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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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還是比汽車舒服的,但是現在的車廂還是有點擠,鍾玲費勁的打開車窗,車廂里的空氣非常的不好,鍾玲這次本來要買卧鋪的,可是現在這么興奮,怎么可能睡的著呢?火車停在了一個進大城市前的小站,其實也是不小的,相當一個縣級的站,鍾玲下了車,四處看,找尋她的朱寶剛,不過沒看見朱寶剛,倒是看見兩個軍人,手里舉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鍾玲的名字。鍾玲看這個情況也明白了,是朱寶剛太忙,沒有時間啊,找來兩個人來接她,鍾玲好像渾身的力氣都用完了。招呼著兩個人把自己的兩個大包抬上車,自己也坐上他們的汽車,還算是朱寶剛有腦袋,沒找來個吉普車,要不然都裝不下。晃晃悠悠的到了目的地,來到一排排的磚房前,看著這些磚房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格局,一樣的院子,連窗戶都是一樣的,這可真的不好找呢!鍾玲很擔心出了家門就找不到。

朱寶剛分配到的房子是類似於農村的三間大瓦房,但是又有不同,這棟房子和其它的房子距離非常的近,只有一牆之隔。各自獨立並且有自己的小院,對於鍾玲來說,這里簡直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天堂,她喜歡這時的人們,喜歡這時的朝氣,喜歡這樣平靜安詳的生活。

兩個戰士幫鍾玲把東西放下就走了,鍾玲知道可是他們還有其它的事情,鍾玲現在才緩過氣來,迎接她的新生活。房子有三個房間,一間書房、兩間卧室,還有衛生間和廚房,鍾玲非常的興奮,這里的衛生間有浴缸,可以洗澡,取暖和有部隊的鍋爐房供暖,還有下水道,簡直和樓房沒有區別,這可真是太好了。鍾玲有多久沒有洗澡了,自己都記不得了,朱寶剛住院的時候,倒是有條件去醫院附近的浴池洗,可是沒有時間,現在可真是太好了,要知道八十年代中期可以在家洗澡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家具是現成的,有床、衣櫃、書桌,廚房有桌子灶台,總之越看越滿意。鍾玲將自己的帶來的衣服收拾好。帶來的被子撲到床上,鍾玲是非常喜歡睡軟床的,在家里的時候就鋪好幾個被子,但是隨即又想到,朱寶剛可能不喜歡,他習慣在部隊生活了,部隊的床上鋪的可不厚。還是隨他的喜好吧!收拾好了房子,又打掃衛生,里里外外都擦的干干凈凈的,連地板都擦了好幾遍,廚房的碗盤都是現成的,鍾玲將那些都用開水煮過,好好的消毒。最後,鍾玲才放水洗澡,當然,浴缸的衛生也是非常重要的。實在是累壞了,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可是沒過多久,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鍾玲出去一看,原來是隔壁的人家搬來了。鍾玲想想是不是要去團結一下。車上下來的女人穿著時髦的連衣裙,燙著頭發,指揮著兩個戰士幫她搬東西,自己的東西就不少了,可沒想到,和她一比根本不夠看。

「你好,你也是新搬來的吧?我是二中隊的王睿的愛人,我叫韓明明,你呢?」長得不錯,大眼睛,挺有氣質的。

「我丈夫也是二中隊的,叫朱寶剛,我是鍾玲」聽了她的話,韓明明一愣。

「啊,是嫂子啊。有空來玩兒,我先收拾一下。」

「好啊,你有空來串門。」聽鍾玲的話,韓明明一笑,鍾玲知道那笑的含義,她說話的時候用東北口音。鍾玲的臉上不好。這里也是東北,有口音就要笑嗎?臉上不動聲色,可是心里不高興。

「你好,我叫於雅靜,是二中隊的周凱的愛人,這是我的女兒。」身後出現了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看上去脾氣很好,和自己差不多,都像是農村來的,鍾玲對她很有好感。

