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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動的情婦 未知 6212 字 2020-12-30

心里忽然打個冷戰。這女人是何居心?自己吃她做的兩餐後就不想出差,去外面吃飯。何況老太太受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如果她一個月後不干了,我怎樣應付老太太?以後的日子怎么辦?

第四章走出死角

趙飛揚出差4天,晚上的10點鍾回到家。他不相信地看著家中的一切,復又拐回去,是自己家沒錯。

地板干凈的映出人影,沙發的座套干凈的象新的一樣,窗紗潔白的在窗前飛舞,玻璃像沒有一樣,他把皮包放到鞋櫃上,干凈的一塵不染。打開鞋櫃,拖鞋皮鞋全干凈的象新的一樣。

這個小女人,在家里沒有偷懶。他穿好拖鞋,輕輕地來到母親的房門前,推開房門,房間里充滿薰衣草的淡淡的香味,他的母親床前的燈發出柔和的昏黃的光。老太太穿著干凈舒適的睡衣,看款式和花色是沒見過,肯定是新買的,枕頭床單也是新的,身上是蓋著薄薄的輕柔的涼被。老太太睡得安詳滿足,嘴角還露著微笑。趙飛揚為自己感到慚愧,對待母親太粗心了,不如一個保姆。關上燈,輕輕地出來,拉上房門。

回到自己房間,打開燈,自己的床單被子,枕頭也全換成了新的,以前的被子不見了,換成了涼被。這個女人心真細,只是,我僅給了那么一點錢,夠她買這么多東西嗎?打開櫃子拿睡衣,自己穿臟的睡衣也已經洗干凈,疊的整齊的放在櫃子里。心里不能不感動,拿著睡衣來到衛生間。

他母親的換下臟衣服早已洗干凈,掛在衛生間里在滴水。趙飛揚提著出來,掛在小院子里的鐵絲上。抬起頭,看著外面的燈火,忽然感到,家里不再是令人窒息的冰窟,而是溫暖的暖房,讓人留戀,不想再出去游盪。

他8點鍾起床,他的母親已經坐在客廳里看京劇。他出來,老太太看看他就收回目光,好像他是一件不起眼的家具。

他苦笑一下,洗漱完後,坐到母親身邊。老太太身上散發出茉莉花的香味。「媽。這幾天,她對您好不好?」「我女兒,當然對我好。」「她不是您女兒。是我們家的保姆。我是您的兒子?」「兒子?我怎么不認識你?我就一個女兒,只有她對我好。」老太太很認真,趙飛揚聽了心里很內疚。

8點25分,老太太開始坐立不安,她煩躁地來回地走,不時地站在陽台張望,幾次走到大門邊,手握住門鎖,又縮回來。「她不准我自己出門。小子,你陪我出去看看,她怎么還不來?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可是很乖很聽話,沒有撿東西吃。她為什么還不來?」

「她會來的,還沒到時間。」趙飛揚感到母親象一個怕被丟棄的孩子,忙安慰她。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響,老太太忙跑到大門邊。沈冰的笑臉出現在門口。「大媽。您看我買了什么?黑牛干,今天我們吃菌。啊?你回來了?幾點到家的?」沈冰發現趙飛揚走過來,忙打招呼。

老太太接過一個袋子去廚房,趙飛揚接過另一個袋子。「昨天晚上10點到家的。謝謝你,把家里打掃的這么干凈。」「應該的,我拿了錢就應該做事。等會,我把這幾天的賬單拿給你。」沈冰換上鞋子。

趙飛揚問:「你買那么多東西,貼了多少錢?我還你。」「我還沒用完。我帶大媽逛超市,趕上廠家搞特價促銷,就買了。用著沒問題吧?」「很舒適,謝謝。」沈冰對他一笑。「來吧。幫我揀香蔥,大媽要吃餃子。」

