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你要多和嫂子學學。」王睿只能這樣對妻子說。鍾玲第一次穿這件衣服出來,韓明明和於雅靜都覺得衣服的顏色太暗了,可是鍾玲也沒辦法,要送就送最好的,總不能把這件黑色的送給於雅靜吧!自己穿這樣也挺好的,符合自己低調的作風。

歡迎會是在大食堂舉行的,都是二中隊的軍官和家屬,除了鍾玲她們三個女的,周凱還特意邀請了其他幾位女士,都是大隊所屬的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這些醫生也有幾個中年婦女,穿著打扮也都是軍裝或者是西服,幾個護士都是漂亮的連衣裙。其中鍾玲發現了一個人,一個她過去曾經嫉妒的發狂的女人,那個在自己離開朱寶剛之後,又和朱寶剛結婚的女人,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在自己還沒有離婚之前,朱寶剛就已經背叛自己了嗎?或者只是被人家盯上了?鍾玲的眼睛是不會看錯的,盡管比過去年輕很多,但是樣子幾乎沒怎么變化,鍾玲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長得挺漂亮,眼睛也很大,嘴唇有點薄,皮膚沒有自己白。穿著一身碎花的連衣裙,白色的高跟鞋,頭發自然的披散著,很長,是朱寶剛喜歡的長發。

「怎么了?」朱寶剛才一進來,就看見了自己的妻子,在這人群之中,他一眼就看見了他的鍾玲,她總是那么扎眼,獨特的氣質,亮麗的面容,讓她早就成了整個會場的焦點,可她自己還渾然不覺。真的不該讓她來的,她那么美,不應該把她展現給眾人,他不允許有人和自己爭她,其實朱寶剛也早就料到了這樣的情況,她的美是藏不住的,所以朱寶剛開始就不希望舉辦什么歡迎會。

「你認識那些醫院的人嗎?」鍾玲沒有傻到直接去問那個女人。

「哦,認識幾個,怎么了?」鍾玲怎么對醫院的人感興趣了,有人欺負她了?想到這里,朱寶剛的臉色不好看。

「沒什么。你怎么才來?」鍾玲看自己的丈夫穿了一身筆挺的常服,非常的英武,要是在平時,鍾玲的老毛病一定又犯了,想要直接把他壓倒,可是今天沒這個心情。

「有事耽擱了。我們到那邊坐。」看來肯定是有人得罪他的嬌妻了,這讓朱寶剛很不爽。拉住妻子到另一邊坐,遠離那些女人。

歡迎會上當然要有領導致辭,不過朱寶剛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政委周凱。自己坐到下面陪著媳婦兒。一會兒給鍾玲抓一把瓜子,一會兒拿塊糖,然後還假裝沒事似地看也不看鍾玲一眼。鍾玲一直在注意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那個女人,對於鍾玲來說,這個才是她真正的對手,象林美那樣的人,從來就沒有放在鍾玲的心上,可是這個不同,她最終可以得到朱寶剛,這說明什么呢?說明朱寶剛可能愛上她。

病倒

歡迎會的開始,在政委做了致辭之後,由王睿副隊長唱了一首軍歌,說實話,很威武,還不錯,然後是醫院代表隊的王醫生,表演了山東快板兒,就是那個閑言碎語不要講,講講什么武松武二郎的,還有幾個鍾玲不熟悉的干部表演了節目,結束之後,就是大家都盼望的舞會了,韓明明趕緊抓著王睿去跳舞,鍾玲轉頭看看朱寶剛,不相信他會跳舞,鍾玲是會的,而且會很多種,當年也是有名的交際花,這個能不會嗎?現在不提也罷!幾曲之後,氣氛逐漸熱烈,幾位英勇的男士向眾多女士拋出橄欖枝,但是朱寶剛夫婦一直只是在看著大家跳舞,沒有人敢邀請中隊長夫人,因為中隊長一直在以犀利的目光關注著投來渴望的男人們,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哥,你不跳舞嗎?」鍾玲問丈夫。