「你好,我叫鍾玲,我愛人也在二中隊,叫朱寶剛。」鍾玲沖她一笑,眼睛往她抱著的孩子看去,是個不滿周歲的孩子,真的好可愛。

「哦,是中隊長家的啊,快,到我家坐坐吧,我是前天搬來的。」聽她說話的口音到是和自己差不多呢!原來她家在自家的東面。

「好啊!」鍾玲主要是受她的孩子所吸引,她真的非常喜歡孩子。

來到了於雅靜的家,和自己家是相同的格局,除了擺設不同,沒有什么區別,鍾玲真的擔心朱寶剛回來會不會找錯家門抱錯老婆。

「怎么格局都都差不多啊?我真擔心他們回來的時候走錯了。」鍾玲這么一說,於雅靜哈哈大笑,要不咱們想想辦法吧!

「我看應該,我把家具換顏色?要不掛上幾個花布簾,時間長了應該就好了,過一段時間我們的添加的東西就多了,區別就大了。」鍾玲笑著說。

「也是啊,我還是把家具換換地方吧!」於雅靜真的有點擔心了,再說自己家和別人家都一樣,也挺別扭的。

「我幫你吧!回去我也弄弄。」於雅靜攔住了她。不讓她幫

「我得叫你嫂子吧?咱們得隨著男人叫。」於雅靜將孩子放在床上,小家伙坐在那自己玩兒。她把桌子換了地方。

「應該是吧!你見到你家那位嗎?」鍾玲總覺得他們很忙,連接她的兩個小兵都是來去匆匆的,問他們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沒看到。就讓我來了,然後安排到這里,我估計啊,肯定是有很多事忙。」看來真的是這樣的,鍾玲知道雖然朱寶剛這個人挺嚴肅的,可是對自己還是很好,很溫柔的。

「你家是東北的嗎?我聽口音象。」鍾玲問她。

「是啊,我也是,咱東北人實在,有啥說啥,不藏著掖著。」兩個人是老鄉,到是很有的聊。

「你家孩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鍾玲坐到小丫頭旁邊。

「才六個月,名字還沒取呢!我就叫她大丫。」鍾玲聽了感覺被噎住了。

「什么啊?多難聽啊?她長大了人家還不笑她啊?也就咱們東北人叫這樣的小名,再說這孩子多漂亮啊?」叫這個名字實在是太俗了。

「你說的也是,可是就是個小名,你知道我家周凱想要叫她閨女什么嗎?呶呶,哎呀,我都不會叫。」這個名字也不怎么樣。

「你沒聽過吧?我家周凱是南方人,說的是南方的方言,他們那叫小姑娘這個名字。」原來這這樣。

「那你們一個南一個北,怎么認識的?」鍾玲實在是想象不出來他們怎么在一起的。

「哎!那還不是因為我哥以前和他是戰友,我哥給介紹的,而且他們那有這個傳統,干部找對象困難,所以一般的都是家里有什么合適的人,直接都介紹給戰友,肥水不流外人田。」於雅靜笑著說。

「哈哈,這到是個好辦法,簡直像是換婚了,不過這也是個解決部隊大齡軍官的婚姻問題的好辦法。」鍾玲覺得真是很好的辦法。

鄰居

嫂子,聽說咱們中隊長在戰場上立過大功,是嗎?」於雅靜對鍾玲說。

「我不知道,他從來不說他在戰場上的事。」鍾玲說的是實話,從結婚的那天起,她就沒怎么聽他說過部隊方面的事。

「真的?那也難怪了,聽說他們在那執行的任務都是特殊任務,都是要保密的,對了,你聽他說過都執行什么任務嗎?」於雅靜知道的還挺多的。

「沒有,從來都沒有,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鍾玲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不知道,而她卻是門兒清。

「我當然也不清楚,這還是周凱申請來這個部隊的時候,聽我家周凱說的,他說這個部隊是陸軍的頂峰,要是能來這里,那就象是證明了他是最好的軍人一樣,他還說能當上中隊長,大隊長的都是越戰的頂級戰斗英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呢!」鍾玲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她只知道她的男人是個軍人,他在做他該干的事,不知道具體的干了什么,是不是殺了很多人。

「你們家周凱沒有參加過越戰嗎?」鍾玲想既然是來這個中隊當官的,應該是有功勞的吧!