老太太生氣的嘟著嘴,看著沈冰。沈冰不解的問:「怎么啦?」「我的西瓜呢?」「趙哥,在你提的袋子里,拿出來給大媽看看,再放進冰箱的保鮮室。」沈冰忙著去洗手。

趙飛揚把西瓜拿給老太太看看,老太太這才又高興地笑了,安心地看京劇去了,等著吃早點。趙飛揚感到頭大,老人比孩子還難帶,真是麻煩。

吃過早飯,沈冰收拾好廚房出來,看見趙飛揚還在家。「你不上班嗎?」「我今天休息,明天上班。」沈冰把一個小本子遞給他。「這是這幾天的開銷。你核算一下。」趙飛揚接住放在一邊。

對沈冰笑笑。「中午,可不可以做道獅子頭?我這幾天,一直想著這道菜。」「好吃。我要吃。」老太太接住話。沈冰笑了,爽快的說:「好,可以。不過,你好好的看看賬本,看完了簽個字。」沈冰說完,就進卧室收拾房間。

趙飛揚吃一口獅子頭,他震驚的張大眼睛。「怎么了?不好吃?這道菜比較適合老人吃。」「不是。太好吃了。比鳳凰的招牌菜獅子頭還好吃。你有廚師執照吧?」「有。是一級廚師。」「那,你為什么不去應聘大廚,而去應聘家政?」「我高興,不行嗎?」「謝謝你高興。謝謝,太好了。我想和你簽一年的合同。」

沈冰看看他一笑。「現在說還早,等干滿這一個月再說吧。」趙飛揚聽出她的推托。

下班回到家,李玉在看動畫片《游戲王》。「兒子。今天吃的什么?」「拌飯。」「好兒子。真能干,把電視關了。我們去交貨,交完貨,我帶你吃肯德基。」「好。」李玉關了電視,把碟子從影碟機里拿出來。

沈冰拿著十字綉出來。李玉換上鞋子,他情緒低落。「媽媽。您別去做保姆了,就做十字綉。我不會亂花錢。」「做滿這個月,我就不做了。我不是白做的,在他家,看了不少的金融書,學會不少東西。兒子,人可以沒有錢,可以受窮。但一定要有頭腦,一定不要怕出力,就會不被打趴下。」

「媽媽。我記住了。」

第五章受傷的心靈

沈冰和李玉來到綉品店里,甜妞不在,只有一個小姑娘在看店。「甜妞呢?」「老板娘在車間。」小姑娘在專心的綉一幅時鍾。

母子來到後面做畫框的車間,甜妞和她的老公在討論什么事情,兩人都很嚴肅。

「甜妞。孫青山。」兩人一下站起身。「冰兒。你來的正好,我和青山准備去找你。」甜妞笑著說,李青山也笑了笑。

「有事嗎?」「好事情,我們大家的好事情。干兒子,去後邊找鳳兒玩,她剛買了兩只小烏龜,要送你一只。」李玉看看母親,沈冰點頭。「別吵架。去吧。」李玉跑開了。

她看著甜妞。「還神秘呢?什么事不能讓孩子聽?」「走。我們去店里說。」甜妞故意吊沈冰的胃口。

三人一起出門,孫青山低聲說:「我前天,在東方明珠看到建設。他帶兩個小姐去洗桑拿。」甜妞擰他一把。

沈冰搖頭一笑。「可以呀,左擁右抱。甜妞。沒關系,他現在哪怕,一張床上睡7個小姐,也和我沒關系了。我不是他老婆了,他只要有那個本事,不怕精盡人亡就行了。」

「冰兒。」「這幾天,我想明白了。我不會為一棵歪脖樹,再傷精費神,做傻事了。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好男人也多得是,需要男人了,再找一個不就行了。我也不是太老,也不是丑的見不了人。對不對?」「對。說的對。」甜妞為好友打氣。