「不會,你會嗎?」朱寶剛警惕的看著妻子。從農村剛出來就會跳舞,那也太奇怪了。

「我也不會,你不想和我跳舞嗎?」鍾玲覺得一起跳舞也挺浪漫的。可以增進感情。

「回家有的是時間跳,隨便讓你怎么蹦,可你看他們摟摟抱抱成什么樣子。」朱寶剛這人真是古板的可以。

「你可別忘了,我們的毛主席和周總理可是都會跳舞的,朱德總司令也會呢!再說這也是禮貌,是社交。」看周圍人似乎都在因為隊長的不合作,而顯得有點放不開。

「我就是不會。」固執的象頭牛。

「那,朱隊長,你願意和我跳一曲嗎?」鍾玲誠摯的站起來,伸出手拉著他的胳膊,向丈夫提出「邀請」。盡管燈光被調的有點暗,可是還是有不少人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你不是不會嗎?」朱寶剛也注意到了周圍的情況,不想薄了嬌妻的面子,可是跳舞自己又不會,而且非常的別扭。

「不會有什么關系,只要我們跟著節奏晃就行了。反正不會的人有的是。」鍾玲發現真正會跳舞的人其實不多,大家都是瞎跳。也不管朱寶剛的意願,直接拉起他,把他的手擺好,讓他扶著自己的腰,兩個人靠的很近,慢慢的跟著節奏,一步一步的挪著腳。周圍人看他們這個樣子,有人甚至開始起哄。王睿和周凱也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同流合污了。

「哥,如果沒有我,你會和什么樣的人結婚?」鍾玲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我只會和你結婚。」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問。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和我離婚了,你會愛上什么樣的人?」不要怪鍾玲問這種沒水准的問題,她實在是忍不住,問這個問題她心里也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朱寶剛抓緊她的腰,難道她厭倦了這種總是付出的軍屬生活了嗎?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除了我,你是不是會愛上別人,或者說,你……愛上我了嗎?」鍾玲知道朱寶剛生氣了,從他手勁兒就能看出端倪。

「盡說傻話,你這一天盡想些什么?」朱寶剛這才放心,他對妻子的在乎,是不需要言語表達的,他不會。鍾玲也知道他這個人,知道他是個好男人,但是一個男人不能愛上別人和不會愛上別人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不能是因為責任,不會卻是因為愛情,而鍾玲貪心的都想得到。

象征似的跳了舞,朱寶剛和鍾玲終於可以坐下歇歇了。不過總是有人不讓你如意。別的男人不敢邀請鍾玲跳舞,可是崇拜隊長的女人到是非常的有勇氣,盡管隊長夫人長得非常的漂亮,可還是有不服氣的。那個女人走過來了。「朱隊長,可以請你跳舞嗎?可以嗎?」她對朱寶剛提出邀請,又詢問了鍾玲。鍾玲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勾引自己的丈夫了。

「我不會,你還是找……王睿,你過來。」朱寶剛不想和別的女人跳舞,如果不是剛才鍾玲邀請,他才不會去的,這個小丫頭真是不上道。鍾玲也不說話,只是含笑看了一眼丈夫,她不能表現出什么,過多的反應只會讓這個女人在自己丈夫心里變得與眾不同。

朱寶剛直接將正在和妻子跳舞的王睿叫了過來,命令他陪這個女人跳舞,王睿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有這樣的嗎?把他從自己老婆的身邊叫來,命令他陪這個女人跳舞?這是不想讓他回家過安穩日子了,「哎呀,隊長,我看我老婆好像有點累到了,我去看看,這是怎么回事……明明……」王睿溜了。朱寶剛也不叫住他。

「同志,那就沒辦法了。」嚴秋爽憑著自己嬌美的面容,向來在男人中無往不利,可是,被人這樣的拒絕實在是很難堪。鍾玲看出了她的尷尬,一個女人會主動邀請一個男人,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這個男人是你的長輩或者上司,要么就是對這個男人有好感,鍾玲是不會去同情她的。

