠的關系不是一直不錯嗎,他還對我提過你當副主任的事,怎么搞得這么僵?」

我說:「我本來不想說原因,可是沒人問我,我只好對您說了。」

我把事情經過敘述一遍,台長聽得皺起眉頭。

我說:「我和王林是哥們,所以不能看著他的女朋友受人欺負。」

我說這話的時候想起蘇楠對我的態度,心里發酸。

台長說:「白忠的確過份,但是這件事有人捅到局里去了,恐怕台里包不住,再說正是改革精簡的當口,對你十分不利,弄不好你呆不住了。」

我說:「這個我想過,不怕。」

台長說:「西門,你是通過我來台里的,我一直很器重你,這你知道,再說老潘也囑咐過我,亮明了你和他的關系,我很為難。」

我詫異地說:「潘志壘找過你?」

台長說:「昨天他還給我打電話呢!」

我問:「他不是去中央黨校了嗎?」

台長說:「昨天下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