「我沒想到,他會變得這么下流。」孫青山氣憤不已。「他不再是以前的窮修車學徒工,有錢他不腐爛你要他做什么?」沈冰笑他。

甜妞讓小姑娘下班,她接過沈冰的八駿圖。看看,遞給沈冰一打錢。倒三杯水,三人坐下。

甜妞和沈冰是從上幼兒園就在一個班的伙伴,因為學習不好,兩人又一個班上的鐵二中職高,學烹飪。甜妞喜歡畫畫,不喜歡做菜,勉強混畢業。又因為和甜妞一起吃燒烤,通過孫青山認識了他同村的李建設。兩個姑娘嫁給了一同從貴州的大深山走出來的兩個窮小子。當時,李建設在一家小修車行里扒輪胎,孫青山在家具城里做家具。

甜妞的雙眼發亮,低聲對沈冰說:「現在,十字綉的生意很火,我想去昆明開個分店,店面我已經定下了,有這兩個大。你去經營,我讓青山的兩個徒弟跟你上去。一個月給你3000元的底工資,外加我給你百分之三的提成。不用幾年,你的車子房子一樣都會有。」「我?你讓我經營?」

「不是你能是我?我想慢慢的把生意移到昆明,那兒的市場更大。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的腦子。去年我就想做了,我對自己沒信心。現在,你離婚了,好機會,我們做大事吧。離那個混蛋遠遠地,讓他找都找不到你。」

沈冰猶豫了。甜妞問:「你還放不下那個爛人?還想和他復婚?」

「你太看得起我,想復婚就不會離婚。我是因為,開學,李玉就上六年紀了。現在轉學,對他的影響太大。明年吧,李玉小學畢業了,到昆明上初中更好。我也想去昆明買套房子,離他遠點。」

「那,那就這樣好了。這兒的店交給你管理,待遇和在昆明的一樣,我和青山去昆明。鳳兒在你家住,她和李玉一個班,上學有個伴,明年一起去昆明。」

「謝謝你,甜妞。這么幫我。」「互利,相互幫忙。明天來上班?」「我現在,正在一家做事,月底再辭,讓別人好找人。」

甜妞一怔。「月底他會放你嗎?」「小工。又不是什么大角色,沒問題。」沈冰自信滿滿。

這天吃中午飯。沈冰看一眼身邊吃飯的趙飛揚,這個男人當初還說,不常在家吃飯,事實上,除了出差的4天,他沒落下一頓飯,三頓全在家吃。他們人行不興吃公款么?沒人請客么?難道是清水衙門?

老太太的氣色紅潤了,除了有時發小脾氣要,電視上看見的好吃的東西外,平常和正常的老人沒什么區別,也沒有再去撿垃圾吃。可是,我要走了,再見了。美麗可愛的老太太。

吃過中午飯,老太太睡午覺。沈冰把曬干的衣服,折疊好,放到老太太的床頭。

來到書房,趙飛揚在打字。「趙哥。打擾一下。」「有事嗎?」「明天和後天是這個月的最後兩天,我要休息了。」「真快,一個月了。給你,工資。」沈冰接住,裝進兜里。

取出一個小本子放在桌上。「這是,這個月的所有開銷。還剩余123元,我夾在里面。你重新再找人吧,我下個月不來了。」沈冰說完就要走。趙飛揚大驚失色,一把抓住她。

「你有哪兒不滿?提出來?我會改進,不要辭職。」

「我們相處的很好。你也知道,我有個兒子,我不能不為他著想,做保姆不是長久之計。我已經找好另外一份工作,對不起,我無法幫你了。」

沈冰抽出手臂走出去。趙飛揚好像看見,滿桌的佳餚飄走了,忙起身追出來,想挽回自己的佳餚。

老太太站在她門口,對出來的沈冰說:「你不能走孩子。要走他走。」她指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眼睛有神,一點也不痴呆。

「啊?大媽,您,您……」「媽?您沒病?」「我是裝病的。」老太太語出驚人。

「為什么?為什么裝病?」趙飛揚震驚地大聲問。

「還不是因為你,兔崽子。」老太太拉住沈冰的手坐進沙發里,對坐在對面的兒子說。

「你不聽我和你爸爸的勸告,娶回一個盪婦,還養下一個野種。」

「他們已經去世,您也該解恨了。」趙飛揚的神色變的y沉。

「解恨?我怎會恨他們母子。我只是恨自己教子無方,他們母子不死,我還不會知道,自己寶貝了三年的孫子是外面的野種。」

「事情早就過去了,還提她有用嗎?這和您裝病有什么關系?」

「車禍後,你處理完後事,天天買醉,在酒鄉里不醒。你爸爸的過世也沒有喚醒你,我只有破釜沉舟。可是,你仍執迷不悟,小保姆一個月不為我換次衣服,洗一次澡,兔崽子竟也不管不問,狼心狗肺的東西。」

