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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耕耘記 未知 6094 字 2020-12-30

對於今日皇上的異常言行,所有人此時都心下明白,誰——是這宮里新出的絕對重要的人物。

太皇太後冷眼觀著眾人卻沒說什么,如常用膳。

而寧芳,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

小三舉止的意味她明白,可她即便不如此,以她的身份也吃不了什么虧去。如今這般,只怕是以後都會被人給惦記上了。只是,心里還是有絲美的。畢竟,哪個女子不喜自己男人對自個兒的處處貼心?

這頓早膳,注定改變許多人的思量和命運,叫每個人都如拴了線的人偶般逃不出入戲的人生。

第一百三十五章妃嬪(上)

玄燁不放心把寧芳一個人獨留在一堆女人之中,可前朝兵報卻不得不離開。

太皇太後一個早上的話雖是忽升忽降,有一點寧芳心里卻是明白的,老太太什么都是以大清和皇孫為主的,而對自己也不是沒有喜愛的。所以並不是太擔心。

早膳積著,太皇太後有些倦了,便打發了皇子們去讀書,妃嬪們各自回宮。扶著寧芳的手步入慈寧花園消消積食。

九月已是深秋,園子里只有些松柏仍留綠色。吉雲樓與寶相樓仍是相對,只是樓中的麗人卻早已不知何處。

二人身邊並未有近隨。太皇太後見了寧芳飄忽的神情便有心往吉雲樓前。

樓上本已填平的一米見方的樹壇子里此刻卻立著一棵依稀熟悉的枝騰,寧芳看來,不由放開手近前去仔細打量了半刻,回身疑惑地看著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觀著不高的樹頂道:「與皇家有關的女子,少有能幸福的。你一直在外可能不知,早兩年額父孫延齡義歸大清被吳三桂之孫斬殺,四貞被吳三桂認作『義女』便過起了吃齋念佛的日子,卻仍是未保有獨子啊——哎——從那年福臨一怒砍倒此樹到如今,已是多少個春秋了?」

寧芳並不知道,她很少去記那年歲。

「吉雲、寶相,都是最吉利的詞兒。可住在其中的人卻並不一定能有個吉利兒。」太皇太後拉了寧芳在樹圍砌得磚墩上坐下。此時,日頭正好,灑在樹梢使人半沐天光半遮影,斑斕間就如永遠流動的年歲般泛著迷茫的誘惑。

一老一少長時間都沒有言語,仿佛是落入了歲月的泥流里起起浮浮。

「當我已經老去……當玄燁也要開始老去,也許——才真的發覺,什么都沒有一家人圍在一起……各有歡顏來得實在。」太皇太後拍了拍掌間寧芳的手背,正有那焦黃的葉子飄飄盪盪間墜下樹來,「葉落歸根……葉落歸根……」

太皇太後真得乏了,寧芳便回到慈仁宮。可能是受老太太情緒的影響,情志雖有些暈沉卻睡不著間,便有內侍來稟後妃們聚來請安。

寧芳愁苦著剛剛換下的宮裝把頭又得費力重裝上,不怎么樂意地起了身子。

乾清宮的副總管顧問行前些日子調入慈仁宮,他向來話說,不說話時你永遠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此時他上了前回道:「主子不必為他人刻意如此,自來,大象無形,後宮之中,並無什么人是需要主子費神的。」

觀著面前還是高瘦無表情的顧問行,寧芳愣愣地眨了半天的眼睛,一笑而過重新退回榻上,瞅著身上的衣服雖不庄重卻還嚴實:「那讓她們進來吧,我就在這見好了。」

原本談不上尚可的心情此時在顧總管那「大象無形」的四字影響下突輕快起來,瞅著進室的帷簾竟找回了當初喜迎小三初納妻妾的心情。

來人不若早膳慈寧宮的規模,卻仍是十七八人站滿了一室。寧芳的心情雖是不錯,可看了這么些個美人挺挺立在你近邊,還各個都是小三的「女人」,就是再好的心情也止不住在心里幾遍十幾遍的把那小三咒罵了個夠。

美女們行過了禮,可內殿不比外殿有那么多的椅子可以分配。寧芳瞅了瞅,沒見到早先那大肚的女子,便也無所謂了,道了一聲「你們坐吧」,便把誰坐誰立的問題丟給她們自己,自己歪在西式的宮廷的椅子上自播著桔子吃。

室內一時安靜,只可聽到皇太後嚼桔子「咕嚓咕嚓」之聲。好半晌寧芳察覺出異樣,才抬起頭,正對上那個有些英氣的女子亦睜著大眼直視著她。

「這是宜嬪郭絡羅氏。」

宜嬪順著顧總管的聲音再次行禮:「郭絡羅氏給皇太後請安,太後安好。」

額聚英氣,神有坦然,面夾狠勁,這個宜嬪,只面相就不是個善和人。

之後對小三說起,他只一笑:「這個宜嬪空長了幅厲害人的面相,實則是個善主,由此可見『人不可貌相』實不欺吾也。」

寧芳點了點頭,自有溫腕叫起了她。一個個看過雖是美不勝收,可真的能記住誰是誰呢?