「那下次吧!」嚴秋爽怏怏的離開。

氣氛更加的熱烈了,幾個膽大的主動邀請鍾玲跳舞,鍾玲的手被丈夫緊緊的攥著,只要有人來邀請,他就會不自覺的用力,鍾玲真的感到他的在意,沒過多久,鍾玲就被帶走了,因為朱寶剛說他的頭疼,這個借口很爛,可是鍾玲也擔心他真的不舒服,上次住院時的感覺記憶猶新。

不過幸好,鍾玲的擔心的多余的,只是朱寶剛的醋意大發,沒有什么問題。幾天以後,朱寶剛他們又出去訓練了,估計又到什么荒郊野嶺,沙地泥潭去了。每次他們出去,朱寶剛回來的時候都是滿臉的疲憊,一身的泥沙,你問他到哪里去了,他們也不會說的,每個家屬都被專門的教導過,不要問,這是機密。鍾玲覺得最近很累,不單單是生理上的,心理也累,重生了這么長時間,鍾玲一直是過的小心翼翼的,長時間的精神緊張,讓此時的鍾玲感到非常的虛弱,身體不舒服,心里想的也就多,想到過去的磨難,想到現實的緊張。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所做所為是否有成效,最讓她挫敗的是,朱寶剛從來沒有說過愛她,這是讓她不安心的一個因素,女人總是這樣吧!患得患失。

周一的時候,中隊組織家屬參觀訓練,除了鍾玲她們三個,還有幾個來部隊探親的家屬。她們站在靶場不遠的小山坡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隊員們的訓練。鍾玲看見朱寶剛和王睿正在帶領隊員進行s擊訓練,朱寶剛和隊員們穿的一樣,都是迷彩服,真的好看。一陣槍聲響起,不多久有人報靶,朱寶剛似乎對s擊的成績非常的不滿意,大聲的訓斥幾個隊員,教導他們s擊的要領。鍾玲覺得這樣的他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很帥,很有男子氣概。也許是因為上午的太陽有點大,鍾玲覺得有點熱,甚至是窒息的感覺,人也有點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家屬們看的太開心了,議論的聲音有點大,朱寶剛看到了他們,他把王睿叫過來,看他的意思是非常不滿意有人出現在這里,好像是影響了他們,朱寶剛和王睿說了幾句,就見王睿向這里跑過來。鍾玲想,看來自己這個夫人在這里,他也是不給一點面子的。天轉的厲害了。鍾玲在失去意識之前,仿佛聽見了朱寶剛喊她的聲音。

「鍾玲!」

朱寶剛真的嚇壞了,看見鍾玲忽然昏了過去,他害怕的不知所措,看著鍾玲從小山坡上滾下來,簡直是肝膽俱裂。扔下一干隊員,飛奔到妻子的面前,她的臉有擦傷,衣服也變得很臟,朱寶剛一把將妻子抱起來,一面吩咐跟上來的王睿帶隊。抱著妻子直奔醫院。

「大夫,大夫,快過來。」朱寶剛抱著鍾玲,後面跟著韓明明,還有幾個戰士,一群人匆匆忙忙的進了醫院,看見有人昏迷,大夫趕忙讓朱寶剛把人抱到診斷室。

「怎么樣?她怎么了?沒事吧?」鍾玲的身體向來很好的,怎么會突然昏倒呢?朱寶剛焦急的抓住大夫詢問,大夫還沒有徹底檢查呢!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們先出去,我給她檢查,別在這兒礙事。」大夫將他們一群人都推了出去。朱寶剛的臉色蒼白,他擔心鍾玲會象他倒下的一個個戰友一樣,再也不會醒來。韓明明和跟上來的於雅靜也非常擔心的看著朱寶剛,沒想到他被嚇成了這樣。感覺時間過的好慢,大夫終於出來了,看著朱寶剛,「病人沒事,你是二隊的中隊長吧?」

「我是,我愛人怎么樣了?她……」王大夫本來想嘮叨幾句,可是看他擔心的樣子,也就算了。

「她是重感冒,再加上思慮過度,疲勞過度。你讓她在醫院里打幾天點滴,把燒退了,回去好好養養就成了。」這個李大夫是用中西醫的方法治病的,除了常規檢查,還要給病人把脈,要不然也不知道為什么鍾玲會病的這么重。

