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古代帝王〔8〕(1 / 2)

自從那日之後,韓致遠便再沒見過小皇帝。直到第三日的早朝他依舊稱病不起,韓致遠干脆宣布以後三日一早朝,雖然反對聲一片,但攝政王本就是我行我素慣了的,有賠笑附和的,有不敢出聲的,自然也有反對無效的。

韓致遠暗笑那晚的事必定是給小皇帝帶來不小的沖擊,尤其是他在失去意識前的那個回答,韓致遠相信小皇帝必定是聽到了,說不得現在就是在琢磨怎么對付他,想著怎么弄死咱這個覬覦他的斷袖來著。

不過韓致遠也樂得給他一點時間,畢竟你強權壓制人家那么多年,又是覬覦人家龍椅又是妄想人家本人的,再怎么說也得給他點想對策的時間不是。

一直以來,全天下都知道大爻的皇帝名存實亡,攝政王大權在握一手遮天,只差穿上那身龍袍坐擁天下,但只要攝政王一日不坐上那個位置,這天下就還是司馬家的天下,那些忠於司馬家的人便還有希望。

況且,他們一直猜測攝政王按兵不動的原因,並不是礙於當年他對先皇發的那個毒誓,而是他們韓家一門忠烈,若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這根本就是有辱祖先的行為。而他們也為此拼命扶植小皇帝,讓他在攝政王出手之前強大起來,不說立馬搬倒攝政王,但至少能與他抗衡,那么,實權終有回到司馬家的一天。

然,這都是聰明人的想法,總有愚忠又迂腐的,無時無刻的做著作死之事。比如韓致遠現在手中拿著的兩道秘折。

眾所周知,皇上即位的時候年僅七歲,而韓致遠身為攝政王,說是輔佐小皇帝,其實除了教育小皇帝各種技能之外,大爻的大小事務都是他在決策,而其中最基本的一項就是每日批閱奏折,即便是現在小皇帝十七歲已經開始學習批閱奏折,但其實到他手里的,那都是攝政王過目之後的。

即便是有人想偷偷送到小皇帝手中,以攝政王的手段,秘折最終也會先落入韓致遠之手,然後才會送到小皇帝的手中。但可憐有些人就是看不透不怕死,非要往槍口上撞,不過韓致遠倒也佩服原主,這樣的人被留下的幾乎都是那些迂腐的愚忠之輩,但其身份又都是舉足輕重的,而那些稍有能力的,都被他清理了。

韓致遠望著手里的兩道秘折難掩笑意,然後便愉快的決定,是時候去見見躲了他幾日的小皇帝了。

「送回去,」韓致遠含笑將幾位大臣聯名上奏的兩道秘折遞給面前一人,淡笑道,「不要讓他察覺。」

畢竟,要是讓小家伙知道他辛辛苦苦挖去的心腹其實是他的大敵人安排的,實在是過於殘忍了些。

韓致遠發現,原主韓忠忻其實就是個控制狂,雖然他完全沒有奪人家位置的意思,但他這樣比直接搶了奪了還讓人無語,因為小皇帝在一段時間以來,其實就是個傀儡嘛,難怪人家天天想著怎么弄死他.

於是乎,龜縮在寢宮好幾天的司馬錦霖剛剛收到心腹小太監秘密送到手中的奏折,正暗惱這幾人沒腦子瞎出主意時,突然就見小德子慌慌張張的沖進來,說是攝政王已到了門口。

司馬錦霖一驚,想都沒想就將手中的秘折往懷里一塞,抬眼就見韓致遠一臉暗沉的走了進來,臉上甚至掛著些焦急。

「皇叔你怎么來了」小皇帝努掩下方才一瞬間的慌亂,一臉詫異模樣。

韓致遠則一臉嚴肅,甚至帶著些急切,「皇上莫不是那日宿醉還未好?怎么這么些日子還未緩過來?」

司馬錦霖不著痕跡的一僵,可他還沒開口就聽韓致遠繼續道,「皇上不會喝酒就不該喝那么多。」韓致遠的口吻中已經帶了一絲責備之意,但還是難掩擔心之色。

司馬錦霖一頓,閃出尷尬之色,同時如往常那般撒撒嬌似的抱住韓致遠的手臂,「皇叔,朕知道了,下次不再喝便是。」不過,在得知韓致遠對他懷有那等齷齪心思之後,心態畢竟不同了,在抱住的一瞬間,司馬錦霖還是不著痕跡的僵了一下。

韓致遠一嘆,似是拿他沒辦法,隨即又關心道,「可好些了?」

「嗯,」小皇帝忙不迭失的回答,「已經好了。」

卻不想韓致遠眉頭一挑,「皇上既然好了為何不去早朝,也不幫臣處理政務?」

司馬錦霖又是一僵,「朕身體還有些乏嘛。」

韓致遠心里暗笑,面上卻一本正經的皺起眉頭,「莫不是生病了?」韓致遠說著就要伸手去探小皇帝的額頭。

韓致遠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司馬錦霖渾身一僵,條件發射的就要退開,下一刻突然想到什么又生生忍住了,任由韓致遠寬厚溫暖的手背貼上他光潔的額頭。

果然,攝政王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已經開始動手動腳了,司馬錦霖暗自思索著,攝政王莫不是等不及了嗎,所以他有必要做點什么了,不然若是攝政王逼急了,說不得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來。

韓致遠摸了摸他光滑白皙的額頭,只覺得手感異常的好,大概親上去也生不出什么褻瀆之心,但......倒也感覺不出什么異常的溫度,關鍵是,小皇帝有病沒病他還不清楚嗎?不過,韓致遠還是一本正經的跟自己的額頭做了比較,然後才一臉正色的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