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重生之小市民 緣何故 4008 字 2020-12-30

他跟本談話時說到的直營店是認真的。他也仔細籌劃過了,目前國內經濟發達的一二三線城市內都已經有了杜氏生煎的足跡,在冷鮮包推向市場之後,杜氏生煎 的銷售額已經早不是從前那個靠著直營店收入的小公司可以比肩的了。小吃風味這種東西,國外的市場比國內更大,就如同肯德基和麥當勞,在到處都是油炸肉食的 歐美確實只是個快餐廳,可到了中國,反成了新鮮玩意兒。多少人意圖模仿,也只是做個四不像罷了,將煎包推向海外市場,說不定也能做出如此權威來。

其他的經營步調,完全可以比照國內來。廣告轟炸和冷鮮直營雙管齊下,從現在開始籌劃的話,最多一年之後,杜氏生煎便可以將市場擴大至國外。

與本的公司簽訂兩年的獨家供貨恰好便派上了用處。本會在直營店經營之前先讓西方人腦中出現生煎包這么一個概念,在直營店營業之後,本所投入的廣告 立刻會體現出相當的效應,而一些原本只是觀望的客戶在真正嘗到煎包的味道後,興許也會因此去購買冷鮮產品。這是個雙贏的結局。

最好的結果就是如同章澤設想的皆大歡喜,再壞,也壞不過現在,總之,國內的市場一定是維穩的。

工作日的機場一如既往繁忙,上海機場是目前國內數一數二的大,然而今天來往的人群卻少見地放慢了速度,伸著脖子或轉頭,他們都在盯著一個方向。

五個人並肩而行,章澤、章母、杜行止和張素,再加一個人高馬大的本,氣質優雅的婦人與外表出挑的英俊青年,再加上本少見的大高個,確實是夠吸引人矚目的了。

這五個人卻老早習慣了被注視,完全不見忐忑。章澤他還在低頭看表:還有半個小時,到北京至少傍晚了吧到地方就趕緊回家睡覺好了,我這幾天累的喘不過氣。

章母有些心疼:你也真是的,干嘛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工作又不是拿命去拼的,你小時候免疫力就不行,到時候別病了,媽也要忙工作,看誰照顧你。

章澤輕咳了一聲,杜行止偷偷摸到他的手握住捏了捏,好像是在說,病了我照顧你。

章澤甩了甩,沒甩開,耳根有些發熱,卻冷不丁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又嬌又長。

回過頭去,他首先便看見一襲紅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人一頭卷發清揚,因為跑步的關系,臉上紅撲撲的額頭還有汗。

杜行止臉色立馬相當不好,鄧佳佳的到來出乎他的預料。

他可算是發現了,鄧佳佳那對章澤分明是不懷好意啊,剛開始一段時間杜行止還以為鄧佳佳是在跟章澤打探自己的消息,也不敢貿然叫章澤不跟鄧佳佳聯系。後 來他才明白,鄧佳佳那原本就是朝著章澤去的地產合同沒談下來,這姑娘一點也不傷心,很快便投身與章澤的友誼當中,要不是杜行止發現的快並及時加以遏 制,恐怕現在這兩個人已經要開始稱姐道弟了吧

杜行止上前一步,站在章澤面前,警惕地盯著鄧佳佳:鄧小姐,您怎么會在這里

我查到你們的航班了,鄧佳佳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眼睛在眾人身上禮貌地掃過,最後戀戀不舍地定格在章澤身上:這一去恐怕又要好久才能再見,我不來送一下,一定會後悔的。

章澤對上她的視線,微微一愣,隨後神色變得有些奇怪:那多謝你的心意了,大家回北京之後,也可以電話聯系的。

電話聯系杜行止心中立馬警鈴大作,看到鄧佳佳連掩飾都不做掩飾盯著章澤直勾勾看的模樣,他氣得要死,卻又不能發火,只能迅速站到章澤面前將他完全遮住,然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鄧佳佳:章澤說得對,現在通訊發達,天涯若比鄰。鄧小姐也不用這樣依依惜別。

鄧佳佳瞪了他一眼,誰他媽想要你的破名片了,我要的是章澤的電話電話

可見章澤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要主動留電話的跡象,鄧佳佳僵持一會兒,也只能半是無奈半是憤恨地收下名片。

她目送五個人再度轉身離開,眼神逐漸哀怨起來。其實她也沒想怎么樣,章澤畢竟已經是有主的人,她也不該胡思亂想。那做個關系稍微親近一點的朋友不行 嗎她從小就喜歡長得漂亮的男孩子,到了這把年紀終於碰上一個心儀的,對方卻是同性戀,這已經夠可憐了。結果現在要做個朋友還被對方身邊的醋壇子一個勁兒 阻撓,命要不要那么苦哦

過了內安檢站後,章澤趁著所有人都沒看到的功夫狠狠甩開了杜行止牽著自己的手。

杜行止莫名其妙,在那傻了一會兒,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到了章澤,迅速貼近詢問。

章澤冷笑一聲,剛才給女孩子留電話留的那么殷勤,還刻意遮住自己的視線和對方交流,杜行止倒是夠博愛的嘛。

翻了個白眼,章澤懶得解釋,直接大步朝著母親的側邊走去。

李長明最近過的有點苦逼。

剛和女朋友確定下關系就立刻分別什么的做了幾十年光棍沒什么感觸,現在忽然整個人都不對了。

工作之余,他每天做的最多的失去事情就是發呆,躺在床上,坐在凳子上,走路的時候,腦子里全是杜春娟。仿佛又開始重溫起青春歲月時那段沒有開始便已經 結束的初戀,心悸、惶恐,毛頭小子對戀愛的不安一把年紀的他竟然又感受到了。這也許就是緣分的魅力,在自己認定愛情只是人們荒謬無妄的追求的時候,徹頭徹 尾地讓他感受一次愛情的威赫。