「那當然了,我家周凱所在的是普通連隊,聽說了他們的神威,所以才來的。」原來是這樣。

「你家周凱是什么職務啊?」

「政委啊!我家那口子脾氣特別好,我想和他吵,都沒得吵。」水與火的結合,不錯。

鍾玲又和於雅靜聊了一會兒,尤其喜歡聊他們家的小孩。鍾玲告訴於雅靜別叫什么大丫了,干脆起一個好聽的大名,兩口子見面是時候要好好的合計一個好名字,按照於雅靜的說法,一定要體現南北結合。鍾玲他們到食堂領菜,也可以到附近的市鎮買菜,或者是到食堂買現成的,鍾玲先是自己開火做了面條,又到食堂領了菜,准備朱寶剛回來的時候給他做飯用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傍晚的時候韓明明來了,四處看了一下鍾玲布置的房間,當她看見鍾玲掛在門上的格子窗簾的時候又笑了。這讓鍾玲很不喜歡,那笑容有嘲笑的意味。

「嫂子,你這里還需要什么嗎?比如窗簾、床單,茶杯什么的,我帶了好多套來。送你一套吧?」這算什么?討好還是施舍?

「既然是自己用的東西當然要和自己的品味習慣,這些東西都是從家里帶來的,意義不同。」鍾玲沒有說什么話反擊,但是也表明了自己的喜好。

「嫂子,我這也沒什么意思,對了,到我家去吧?我家都弄好了,去看看吧!」

「不用了,我有點累了,改天吧!」鍾玲不太喜歡她。

「走吧!我都准備好了。我讓人去買了酒菜,到我家吃點吧!特意給你要的。走吧!」這個韓明明到是一個場面上的人,見自己是中隊長的妻子,現在來巴結了。沒辦法,鍾玲被她連拉帶拽的過去了。

「你這是……」

「怎么樣?漂亮吧?」鍾玲看這個屋子變的面目全非了。簡直像個公主房,到處都是粉色的窗簾,桌子上鋪著帶著花邊的桌布,上面還擺著四個菜和一瓶山楂酒,天啊,真是城里來的。

「不錯。」她的丈夫絕對不會走錯。

「這個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好的呢!」韓明明非常的得意。兩個人坐下,開始邊吃邊聊。

「嫂子,咱們中隊長是個怎么樣的人啊?」用意非常的明顯。

「我心目中的中隊長是一個好丈夫,但是一個好丈夫只是我一個人面前的樣子。」鍾玲的意思是說,她根本不知道他們想知道的中隊長是什么樣子,朱寶剛在她的面前只是一個男人而已。

「也是啊!」韓明明也不知道丈夫的另一面。

「你丈夫是?」韓明明對丈夫這個說法不太喜歡。

「你是說我愛人啊?他叫王睿,是你們東北的人,他是二中隊的副中隊長。是你愛人點的將。」提起自己的丈夫還是很得意的。

「是嗎?他們是一個部隊的戰友?」怎么沒提過?

「是啊,他們一直是搭檔。我第一次見你愛人的時候,我真的嚇一跳,我真的奇怪,這樣的人能有人嫁給他嗎?」她這是什么話?

「怎么了?他長得沒那么丑吧?」鍾玲不和她計較。

「不是,我是說,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們在訓練,好嘛!整個一個魔鬼,和戰士說話都是喊的,達不到要求直接就罵,真是嚇死我了。那么多人呢!我真是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怕的人。」鍾玲沒有說什么,這樣的朱寶剛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平時和她說話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她也以為自己的丈夫是個很寬容的人。

「也是為戰士們好,平時多努力,戰時少流血嘛!」盡管和愛兵如子有很大的差距,不過沒准他對自己的兒子也是這樣呢!不過韓明明可不這么想,當時闖到他們訓練的地方,朱寶剛可是把他們兩口子都罵了。