「我知道了,她醒了嗎?」朱寶剛非常的心疼,他的女人病倒了,自己開始反省是不是關心她不夠呢?她的心里一定承受了很多吧?朱寶剛覺得鍾玲是愛他的,可是為什么感覺這個女人心里有太多的負擔呢?他知道鍾玲是個非常好的老婆,從來不抱怨自己工作忙沒時間陪她,也不會在意自己過去和別人訂婚的事,更不會在自己面對家庭生活孤立無援的時候向他訴苦,每次回家的時候,她總是滿面春風的迎接自己,忙前忙後。都怪自己,讓她承受的太多了。鍾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扎著點滴,朱寶剛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拉著她沒有打針的另一只手,妻子的手變得有點粗糙了,雖然還是那么白嫩,可是,手心出現了繭子,朱寶剛感到有些心疼,在老家的時候干那么重的活兒,現在又干家務,又幫人看孩子,有時候還要招待自己的戰友,現在想起來,她真是太辛苦了。她的臉色很蒼白,燒已經退了,可是她還是沒有蘇醒。

鍾玲感覺自己睡了好長時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睜開眼睛,看著四周不熟悉的白色,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醫院里,手上還掛著點滴,渾身也酸痛的厲害,從來不生病的人,一旦病倒了,要比別人病的厲害的多。轉頭看見朱寶剛就站在窗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了。朱寶剛轉過頭來。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朱寶剛走過來,拉住妻子的手。

「沒事,耽誤你訓練了。」鍾玲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她希望自己在丈夫的面前永遠是那么健康而有朝氣。

「你不要想那些,你都病成這個樣兒了。」朱寶剛真的是無話可說,擁有這樣的妻子,是他的福氣,從鍾玲病倒的那刻起,他就告訴自己,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委屈,更要保持他們的婚姻保持這樣的幸福。他要讓妻子感覺到幸福。

「別擔心,沒事的。」鍾玲看他現在的樣子,自己就是真得了什么大病也值了。

「餓了吧?食堂沒什么了,我剛剛回去做了粥。」本來於雅靜和韓明明要做的,可是被朱寶剛拒絕了,他想為妻子做點什么。

「是小米粥,還有煮j蛋?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做飯。」鍾玲看他做的還不錯,可是總覺得像是月子飯。看來將來生孩子,他可以侍候月子了。

「當兵這么多年,什么不會?」自己從來沒有給妻子做過什么,朱寶剛更加的愧疚。

「那你會不會縫衣服?」鍾玲還不忘調侃他。

「你要我給你縫嗎?」朱寶剛覺得和鍾玲相處永遠是那么舒服,沒有壓力,她時而調皮,時而魅惑,時而調侃,如果不是看見王睿和周凱同妻子相處的情形,他還真的不知道這樣的夫妻關系有多么的溫馨。

「不要,我怕你縫壞了,我想起來,我第一次縫衣服的時候,把要縫的衣服縫到了自己的褲子上。」鍾玲笑著對丈夫說,現在的氣氛又點怪。朱寶剛也笑了,想象她當時的樣子。他的鍾玲,總是這么的讓人心疼。總是在為自己著想。

黑夜悄然而至,小兩口迎來了新的感情高峰。

懷孕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鍾玲躺在醫院的第二天,仍然覺得非常的難受,朱隊長非常難得的留下來陪她,這讓鍾玲有點受寵若驚,他們那么忙,為什么還來陪她呢?