「可是。醫生應該檢查出來,您是裝病的,為什么沒有檢查出來?」

「我沒有瞞醫生,告訴他實情。所以,我在三醫院住一個星期,醫生就通知你接我出院,說我是,老年痴呆,回家慢慢的養。」

「我當時也感到奇怪。您老怎么不接著裝下去了?」趙飛揚感到哭笑不得,怎么會有這樣的母親。

老太太握緊沈冰的手。「這孩子若走了,我將永遠錯過,抓不住了。你找到什么工作?」

「我朋友請我幫她經營管理十字綉品店,就在花鳥市場。大媽,有時間,您可以去看我。」

「你去做吧,只是,別在外面租房子了,搬過來住。讓他搬回他自己的家,你和大孫子住進來,我還能幫你接接孩子,你放心上你的班好了。」

「大媽。謝謝您的好意。我自己單獨住習慣了。」「那,我跟你住。房子小,我有存款,我們再買個大房子。我們祖孫三代,我還想享享天倫之樂,沒事了,逛逛超市,吃吃肯德基。」

「大媽。我休息,一樣還可以去,不必住在一起。我們不過才相處一個月,我要是做戲,您可要吃大虧了。」

趙飛揚想笑,看得出沈冰想發火,拼命的忍耐。

「你以為我是老糊塗了?你不是個溫柔的孩子,脾氣火爆,心底卻善良。你第一次幫我洗澡,小聲地咒罵,卻流眼淚了,洗頭發,搓身子的手勁很輕柔,生怕弄疼我了。那一刻,我就看清楚你的為人了。將近兩年了,只有你真心的對我好。」

「大媽。我是拿了高工資,一個月2000元的保姆,沒有吧。拿了錢就要做事情,要對得起工錢。」

「你問問他老婆,一個月要花費多少?」「媽。不要再說她。」

「不高興了?心疼了?一個盪婦,不是美容院就是舞廳,再不就是麻將桌。但是呀,有人就是看不見,只看見那張精美的臉蛋。」

「她有千百的不是。但是,她不是已經得到懲罰,帶著她的罪孽一起死了。再這么提起一個死人,有意義嗎?」趙飛揚一下站起身,換上鞋子,大步地走出去了。

第六章誘惑沉淪

晚上,不到十點鍾,老太太倚老賣老的耍賴,住在沈冰家睡下了。出乎意外的事情,讓沈冰措手不及。李玉卻很歡迎老太太住下,因為,老太太是個圍棋高手,而李玉剛剛學會圍棋,才入門。這樣的話,等於送上門一位老師。

沈冰給趙飛揚打電話。「趙哥。你媽媽在我家,已經睡下了。對,她今晚不回去了。」「冰兒。你來接我。」「你沒在家?」「我在阿詩瑪的藍月亮,喝酒。」「好好。別再喝了,我去接你。」沈冰很擔心。她披上外套,換上鞋子就出門了。

打車來到阿詩瑪的藍月亮,人還不少,她很快找到坐在吧桌前的趙飛揚。

走過去,扶他下凳子。「冰兒。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沈冰皺起眉,問酒保:「他喝了多少錢?」「沒關系,你先送他回家。賬單我會給他寄去。慢走。」

「謝謝。」沈冰用力撐起趙飛揚歪歪扭扭地走出酒吧。

「開車了嗎?」「鑰匙。走,車子在那。」他指停車場,沈冰氣哼哼地咒罵一句,奪過他的鑰匙。扶他來到停車場,打開車門,趙飛揚扶住車門,蹲下身,哇地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