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那女人伸出手,推著我懷里的箱子把我也推到屋里,反手把門關上。

璇璇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我不能不和她說話,不然會增加璇璇的懷疑。

「你怎么會來這兒?」我盯著她的眼睛。

「我怎么不能來,這兒又不是地獄。」

「我看你真的想往地獄里跳了!」我一語雙關,語氣里還夾雜著震攝與威脅。

「別這么凶巴巴的,我不是小孩子。」

「那當然,我猜你的青春至少也超過十來年了,別人到你這個年齡早到學校門口接孩子了。」

那女人不再意我的譏諷,把我抱在懷里的紙箱放到地上,淡淡地說:「你怎么能說走就走呢?至少也應該和我打聲招呼,你拔腿一走,這么大的一個城市讓我怎么找你?」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我冷冷地說。

璇璇在旁邊看著我倆一問一答,臉上疑惑重重。

「你們說的我怎么不懂,你們認識嗎?」璇璇盯著我的眼睛問。

「不認識。」我說。

「西門,你不應該騙你女朋友的,你怎么能這樣說呢?瞧她長得多漂亮,這對她不公平。」那女人故意裝出一副寬容的樣子。

「你他媽到底想干嗎?痛快點說出來算了,別在這兒神神叨叨的。」我有點怒不可遏。

那女人看都不看我的臉色,對璇璇笑微微地說:「你叫璇璇吧?我聽西門總叫你的名字,你長得真漂亮。」

我再也控制不住憤怒,大聲罵道:「你少他媽胡說八道,我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會告訴你我女朋友的名字。」

那女人扭頭看了看我,笑微微地說:「那天晚上你和我做a的時候,不就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嗎,你忘了還是故意裝糊塗?」

我的腦袋「轟」地一下炸了。

我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出現,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故意在璇璇面前毀我。璇璇聽了這樣的話,根本不能承受。她的眼睛驚恐地睜開,哆嗦著說:「西門,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告訴我。」

我心里沒鬼,更不願欲蓋彌彰。我直接了當地說:「璇璇,你別誤會,我根本不認識她,但是知道她是誰,她就是你爸在外面養的那個情婦。」

那女人「嘿嘿」笑了笑,指著我的鼻子說:「西門虹,你真會說話。不錯,我是潘志壘的情婦,你呢,我和你什么關系,你怎么不告訴她?」

我義正辭嚴地說:「我和你什么關系也沒有。」

那女人一陣竊笑,輕佻地說:「你怎么不敢說實話呢?」

我對璇璇說:「璇璇,我和她真不認識,那天我和張子、小華在飯店里喝醉了,醒了以後發現躺在她的床上,後來你爸也去了,就這么回事。」

那女人說:「真這么簡單?」

我憤怒地說:「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污陷我?」

那女人臉色驟變,惡狠狠地說:「不錯,我和你是沒有仇怨,但是你做的事情要有勇氣承認。我來這里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告訴這個姑娘,她的爸爸和她的男朋友睡著同一個女人,都是不知羞恥的流氓!」

璇璇用驚恐和怪異的目光看著我,臉色煞白。

我說:「璇璇,你別聽她的話,她一派胡言,我懷疑她是故意的,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y謀。」

璇璇用嚇人的目光看著我,身體有些顫抖。

我拉住她的手,急切地說:「璇璇,我說的是真的,相信我,我沒有騙你。」「你別碰我——」

璇璇用力抖開我的手,身體向後退了幾步。

我知道璇璇相信了她的話,沖她咬牙切齒:「你為什么害我?」

那女人不屑一笑,冷冷地說:「我不想害你,只想拯救這位姑娘,我不願意讓她重蹈我的覆轍。」

我的腦袋有些發熱,劈頭對璇璇吼道:「這樣一個女人的話你也相信,你有沒有腦子,你也不想想,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對你說過,我可以跟你開玩笑但是從不說一句謊話,你他媽有沒有記性?」

