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末世篇〔14〕(1 / 2)

「咱可真夠倒霉的,」韓致遠特無語的一聲嘀咕,隨即手臂一用力,再次摟緊沈初陽,「抱穩了!」借著通明的火把亮光,韓致遠果斷抱著沈初陽往外一跳,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然而,那些異能者來得極快,所有人手中都拿著通明的火把,眨眼就一窩蜂的追了上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韓致遠的錯覺,只覺得那些人看到沈初陽被自己摟著的時候,似乎異常憤怒,仿佛他們的神靈受到了侮辱一般,那眼神,簡直要將韓致遠這個殺千刀的千刀萬剮似的。

雙腳落地的一瞬間,沈初陽便松開了手,下一秒,兩人同時朝著峽谷外沖去,但身後的人窮追不舍,而兩人本就不熟悉路,夜晚更是有些跌跌撞撞,只一會兒功夫就被人給團團圍了起來,確確的說,是圍著韓致遠,他們的凶光都是對著韓致遠的。

「怎么辦?再裝一次神?」韓致遠喘著氣背靠著沈初陽問,不過口吻中還真沒什么開玩笑的意思。

沈初陽臉一黑,要不是為了救韓致遠,他有必要裝神弄鬼嗎?他向來坦盪盪,什么時候做過這些事情了?

原始人舉著火把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圈圈的轉著,邊轉邊嗷嗷的叫喚著,似乎是對韓致遠這種行為的憤怒,還有對他們神靈的不解,要他趕緊過去,別跟這個壞人站一起什么的。不多一會兒,人便越來越多了,沈初陽果斷揚起右手,再次用神靈一般的閃電照亮整個夜空。

那些人略一遲疑,還是恭敬的跪了下去,但就在這時,那個白胡子老頭被人扶著趕了過來,看到沈初陽頓時露出驚愕之色,但隨即在看到沈初陽身旁的韓致遠之後,原先的恭敬頓時化作憤怒,指著韓致遠一陣嘰里咕嚕,那模樣,像是在指責韓致遠找死啊敢截走他們的神?

然後,就見那老人指著其他幾人對付韓致遠,已經完全不顧沈初陽。

韓致遠心里暗道糟糕,只怕必須得硬闖出去了,可就在這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再次傳來,韓致遠一凜,「喪屍?」

而同時,拿著火把的原始人異能者們也開始慌亂起來,那白胡子老頭更是滿臉焦急臉色大變,連韓致遠兩人都不再關注,指揮著他的子民就要躲回峽谷。

韓致遠微愣,他發現這些異能者似乎對喪屍異常的懼怕,這本是不應該,況且他們的實力韓致遠再清楚不過,更不應該懼怕喪屍才對。

兩人對視一眼,下一秒就見灌叢林中竄出來幾個喪屍,而後越來越多,再看到韓致遠兩人時,空洞的雙眼頓時發出黑亮的光芒,而後便一擁而上了。

「找死!」韓致遠一聲冷哼,正愁沒處發泄呢,這些惡心玩意兒卻送上門來了。

當即,韓致遠和沈初陽同時迎了上去,接著沈初陽的閃電光亮,倒是好處理,他們不知道,聽到打斗聲之後,原本匆匆躲回去的原始人,又悄悄的折了回來,此時正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眼里充滿著崇拜的光芒。

直到完全解決掉所有喪屍,韓致遠才發現又折回來的眾人,然後在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群人呼啦啦沖過來就跪了下去,完全一副崇拜模樣,帶著欣喜激動,還有許多因為之前的失禮行為生出的赧然。

韓致遠莫名其妙的用肩膀撞了撞沈初陽,疑惑道,「怎么回事?」

沈初陽皺了皺眉,「大概是感謝我們為他們解決喪屍。」

「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啊。」語言不通不說,之前還一直被當做蛇食,韓致遠是真的沒搞明白這群人的意思。

「他們只怕是下不去手。」沈初陽說罷不等韓致遠開口又接著道,「出去再說。」此時,天都快亮了。

這一次,那些人沒有再阻止他們的離開,只是遠遠的用火把給他們照明,還不斷對著他們鞠躬,而那幾個能在樹間來去靈活的異能者,則一直跟著韓致遠兩人,韓致遠震驚的發現,那是在給他們指路,直到天邊漸漸升起魚肚白,黑暗的森林慢慢變得透亮起來,那些人才慢慢折回去。

這一天一夜的,可謂驚魂不斷,終於逃脫出來,韓致遠忍不住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然後一屁/股坐到一片草坪上,接著不等沈初陽反應,拉著人手一拽也給拽坐到了一旁。

「終於出來了。」韓致遠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轉頭望向一旁的沈初陽,「昨天怎么又回去了?」嘴里說著似是不贊同的語氣,但卻有難掩那種人家回去後的喜悅。

沈初陽扭頭瞅了他一眼,有些懶得回答,但看著他的笑臉,腦子里卻突然蹦出剛才被他緊緊摟在懷里吻得喘不過氣來的場面,這么一想,仿佛腰上有一只手一般,沈初陽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

韓致遠見他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模樣也不惱,只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說,你到底為什么那么怕蛇?」

沒想,韓致遠話音剛落,沈初陽的身體就僵了一下,不會很快恢復,韓致遠只見他抿了抿唇,在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見他唇角微動,「沒什么,就是小時候見到爸媽被蛇咬死而已。」

韓致遠一愣,突然長手一伸,將人一把勾了過來,然後在他警告的怒視下,不怕死的戳了戳他的臉笑道,「沒事了,都過去了,」見他身體有些僵硬,於是繼續道,「其實怕蛇也沒什么,大多數人類對於蛇這種冷血動物都是天生畏懼的,所以真的沒什么。」

雖然有些蹩腳的安慰,但不知為何,沈初陽的心里竟微微的松了一下,有一點點暖,然後就在他愣神之際,韓致遠突然一用力就將他的頭扭了過去,然後在他不可置信的視線下再次吻了上來。

「嗚~」沈初陽瞪大雙眼,似忽完全沒想到韓致遠根本沒把他的警告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