擺手叫過寶儀:「像是太半都是新人。」

「是的,皇額娘,不如由寶儀給您點點認個臉熟?」

「不了,」寧芳拉著寶儀在榻沿坐了,丟下吃了一半的桔子,凈了凈手,「人多了也是認不清,有機會再說吧。只是——」細看看寶儀的臉色,卻是脆白一片,一想,這么個孩子到如今不過二十,身體不好卻仍要擔著後宮這些女子們的衣食冷暖。先已去了兩位皇後,她又如何能心安呢。

「你也少c點心,事情永遠做不完,也不在這一日兩日的,什么都沒有身體來得重要。」寧芳不過是一時由感而發,感動了寶儀自不必說,聽在其他嬪妃們耳里,這意義可便不同了。

顧問行低首打量其下神色,反不如溫腕明目審視來得直率。

「多謝皇額娘關心……」

這「皇額娘」三字,再由寶儀口中吐出,不覺叫寧芳眼皮一跳。看來,這臉皮以後可得練厚點,不然真受不住這般「折壽」。

再安慰了寶儀兩句,寧芳細看去,除了寶儀與先前宜嬪二人有座,另二人馬佳氏同張氏亦都是老人。只是那馬佳氏,這次看來,氣勢卻很有些不同,雖也順然卻像是少了當年的什么。

三老一新,那張氏能同馬佳氏同座,可見這宮里真是與當初離開時不同了。

馬佳惜珍視太後望其,施然然起身行禮:「榮嬪馬佳氏惜珍給皇太後請安,皇太後多年辛勞了。」

她這話一出,雖是面上一派安馨,可聽入寧芳耳中卻莫名沒有宜嬪那般順耳。

早那宜嬪近十年入宮多有生孕的馬佳氏卻坐於宜嬪下座,只這么想想,就不得不叫寧芳「八卦」的神經跳動了那么兩下。

心里有千般萬朵的疑問卻不能直問,寧芳只能以手遮面輕打了個哈欠。溫腕便引著眾妃先後退了出去。

只向顧問行投去一眼,那顧總管便把康熙十六年八月對後妃的冊封及份位道出,但對眾人的細節與感覺卻一字未說。

寧芳知這是他本性使然,到是不在意,直接「八婆」:「那怎么馬佳氏還坐到宜嬪後面去了?」

「宜嬪自康熙十三年入宮便頗得聖寵,先後所育三位阿哥中有兩位安在。相較之下,榮嬪雖近宮早,六次有孕,可得以安在的不過四格格一人。漸漸便不被皇上所喜。」

能生就金貴了?

寧芳雖有異議,可也不能向別人嘮叨,便轉了心思:「你是說兩位皇後的妹妹都入了宮?其中一個還生了阿哥?」

「回主子,是的。孝昭仁皇後之妹鈕鈷祿氏育有八阿哥,而孝誠仁皇後親妹赫舍里氏年歲尚有,得太皇太後親旨接入宮中。」

原本不錯的心情在聽了這么些子後低落了回去,一擺手,便癱在榻上沒了力氣。

半夢半清間便覺被人粘咬著耳輪,側過一看可不就是那張惹事人的臉。

「怎么在這里睡了?小心入了寒。」

這會子心情不好可聽不進他的那些個「甜言蜜語」,微正了身子便下力擰住了某三久未經擰動的一只耳。

「哎哎哎哎哎——疼呀——」

顧問行立在外殿門外,像是什么都未曾聽見。溫腕點了點耳垂,由外殿里退出來並合上了門,看了眼閉著雙目仿如入定的顧總管,邁了步子便回自己屋去了。

「唉唉唉,我錯了還不成,你快收手吧,真的疼呢。」

「哼,疼?我怎么不覺得?我看你還挺美呢。看看那些個美人,真是環肥燕瘦千古風流啊——」

「哪有,太肥太瘦的我可都不喜歡。」

寧芳一聽他這低語,手里的力度更大了:「你說什么?!」

「沒沒沒,我什么都沒說,我說……我說……我一個都不喜歡就喜歡你一個。」

聽他這話雖下意識美美的手里不自覺輕了輕,可再一想,可不能受他蠱惑了去,便又提了提手:「別跟我油嘴滑舌的,喜歡我你還能一口氣納了這么些個女人?喜歡我你還能一年年的生兒育女?」這話一說,寧芳就反應過來怕是要不好了,果然,原本還嘻皮笑臉的某三目光突然間暗沉了下來,也不順著她擰耳的手游動了,只是用越發委屈,甚至受傷的深瞳直視著她,漸漸便激出紅潤來。