璇璇的眼神里充滿著疑惑,但是我的話也的確讓她心動,她開始看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啪啪」拍了幾下手,對我冷笑著說:「精彩,真精彩!這樣一個坦白真誠的帥哥,怎么會不招女孩子喜歡呢?怎么不把女孩子騙得暈頭轉向呢?西門虹,我今天要不揭穿你的老底,這世上就又多了一個無辜被害的女孩。」

那女人說著從包里拿出幾張照片。

璇璇伸手想拿照片,那女人快速把手縮回,淡淡地說:「姑娘家最好別看,這么不堪入目的場景,臟了你的眼睛。」

那女人說完,把照片遞給我。

我猜不出她搞什么花樣,也不知道她的照片上是什么,但是,我心里明白,這女人除了再弄虛作假,根本沒什么高招。

我不屑地拿過那些照片。

我的眼睛跳了幾下。我的嘴巴張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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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我和那個女人赤l著身子,在床上摟作一團。我的臉「忽」地一熱,拿照片的手哆嗦了一下。雖然我看得出來照片上的男人的確是我,但我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努力尋找它的破綻。

很快,我在兩個精光的身體那些姿式中找出了蹊蹺。

無論從哪個角度拍攝,我都是一副沉睡的樣子,緊閉眼睛。而那個女人則伸出胳膊和肥白的大腿把我緊緊箍住,甚至有兩張照片她還故意擺出y盪的樣子,朝鏡頭微笑。我在心里一聲臭罵,心反而平靜下來。

我暗暗感激這個發現,因為我從這些照片中得知了自己真的沒有做什么。

我給自己的臉做了一個魅力無窮的微笑,對那個女人說:「不錯,鐵證如山,我沒什么可說的了。」

說完我又對璇璇說:「璇璇,你想知道照片上是什么嗎?」

璇璇顫抖著說:「是什么?」

我笑著說:「你先別急,我有幾個問題問她,我在問她問題的時候,你要仔細聽著,一個標點符號也不要錯過。我問完了,如果你想看,我給你。」

我盯著那個女人的眼睛y森森地說:「今天的事不管你出於什么目的,我不過問也不追究,但是,我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要問清楚,你必須如實回答。如果你說謊,今天……今天別想活著出去。」說完,我一步跨到門口,用身體把門擋住。

那個女人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我y沉著臉問:「我問你,我和張子、小華喝酒的時候你一直看我,那個時候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叫西門虹嗎?如果你說不知道,我可以認為那純屬巧合,如果你已經知道我是誰,那么你就是有預謀的,我想知道你受誰的指使。」

我出口便把她的兩種回答堵死,然後冷冷地看著她的反應。

那女人果然被我的提問和兩種回答結果鬧蒙了,她明顯地猶豫了一下說:「我不知道。」

我說:「那好,我再問你,就算你出於好心把我帶到你的家里,為什么趁我喝醉睡熟的時候拍下這些照片,你是自拍的還是讓別人拍的?你如果說是自拍的,出於什么目的,如果是別人拍的,那個人是誰?」

那女人被我得臉有些發燒,但是,仍舊滿不在乎地說:「沒有人拍,是自拍的。」

我咄咄人地問:「你變態嗎?」

那女人不甘示弱:「是呀,我變態,怎么樣?」

我說:「既然你變態,為什么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反咬一口?告訴我為什么?」

那女人被我急了,歇斯底里地說:「你會說又怎么樣?照片上的是事實,你抵賴不了的,說什么也沒有用。」

我笑著說:「我再問你,我走的時候潘志壘打了你,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跟他說的,如果你承認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你不怕他饒不了你嗎?再說了,你這么做完全不符合常理,你知道潘志壘不是好惹的,你怎么敢輕易承認呢?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跟他說的?」