「快吃,挺好吃的。」鍾玲發現這菜全是辣的,甜的,這可不和她東北人口味。從這方面似乎也可以看出這個韓明明是個非常自我的,涉世不深。

「你們怎么認識的?別人介紹的嗎?」這方面總是比較讓人好奇。

「算是吧!你們呢?」

「我們也是,他是東北的,我是南方的。」

「結婚多久了?」鍾玲盡量把話題往她的身上扯。

「一年了,我們戀愛兩年了,不過他剛提上副營,我們一直都是分別兩地,聚少離多。」想來這是普遍的情況。

「你們也沒有孩子嗎?」鍾玲比較關心這個話題。

「嘻嘻,我剛懷孕,兩個月了。你呢?」韓明明第一次顯得有點害羞。

「我還沒有,一直也盼著呢?以後有什么事就和我說,大家彼此也是個照應。」鍾玲說出她想要的承諾。

「真的,那太好了。我們以後可以互相幫助啊!」韓明明很高興,這個中隊長的老婆很上道。

「那當然,我家隔壁是咱們二中隊周凱政委的家,我們以後可以經常走動,你的身子不方便,有什么事就和我們說。二中隊的女人也要團結不是?」鍾玲雖然不喜歡這個韓明明,可是既然是鄰居,彼此的丈夫還是非常親密的戰友,自然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夫人戰役正式打響,自己要掌握主動權啊!

吃了一頓很累的飯,鍾玲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打開燈,看著陌生的房間,鍾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多好啊,他們更近了。床頭上的照片還沒有掛上,鍾玲找來了釘子,可是沒有工具,只能在院子里找了一塊磚頭,把它釘上,男人不在,這樣的小活兒可以自己來。把裝照片的鏡框放在床上,拿著磚頭開始釘釘子,要說這部隊的建築就是結實,估計大地震都沒事兒,鍾玲費了半天的勁兒也沒釘上,正在頭上冒汗呢,突然聽見吉普車的聲音,然後是說話的聲音,緊接著有人開門。鍾玲抬頭一看,笑了。

「你回來啦?」趕忙下床,朱寶剛一把把她拉過來,按在牆上就是一個深吻,他身上還有很重的汗味兒,看來是剛剛忙完,就在鍾玲快要窒息的時候,朱寶剛才將她放開。

「你拿著磚頭是要敲我的頭嗎?」朱寶剛笑著看她,鍾玲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里還拿著磚頭。笑了笑,才對他說。

「我在釘釘子,沒成功。」他變黑了。

「笨!」朱寶剛接過她手里的磚頭,拿過釘子,看了看牆上她剛才定過的痕跡,試試在別的地方敲敲,然後很順利的釘進去了,朱寶剛把磚頭遞給她,然後順手把照片掛上,拍拍手。看著照片,然後笑著看象鍾玲,「嫁給我就那么高興?」

「嗯?」鍾玲不明白他說什么。

「看你笑的傻兮兮的。」這話一說,鍾玲又羞又氣,直接撲上去打他,不過以她的身手是不可能傷了人家一根毫毛的,只能是自投落網。手里的磚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鍾玲被朱寶剛壓在床上,兩人飢渴的吻著對方,朱寶剛更是把手伸進鍾玲的衣服,從上到下來回的撫摸,鍾玲順勢摟住他的肩膀,不過就在大火即將蔓延的時候,朱寶剛突然停住了動作。

「不行了,再不放手,一會兒就要出丑了。」朱寶剛翻身躺倒一邊。

「怎么了?」這可不是那色狼的風格啊!再看他下面的情況,早就現出原形了。怎么了?

「我一會兒要走。」朱寶剛解答她的疑問,他的身上還穿著迷彩服,這個樣子真是帥呆了。鍾玲喜歡他穿軍裝,朱寶剛無論穿什么樣的軍裝都讓鍾玲熱血,她現在可以理解為什么有制服誘惑這個詞了。

「我知道了,我還奇怪你怎么不行了?」鍾玲氣他。朱寶剛聽了她的話,翻身一把掐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