寧芳立時收了手,環著前一刻還壓在他身上嬉戲此刻卻要離身的玄燁:「對不起——」

玄燁的身體雖未再強硬離開,卻側過臉去不再看她:「……不必……實在不必對不起……如果……你真的覺得我……」

寧芳緊緊抱住他,沒叫他說出那個說不出口的「臟」字,自己卻已淚光閃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的口不折言吧,你也知道的,我就是這樣子沒腦子的。我只是突然見了那么些子年青貌美的女子有些個吃醋罷了……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以雙手支撐著如樹袋熊般巴著他不上不下懸在空中的某人和自己,玄燁一個閃動間閃去了眸中的暗沉,精明之色影在某人看不見的地方:「你——真的——只是吃醋?」

寧芳聽著此人如此小心翼翼的低吟,越發責難自己的大嘴巴:「真的真的,是吃醋,我怎么可能不吃醋呢?她們一個個都比我年青比我漂亮比我——」

玄燁實在受不住她一個又一個「比我」,這不就等於間接說他眼光有問題嘛,他堂堂的康熙大帝眼光怎么可能有問題!

於是煩不甚擾,直接封了某女的口,叫她再難詬他的是非。

時間與距離的分隔至少有一點是叫玄燁滿意的,便是身下之人亦會深深地回吻他,就像真正的龍鳳戲珠般心神交悅,這令他很是歡愉,由著那小舌順著他的引誘與他吮吸、卷舞。

男女間身體交融故然是水到渠成,可相愛之人的歡愉嬉戲或許更是如漆勝蜜的心得意滿。

玄燁含吮了半天放開她的唇以指撫著她的絨發,額不明,眉不秀,眸不清,鼻不挺,頰不潤,唇不紅,頜不俏……這個女子縱是一無勝算,卻直叫他視而心軟,觸兒心悅,凝兒心痴,交兒心合,只願生生世世,相伴無期。

輕輕吻在她的額心,再順著鼻骨下滑印上其唇,點點間胸腔里的那股膨脹的歡愉炸開來便突變為欲望,叫他想把身下之人生生吞食入腹。

唇齒間的交融便化為了侵濁,快速吸干了寧芳的氧氣,叫她直拍在某人的背上。

某三放過她的唇卻咬上她的下頜,牙與骨的交磨刺痛著,便使寧芳拍著某人背的頻率快了些。

眼見視眼里涌動的喉路,玄燁越發飢渴了,順著寧芳的喉道來回舔了兩遍,並含著隱隱的喉結咬了咬。

「嗯——」寧芳邊出聲抗議邊一掌實實拍在某三的背上,才叫某人退了開,可她還來不及輕出口氣,某三直接拉住喉邊一塊皮r便是沒輕沒重的吸吮,件她如此拍打都不放,最後疼不過,便拽拉著某人的豬尾巴才叫他手口,捂著生疼的頸部怒道:「你神經了,咬我干嗎?」

玄燁的眸光並無喜色,深沉間鼓動著野蠻,輕點著那印記的周邊:「疼嗎?」

寧芳被那眼神壓住了,只是眨了眨眼當是回答。

「疼——就記住了,以後別再我們之間再說那些女人的事,」他順著下頜唇游至她的耳邊,密密絲語,「我們之間,融不下其他……你只要記住了,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而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耳邊的情話最是動人。

寧芳深刻體會,無論是她可憐的意識還是她折服的身軀,沒有什么是她可以掙脫這情咒的魂體,更何況,她並不想掙脫,只願這一場穿越永未再醒。

回來近月,雖情事不斷,凶猛異常,叫她直呼承受不住,可今次,在日中午時陽光普照的慈仁宮內,這場叫寧芳崩潰的緩慢折磨才真叫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白日坦露於榻間的男女赤向交疊。

「嗚……啊……別……嗚……」

男人的速度不快,甚至堪為遲緩,卻次次猛長,半懸坐依其於空中的女子似乎要吸全了氧氣卻只能在近稀間放棄。

她很想破口大罵「你壞!」,可這境況怎叫她能成,哀哀吟吟間都是支離破碎的愉苦。

「痛並快樂著」不時閃現在寧芳迷離的意識里。

莫過於此了。

有時寧芳一個人時也突發奇想;為什么這般痛苦的行為卻能生出無限滅頂的快慰?或許;快樂本身就是由痛苦里綿延而出;正是因為極痛才更於對比之下衍生的極樂越發興奮和宵想。

而兩個相愛之人間的愛事其實更像是一場征服和膜拜。無論是誰主導誰,誰需求誰,都只是借此達依偎超脫心靈之愛,增添r體契合,以求更高的快慰。

第一百三十六章妃嬪(下)

