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中(1 / 2)

走錯路 大刀灧 2143 字 202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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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青年居然把一半房錢給了他,陸洐之雖訝,卻依然不動聲色地收下,還好里頭沒給他包學費。

兩人的關系又恢復了往常,除了偶爾四目相對,里頭都有點纏膩黏人的東西,彷如蜂蜜。一天,陸洐之去專櫃買香水,他固定用hugo boss的其中一款,他對香氣並無偏執,純粹是因香水混用,會殘留在衣服上,最後整櫃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味道。

至於用香水,很簡單,他抽菸,抽得很凶,紅萬的焦油和尼古丁含量都高,不灑一點,掩不過去。

久而久之,hugo boss、,便成了滲入他身體里的一種印記。

他在專櫃上看到著名的ck one,這是款中香,氣味清透,後味與他慣用的香水相近,卻不若那般奢糜。他停佇下來,取了香水紙試聞,年輕乾凈,很適合那人。

不過喬可南從不抹香水,或者說,他本身散發出來的味道,就足夠吸引人。

當晚,陸洐之作了一場極致靡的夢。

夢里的那人猶如妖化身,無一處不誘引著男人,陸洐之大的具勃起,不帶猶豫地拉扯開青年的腿,一舉侵入。

那兒緊致柔軟,食髓知味似地吸附著他,任其干至深處,將黏膜狠狠搗開,陸洐之痛快淋漓,毫不留情,得青年落下淚來,連連告饒:「饒了我饒了我」

在高潮之際,陸洐之醒了。

他一頭熱汗,下腹明顯濕漉,他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夢遺

又不是十六、七歲的青春少男

陸洐之洗了澡,換下褲子,狼狽取了菸,在陽台上抽,他沒料到,自己對青年的欲望,居然膨脹到了這種境界。

之後,他們又發生了一次關系。

那次是自己引誘的,喬可南明顯就是個意志不堅的家伙,動搖一下,便嗯嗯啊啊地應了。

陸洐之喜歡他這個樣子,坦白直接,青年不肯為自己口交,他能理解,但仍動念欺負,就叫他幫忙用嘴戴套,喬可南不大願意,卻乖乖做了,還很認真,調整學習,現實里的他比夢里少了那般妖嬈,卻多了鮮活,教人愛不釋手。

陸洐之心想他真無法放他走了,治愈的物件還是得放入手心里,成為自己的,才能安心。

他很直接就說:「我們交往吧。」當然,不會是一般的「交往」。

喬可南很聰明,問他:「交什麽」

他說:「友。」

他是一開始就不打算談感情的,不論對象是誰都一樣,秉持了快三十年的原則,沒道理隨便破壞掉,他很喜歡喬可南,但不是愛。

即便是愛,有些東西,他不可能放得了。

他以為喬可南受過情傷,該能比他看得更開,沒料居然嫌他不乾凈。

偏偏對此,陸洐之無話可回,他定期有做身體檢查,但與他有過關系的人,太多太多,相比喬可南,他這兒確實是一本爛賬,厚度堪比辭典。

喬可南提及他前伴侶的事,說:「盡管不是他單方面的問題,不過我就是挺不喜歡的,那種你上我我上他的關系。」

陸洐之反問:「你想我們談感情」

問出這句話時,陸洐之心情很雜。

他既希望喬可南說不,又覺他說了不,自己會怎樣呢

答案很快揭曉,喬可南搖頭當下,陸洐之隱約松了口氣。

他直覺跟喬可南牽扯得太深,會改變許多原先賴以為生、視作信仰的東西,就像在一個半路出家的佛教徒面前,飲酒吃,做盡誘惑之事,引導他往非計畫好的方向走。

那里不是陸洐之想踏入的世界。

無奈,喬可南太吸引他。

吸引得他無法自控,擁抱那人的感覺太好,好得令他心知愚蠢,仍想誘引,在他算計以外的是喬可南居然真的雷打不動,陸洐之覺得自己像個在瞎子面前跳豔舞的女郎,哭笑不得。

說實話,喬可南不願,就算了吧,交友本就是你情我願,遑論友

陸洐之緩下了對青年的欲望,轉而去找更與他志同道合的人,酒吧里這樣的人不少,大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與他搭訕的人多數條件良好,知情知趣,一夜過後,一拍兩散,喬可南看似大度,實際認真到了骨子里,他別沾惹,對兩人都好。

然而看見喬可南與另一個溫秀青年,在酒吧里親膩依偎,相互喂酒的畫面,什麽顧忌,通通被陸洐之拋到了腦後。

他只差沒上前搖青年肩膀,安掬樂的名聲不比他好多少,你能與他扯上關系,與我卻不能

陸洐之難得灌起了酒,越看越撓心,連肺都快抓穿,好不容易夜深了,見喬可南把安掬樂送上車,沒一塊走,才把悶了一晚的氣給吐出。他沒醉,純粹只是依循本能,想在另一個人吻過的地方,重新烙下自己的痕跡。

他甚至像只發情的狗,討好地拚命蹭:「讓我做、我想做」

「欸」喬可南心軟,猶豫了會,終是讓他為所欲為。

陸洐之不喜歡太暴的做愛方式,這次卻把人綁住了,他隨身帶了ky,然而最終用自己出的體取代,做了潤滑。

這在以往從未發生,即便是最莽撞無知的年少時代,他都沒這麽做過,他甚至做了另一件失序行為──他在喬可南頸脖上咬出了痕跡,那麽堂而皇之,那麽理所當然。

他讓青年喊他哥哥,這是同志間的愛稱,他沒聽人喊過,卻很想聽喬可南這般喊他的音調。

結果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美好。

兩人都了,接吻的時候,喬可南漆黑的眼珠在車燈映照之下,像面鏡子,牢牢吸附著他的身影。

如此酣暢淋漓的愛,無法說前所未有,但也很難取代,喬可南像是覺悟了,說:「我同意跟你打,但你不能跟別人,你要想跟別人這個我們就切。」

陸洐之一愣,沒聽過友間還要遵守那一對一的規則,這和情侶交往有啥不同

他單純好奇,反問:「你怎知道我有沒跟別人做」

喬可南大略也明白這很難證實,索道:「自由心證唄要我說,別跟你扯上關系最好」

他口氣一派天大不幸,陸洐之悻悻,掐了他的下身,冷聲問:「別跟我扯上關系最好」

「欸欸,別揉了別揉了,要硬了」

喬可南同意了和他成為友。

他是個很坦率的青年,坦率地面對自己身體上的欲望,坦率地面對自己感情層面的顧慮與掙扎,在給他鑰匙的時候那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猶豫陸洐之不是沒看見,遂道:「我家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不只你一個人能來。」

青年像是稍稍安心了,收下了鑰匙。「謝了。」

事實上他家確實不只青年一個人來。定期打掃的人員,外加過去幾個固定床伴,都來過,陸洐之並不興隱私那套,唯獨書房,畢竟是工作要地,不讓人涉入,每個人都會有他想要保留的部分,沒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