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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了一個年,二○一二到了。
傳說中二○一二是世界末日,有些人惶惶不安,有些人繼續過活,喬可南很顯然是後者。
新的年份,對他來說也沒帶來多少展望,反正每天照例要吃喝拉撒睡,上班下班,日復一日,差異不了多少。
聖誕夜那天他沒赴菊花黑的約,跨年前事務所諸事繁忙,更是無暇他顧,終於在二○一二他騰出了時間與菊花黑看電影,菊花黑一見他便不忘調侃:「您老簡直比財神爺還難請」
喬可南毫不羞恥地笑了笑。「我不介意你把我供起來拜。」
安掬樂:「我不如去養只豬肥了還能宰來吃掉。」
喬可南哈哈大笑,兩人相偕進了戲院。
等電影散場,外頭天色已黑,兩人在戲院附設的美食街吃飯,喬可南:「我去上個廁所。」
安掬樂:「去。」
喬可南手機擱在桌子上,安掬樂怕不小心被人走,便幫他收進手里,不一會兒手機傳來震動及音樂聲響,耳熟能詳的小叮當主題曲讓安掬樂噗嗤一聲,太寶了,這人是誰被設了這樣一個鈴聲。
安掬樂低眼一瞧,陸洐之三個字在畫面上,他皺了眉,奇怪這名字好像有點眼熟
他沒動喬可南電話,鈴聲ㄤㄤㄤ響了一會,終於停止。
對方沒再打來,倒是喬可南回來了。安掬樂完璧歸趙:「喏,你的手機,我知道它很高級,但也不用擱在那兒顯闊。」
喬可南感激地笑了笑,按開來看了下,臉上表情瞬間變化,安掬樂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有絲驚訝。
喬可南朝他示意,回撥了過去。
「喂哦,我去跟朋友看電影不了,跟朋友在外面吃,嗯,不過去了好,明天見。」他一笑。
從頭到尾,喬可南並沒說任何勁爆的話,但安掬樂光看他那眼神模樣,就覺夠勁爆的了。
有句老話說,世界上有三件事無法掩蓋:一是貧窮,二是咳嗽,三是愛。
喬可南從不是個善於隱瞞的人,他臉面上每一個細節,乃至微笑的弧度、深度,都在實實在在地傳達:他喜歡電話里的那個人,甚至那個喜歡應該是單方面的──因為此刻喬可南的眼里,並沒有兩情相悅的光。
喬可南掛了電話,迎上安掬樂探究的目光,他直問:「你的坑」
喬可南點點頭。「嗯。」
安掬樂:「你跌慘了。」
喬可南苦笑,沒否認。
安掬樂沒多說,那不是他可以干涉的事,就算喬可南是他最好的朋友,感情事依然要自己去經歷,即便頭破血流,鼻青臉腫,滿地心碎,不過求仁得仁。
只是──
陸洐之陸洐之陸洐之安掬樂一直覺得這名字耳熟,偏偏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實在很折騰人,像有把刷子在心上刷啊刷地。他一晚上都在想,直到和喬可南說掰掰了還在想,安掬樂獨自一人走在歸宅路上,忽地福至心靈,像是被雷劈到,停步大喊:「啊魔術師」
他這喊聲響徹街道,路邊有人奇怪地看過來。
是啊是啊魔術師安掬樂會知道這人的名字,是因為他是他堂哥的男友的甥女的男友的朋友。那人和喬可南一樣都是律師,對了,joke工作的事務所叫啥來著
安掬樂越想越臉綠:天啊,要死了
安掬樂連忙掏手機,打給喬可南:「你那坑的名字是不是就叫陸洐之」
喬可南:「蛤」他剛到家,莫名其妙接了這通電話,他原本就沒計畫隱瞞菊花到底,只是不解他怎會突然猜到。「你怎知道」
安掬樂:「別問我怎會知道他就是魔術師,對不對」
喬可南滿臉黑線。「我說啊這稱號真的很聳」
安掬樂咆哮:「別管聳不聳,你現在就離開他立刻馬上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