情依之後,玄燁把寧芳放平,取了濕帕子來替她拭去肌膚上的汗膩和腿間精粘,再以自己龍袍的內衫裹了輕放至內寢的大床之上,而後退了內衫拉過錦被合住二人依著她共享一枕單指偶點著愛人的輪廓。

寧芳的意識異常清淅,甚至可謂落針的聲音亦能聽見,可偏偏卻沒有任何力氣,便是睜眸都力不從心。等著那綣漣敏感漸去,周身的倦怠完全襲來,腦海里雖有眾多的腹議未言,意識卻漸不能清。

玄燁見她合著斂的眼瞳轉動了幾下,露在被外的手便輕拍著她的側邊道:「睡吧,有什么事醒了再說,我總在這呢。」

看著寧芳安然睡去,一絲甜蜜盈滿胸腔直至口內,不自覺吻了吻她的唇,替她撫開額發,嘆了聲氣不舍地下床著衣。

我也很想就這么與你共眠一下午啊,嘆——可惜……

玄燁輕著全了衣靴,整了整寧芳身上的錦被,轉身出了慈仁宮,往乾清宮而去。

戌時一刻(19:30)玄燁急急踏月而來,寧芳側歪在外寢榻上捧著本書,見他進來,不過丟了一個冷冷的目光便不再理會。玄燁本意趕在其醒前歸來,見其不快,心猜太半是因午時太過孟浪惹了佳人,便揮退眾人,想坐於榻上貼著美人,可美人坐得可巧,偏偏沒給他留下可依的位子,他又怕隨便移動使其身心不快,便只能跪在角凳子上堆了笑臉道:「不知哪個沒眼色的惹了朕的心愛之人,寧寧說了出來我去替你整治,定要他……」

「寧寧是你叫的?」美人一個瞪視,雖沒嚇住某男卻心虛地笑容更諂媚了些。

「呵呵呵,我這不是……呵呵,看我這么誠實,就饒了我吧。」

寧芳眼瞅著以雙手姆指和食指小小糾結她衣衫的某人,越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郁結,臉子里一熱,便沖口道:「你可是對其他女人也這樣過?」

玄燁一聽她這懷疑,下意識不被信任的情感一涌卻立時被對她的深知左右住,挺了挺身子道:「那怎么可能,能讓我像條哈巴狗兒依在她身下也就只有你了,這個理你還不清楚。」說完還如孩童般晃了晃身子。

說了那話寧芳正暗叫不好,正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卻聽他如此一笑而過,心下本有的暗氣便九分消去,食指一點他的眉心,縝怨了一個眼神,也就擺擺手讓他起來,原本是想讓位給他的,可空氣里那股子女人特有卻不屬於自己的味道叫她心立不愈:「你坐腳邊吧,替我按按小腿。」

玄燁雖不明她怎么突然間又拉開了距離,可聽其小腿不暢便輕抬了其雙腿坐下再把她的腿腳放於自己腿上,一摸之下果然硬實,便仔細替她揉著,不時問其地方可對。

寧芳本是腹火難掩,見他這般也不好發作,便畢竟遮不住心事:「從哪來?」

玄燁聽了,眼瞼一開也便明白問題出在哪了,便抬首直視道:「有些日子敬事房沒有記筆了,今晚稍前便去了趟永和宮,可沒有任何事,只是在她那里批了會折子。本想看你一眼便去沐浴更衣的,卻沒想你已經醒了。」

寧芳一聲輕嘆,心下深知這種情況以後將無數次發生,雖為兩雙之計,可心里那止不住的「也許」「可能」什么的卻總叫她心下一堵。

玄燁見其稍起的唇峰,便繼續安撫道:「你放心,下次我會早些回來,今天見了臣工有些晚,以後……」

心知他的為人亦不願再為這種無中生有的事費了時間,寧芳道:「下面一點,怎么不按了?」

玄燁心內理會,便不再續話,安心給她揉弄。

閉了會想,早先顧問行提起的些事便止不住上了心頭:「那個馬佳氏是怎么回事?」開眸問道,「怎么如今反不如新人了?難道你還真是喜新厭舊了?她也沒怎么老嘛。」

接到寧芳微怨的眼神小三到也不氣,耐心解釋:「我知道你喜歡她,所以這幾年對她頗多照顧。只是,她雖生孕容易卻除了四格格五子竟是無一留住……」手下不停,卻慢了些,視線低垂盯著手下小節腿r,「我也是有些著急,時間一年年過去,可同皇祖母約定的人數卻總是達不到……朕一次次對她懷有希望卻一次次被她打破、終結,便最後,幾乎再不敢指望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