一天一通電話完全無法紓解那種惶惶不安,更何況家里還有一個欠揍的小子無時無刻不在挑釁。

爸,您不是吧,爺爺都已經問了n遍了,您還沒說服人家嫁給你吶李隸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每一次都能聽的李長明火冒三丈。兒子能接受女友確 實很值得高興沒錯,可原本的防備猛然轉變成太過怪異的熱情,這便讓李長明很是反應不及了。李隸開嘲諷每次都言簡意賅,短短幾個詞戳心戳肥戳胃簍子,戳的李 長明惱羞成怒:長輩的事情輪得到你插嘴

他也很是無奈,杜春娟似乎完全沒有要和他結婚的意願,李長明第一次提出要回家見父母的時候,她甚至很疑惑地問出口來:為什么要去見你爸

聽到了吧是你爸而不是咱爸,就這么一個稱謂,將李長明急的挖心撓肺的。他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旁敲側擊地在電話里提出結婚,杜春娟思索片刻後給他的答案:咱們不是還在談戀愛嗎不急,我覺得還是先互相了解更重要,一年兩年的,你還差這點時間

李長明頭發都快愁掉了,章母因為忙工作的原因,能和他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少。李長明肯定是有點患得患失的,再加上一年兩年這樣漫長的不保證期限,杜春娟那么漂亮的人肯定不缺少追求者媽呀,越想他越受不了。

他便把這股精力投入了工作當中,以期望能快些調回北京與章母保持步調,這一次猛然聽說章母要回來了,他立馬找了個公干的機會回北京接機,帶著李隸一起。

章澤老久沒見李隸了,從除夕之前那一場酒會之後,到現在已經四月,不知道出於什么原因,他倆再沒能碰面。李隸不給他打電話,章澤也想不起來打,這次一見面,倒有了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李長明在跟章母確定關系後第一次跟章澤見面,態度謹慎到有些小心翼翼,而李隸則因為之前隱瞞身份接近章澤的事情自己心虛,打老遠站在那里盯著章澤看,他就是不敢出聲。

杜行止臉皮子一直在抽搐,章澤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發火不理他了,上飛機之前碰上的鄧佳佳,下飛機之後碰上的李隸,簡直讓他有了種身處狼群當中的不安。前狼後虎底下還有鱷魚,他恨不得把章澤背在身上扛在肩上讓誰也看不到,可保不齊天上也有老鷹呢

他上前兩步,眼睛落在李隸身上,伸手握住章澤的手。

章澤一把甩開他,翻了個白眼。他心里早就已經原諒李隸了,也可以說他腦容量太小,記仇記不了太久時間。總而言之,現場人都有的尷尬他是沒有感受到的,除了在看到李長明後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外,這里倒也沒有什么讓他覺得不滿意的地方。

對上李隸直勾勾的視線,章澤挺平和,伸手朝他揮了揮手,嘴角微勾:李先生。

李隸的眼睛立馬一亮,背都挺直了一些,臉上掩不住的高興,大步上前給了章澤一個擁抱:干嘛叫得那么客氣,叫我哥就可以了。

章澤扯了扯嘴角,沒答應。他媽跟李長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他這個便宜拖油瓶那么著急改口恐怕要讓人看不起的。裝作沒聽懂李隸的話,他狀似無意地開口:李先生周一也不上班,專程來接機啊

李隸眼中閃過一道黯然,隨即迅速將失落掩藏了起來。他抬手寵溺地揉了揉章澤的發心,聲音溫柔:你們回北京,作為家人當然要到場。

他的手被另一雙手輕輕拂開了。

眼睛一瞥,果然是杜行止。

杜行止的表情僵硬的像是岩石,拂開李隸之後先是為了宣告主權,故意用手替章澤理順弄亂的頭發,對上章澤不解中還有些怒氣的視線,他抿了抿嘴,不顧章澤的拒絕攬住對方的肩膀。

好久不見了。他的聲音冷颼颼的。

李隸對他可沒那么客氣,冷笑一聲:我怎么覺得昨天才見過

杜行止勾起唇角:昨天我和小澤在上海,李先生恐怕記錯了吧

他在李先生三個字上加了重音,李隸表情一變,下意識看向章澤,章澤卻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敘舊,並不做關注,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正湊在一起說話的李長明和章母。

李隸嘴角一抽,覺得自己現在怪幼稚的,不由咳嗽一聲後退一步:敘舊以後再繼續,坐那么久飛機小澤恐怕已經累了,我送你們回家。

我的人用你來體貼杜行止可沒忘記這人一開始裝逼兮兮搞的那套微服出巡。一想到章澤原先在他眼中恐怕就是無利不起早的狗皮膏葯,杜行止就忍不住想給他添堵。

小澤剛才在飛機上靠著我的肩膀睡過一覺了。杜行止的聲音平緩無波,好像只是純粹為了陳述事實那樣,我帶他去我媽那邊了,李先生要不要一起

其實他壓根沒等李隸,話音剛落便樓著章澤轉身了。李隸盯著兩個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心中的怒意逐漸平息,看到杜行止對章澤那么照顧,原本心中對兩個人關系的不贊同竟然也奇異地消減了不少。

不過這個姓杜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啊。

李隸咋了個牙花子,眯了眯眼,帶著欣慰和不忿糅雜的古怪情緒滋味難明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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