那女人遲疑了片刻,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說:「這個問題如果你不敢說可以不說,畢竟這是你和潘志壘的私事。但是,我還要問你,這些照片你讓潘志壘看過嗎?他知道你要來這兒嗎?如果你讓他看過這些照片,這說明你已經向他承認了,我會立即打電話給他並讓他到這兒來,我要當著他女兒的面,把我認定的事實真相解釋清楚。如果你沒有給他看過這些照片,你今天到這兒演的這場戲,是想挑撥我們的關系還是因為別的?」

那女人顯然不好回答,她氣極敗壞地說:「我剛才說了,我不能讓你們兩代人睡我,我要告訴你女朋友,你和她爸爸一樣是yg是色狼!」

我說:「你敢當著潘志壘的面講這些話嗎?」

那女人不屑地說:「當然。」

我說:「那好,你打電話叫他來這兒,今天我不弄個水落石出死不瞑目。」

那女人遲遲未動。

我乘勝追擊:「打呀?現在就打,如果你沒有手機我給你。」

說著,我拿出手機。

那女人慌了,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我冷笑著說:「我諒你也沒這個膽量。其實你真沒必要蹚這趟渾水,你應該想到這樣做,除了自尋其辱沒有別的下場。另外,我根本不信你前面說的那些話,你早知道我是誰,你早知道我和潘志壘的關系,只不過憑你還沒這個膽量鬧這場惡作劇,至於誰在背後指使了你,我已沒有興趣,我把這些照片交給潘志壘,我會幸災樂禍地看著他來收拾你!」那女人聽得簡直心驚r跳。但是,她不甘心,聲嘶力竭地大喊:「我才不怕他呢,這些年我被這個老畜生欺負夠了,你也一樣,你睡了我還不敢承認,你他媽連老畜生都不如!」

我淡淡一笑:「你的戲該收場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滾!」

那女人羞怒的面色通紅,瞟了一眼一直皺著眉頭的璇璇,挑唆說:「你傻站著干什么,被他兩句話就騙過去了?他為什么不敢讓你看那些照片,你去看呀,看呀!」

璇璇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照片,又看了看我。我滿以為璇璇聽了我剛才和那個女人的對話,早已心明眼亮,於是,伸手把照片遞給她。

璇璇只看了一眼,臉就象紙一樣慘白了。

璇璇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里什么也沒有,象兩個巨大無比的空d,全身劇烈顫抖。

我的心突然害怕起來。

我急切地說:「璇璇,你剛才聽見我問她的話了,我什么也沒有做,這些是她趁我喝醉以後拍的。」

璇璇不說話,空d的眼睛還那樣駭人地看著我。

我通身一冷,感覺被那兩個黑d吸住。

璇璇全身抖作一團。

我心里一哀,知道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說:「璇璇,你不至於認為我說的是假話吧?」璇璇不說話。

我又說:「璇璇,那些照片說明不了什么。」

璇璇還是不說話。

我說:「璇璇,你說話呀,你怎么了?」

璇璇的身體停止了顫抖,變得神情呆滯。

我心里害怕極了,走過去搖了搖她的肩膀。

璇璇的身體一晃,眼里兩顆大大的淚珠,象瀉洪一樣猝然滾下。

我顫抖著嘴唇說:「璇璇,你……你不會相信她的話吧?」

璇璇象尊雕塑,連眼睛都沒有眨。半晌,她木訥地啞著聲音說:「西門虹,放開你的臟手……」

110

我領略了絕望和恐懼到極致的滋味。

我的心狂跳著,下意識把手挪開。

我用力搖著她的肩膀,輕聲說:「璇璇,你還真信了?」璇璇不說話,眼神依然空d。那女人搶道:「她為什么不信,照片上的人是你,你敢說不是嗎?」

我對璇璇說:「不錯,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可是我已經講清原因了,這純屬栽贓陷害。」璇璇好象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話。那女人還想說什么,我猛地回過頭來,瘋了一樣怒吼:「從現在開始,你再說一個字,我把你劈了!」

我極力控制著狂亂的情緒,壓低聲音對璇璇說:「璇璇,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說以後不管你聽到什么看到什么,我對你始終是真心的,因為我從不說謊,我沒有背叛我們的感情!」

璇璇淡淡地說:「事到如今,這些話你還能說出口,你的無恥讓人震驚。」

我急了,大聲說:「我c,你還真信?」

「我能不信嗎?」

「剛才我那番話算是白說了,是不是?」

「沒有,你讓我更了解你了。」

「告訴我,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我?」

「這已經不重要了。」

「我是被她冤枉的。」

「是又怎么樣?從現在開始,我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這些照片,我忘不了!」

我真急了,瞪著血紅的眼睛說:「璇璇,你怎么這么死心眼?退一萬步說,我就算是被人冤枉的,我也承認錯了,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還不能原諒嗎?」

璇璇木訥地一笑,淡淡地說:「我知道我死心眼,所以才慘到這一步。」

我朝她大聲怒喊:「你他媽怎么跟中了邪似的,怎么說你都不明白?」

「照片我都看了,還用明白什么?」

「鬧了半天你還是不相信我,對不對?」璇璇連看也不看我,隨手把那些照片扔到地上。

我太了解璇璇了。從那次她看到我和蘇楠抱在一起,我就領教了她骨子里這種讓我害怕的性格。上一次我和白忠的撕打,讓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么這次呢?我暴打這個女人嗎?我想,已經來不及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一種委曲夾雜著憤怒,漸漸充斥了胸膛。一種危機夾雜著絕望,突然占據了大腦。我歇斯底里地撕扯著聲帶,破口大罵:「潘璇,我還沒見過象你這么笨的蠢貨,你好好想想,我和你好了多長時間,我和你在一張床上睡了多長時間,我他媽到現在連你都剛干,我會干她這么一個老了皮蔫了瓤的倭瓜,我有病呀我!」

璇璇依然無動於衷。

那女人聽了似乎有些動容。

我繼續破口大罵:「我他媽今天還真不信這個邪了,我就不信我西門虹能被活活冤死。我今天給你學一回王寶釧,我等你一句話,只要能證明我的清白,我他媽甘心情願從五樓跳下去,自己把自己摔死!」說完,我竄到窗前,憤怒地把窗戶打開。

外面風雨交加。「忽——」一陣風吹來,冷雨頓時把我的上身澆濕。

我打了一個寒戰。

我竄上窗戶,全身暴露在雨里,瞪著血紅的眼睛狂喊:「潘璇,我等你一句話,你說——」

璇璇又一次讓我震驚。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個瞎了眼的聾子。

半晌,她淡淡地說:「你的表演已經不能使我感動了。從現在開始,你的生死與我毫無關系。如果你真的想死,我不會攔你,不過,要等我走出這間屋子。」

璇璇說完,搖搖晃晃地走了。

我心里陡然明白,我原來愛上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女孩,她熱的時候能把你熔化,冷的時候能讓你的血y凝結成冰。我感到了她的可怕。

我滑稽地蜷縮在d開的窗戶里,欲哭無淚,無計可施。

我的心凝結成冰了。我的嘴唇冷得發抖。

那女人可能沒有料到事情會鬧成這樣,也沒有想到我會瘋狂到這種程度。她站在地上有些惶恐,看著我搖搖欲墜的姿勢,走到我跟前,仿佛有點難過地說:「下來吧,你怎么做都沒用了。」

我看她還有天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她被我笑蒙了。

我嘶啞著聲音說:「你的戲演成功了,我的愛情也沒了,我真替你高興。」

她居然面露愧色:「我沒料到會成這樣。」

我淡淡地說:「看你的年齡,我該稱你一聲大姐,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偏偏毀我?」

她垂下頭,半晌,喃喃地說:「我可能太蠢了。」

我說:「最蠢的人是我,你害了我半天,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沉吟片刻,嚅嚅地說:「我……叫白蘭。」

我慘笑了起來:「這名字和人很相配,可是跟心就滿擰了。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總算知道了害死我的人的名字。」「我並不想害你。」「那是誰在害我?」「沒……沒有誰。」「我知道你不會說,我記住你就行了。白蘭,一個漂亮的殺人犯的名字,哈哈哈哈!」我輕輕閉上眼睛,松開了抓著窗框的手。我的身體失去平衡,頭向後仰去。我突然想飛。因為我覺得,飛才是最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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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雨點掃s過來,加快了身體下落的速度。

她一聲驚叫,瘋了似的竄過來,抱住了我的雙腿。

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那么大力氣,居然把我半墜到窗外的身體,硬拖上來拽回屋里。

我的後背重重劃過窗框,疼得鑽心。

由於用力過猛,我壓著她的身體摔到地板上。「為什么阻止我?」

「我……不想做孽太多。」「你知道什么是孽,孽就是讓你後悔不該救我!」我怒不可遏,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我徹底失去了理智,心里只有復仇的念頭。她不反抗,緊閉著眼睛。我被她的逆來順受徹底激怒,我象瘋子一樣從地上竄起來,把她扔到光禿禿的床板上。

我伸手掏進她的裙子便把內k扯下來,凶神惡煞一樣,分開了她肥白的雙腿。

白蘭一聲驚叫,面色慘白,掙扎著想跑。

我瞪著血紅的眼睛,一只手掐著她的脖子,一只手解開腰帶,y邪地說:「你最好別反抗,不然,我他媽把你弄出十二個眼兒來,當蜂窩煤燒了!」我惡狠狠地把腰帶扔在地上,向她撲去。

「咣——」

門被打開,張子、小華和白忠進來。他們三人看見屋里的陣勢就傻了。白蘭趁機坐起身來。

我腦子里亂成一團,挑畔地說:「你們三個走還是在這看著,我無所謂。」

小華驚駭地從地上撿起腰帶,不解地說:「西門,你這是干嗎,你瘋了?」

我「嘿嘿」笑著,惡狠狠地說:「對,我就是瘋了!」

白忠的臉色比豬肝還難看,冷冷地對白蘭說:「哪兒來的不要臉的女人,滾!」

白蘭看著白忠,走到他身邊時,冷不防抽了他一記耳光。

白忠捂著臉愣了。

白蘭哭著跑出屋子。

我根本沒有盡興,撿起她的內k竄出來,在樓道里揮舞著肆無忌憚地狂喊:「臭婊子,晚上等著我,我給你大戰三百回合——」

小華把我拉回屋里,拍著我的胸膛說:「西門,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不管發生什么,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冷靜,知道嗎?」我的呼吸還很狂亂,意識有些模糊。「西門,能冷靜下來嗎?」「不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知道。我想找一個人,然後把他殺了!」小華把我拉到床邊,緊緊攥著我的手。我的手必須被束縛著,因為它大幅度的顫動。過了好長時間,我稍稍有些平靜。我不想在這間屋子里呆下去。我艱難地一笑:「哥們兒,你放心,我已經冷靜下來了,我現在冷靜的很。」小華信任地看我一眼,放開我的手。

我對小華說:「小華,這兩個紙箱麻煩你替我存著,什么時候取,我給你打電話。」

小華說:「行。」

我站起身來:「那好,青山常在綠水常流,你等我電話吧,我走了!」

說完,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白忠,走出門去。

112

外面的雨好大。

我希望它再大些,最好把這個城市淹沒。

我惡狠狠地想,等這座城市變成一片汪洋大海,等那些識水性的人全部逃生,我就幸災樂禍地和那些旱鴨子們一起,讓屍體象泡沫一樣飄浮著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