「哥,我沒事,你去上班吧!我一會兒回家就行了。」鍾玲覺得自己不過是感冒了,干嘛弄的像是得了多大的病似的,而且鍾玲非常的不喜歡待在醫院,說是有點諱疾忌醫也不過分,而且那個李大夫,脾氣不怎么好,和他說要回家休養的事,不但自己被損了一頓,就連朱寶剛都受到了牽連,李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鍾玲對他的印象挺好的,盡管他的態度很差,但是他也確實是在為病人著想。

「沒關系,又不遠,有事的話王睿會來找我的。不要擔心。」聽他這么說,鍾玲才放下心來,其實心里也是希望他留下來陪自己的,尤其是在自己非常的不舒服的時候。

朱寶剛沒有什么時間給鍾玲做飯,所以都是在炊事班打飯的,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了二中隊的隊長的愛人生病了,對朱寶剛這樣一個嚴肅的人來說,能嫁給他的人本來就讓人好奇,更何況向來以嚴肅和敬業著稱的朱寶剛,竟然請假陪感冒的妻子,這就更讓人側目了,時常有護士來探頭探腦,還有那個女人,鍾玲不理她們。朱寶剛能來陪自己鍾玲已經很滿足了,沒有愛心餐也沒關系,有情飲水飽嘛!

鍾玲靠在床頭打點滴,朱寶剛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一手里端著一個飯盒一手拿著小勺子喂媳婦兒吃飯。突然王睿沖了進來,招呼也不和鍾玲打,直接就對朱寶剛說,「隊長,不好了,王大軍和錢恆遠打起來了。還叫了好幾個人。」鍾玲也吃了一驚,打架,還是打群架?看來事態挺嚴重啊!鍾玲看著丈夫,可是朱寶剛紋絲不動,手里拿著勺子照樣往鍾玲的嘴里送,鍾玲也傻傻的張嘴吃了。他怎么不著急?

「慌什么?打架就打唄。誰贏了告訴我一聲。」他這么一說,鍾玲和王睿都嚇到了,他不管啊?

「隊長,我知道嫂子生病了,可你還是去看看吧!錢恆遠可是大隊長介紹來的親戚,出了事怎么辦啊?」王睿非常的擔心。

「瞧你那熊樣,打架有什么稀奇嗎?當兵的打架很正常,當這個部隊的兵,打架就更沒什么了,我只看本事,打輸了是他沒本事,我的隊伍里不要沒本事的人。只要不動武器,不受傷,隨他們。」這樣的帶兵方法和鍾玲所認識的解放軍可不一樣,王睿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

「隊長,我們在原來的部隊可不是這樣的。再說這要是讓大隊長他們知道了……」王睿有點擔心。

「我們不是那樣的部隊,我要求的是個人的絕對的軍事素質過硬,不行就走人,不要等上了戰場拖累戰友。」朱寶剛這話說的很無情,他這么嚴厲的要求,那么在他的隊伍中的競爭得多么激烈呀!

「可是……二十多個人打架。」王睿擔心一旦有什么意外發生,那么作為中隊的領導,是要承擔責任的。

「哥,你去看看吧!」鍾玲也不希望有什么事。

「你吃飽了嗎?」看他穩如泰山的架勢,鍾玲都跟著著急。

「我早就飽了,是你非要著我都吃完。」鍾玲埋怨的看著他,怪他不懂憐香惜玉。

「我一會兒回來。」朱寶剛放下飯盒,站起身。

「不要擔心,你去忙你的。對了,王睿,告訴你家韓明明和於雅靜,不要到醫院來看我,孩子和孕婦的抵抗力都弱,染上病就不好了,聽見沒有?我過兩天就回去了。」鍾玲也是將心比心,要是自己懷孕或者要帶孩子,她是一定不去醫院的,所以鍾玲不希望兩個沖動的女人這時候來添亂。

鍾玲在醫院住了幾天,終於被批准可以回家了,身體恢復的還可以,這些天朱寶剛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給她做飯,洗衣服,收拾房間,這些都是他以前從來不做的,鍾玲感到非常的滿足。晚飯過後,鍾玲被丈夫迫躺在床上,說實話,自己好的差不多了,總是這么躺著,渾身都沒有力氣。

「這是什么?」朱寶剛指著把桌子上的信遞給鍾玲,滿臉的怒氣。鍾玲看著信,想到了這是李小雲寫給自己的,是有關火葬場的賬目,收支和添加的新項目。

「這個是我和李小雲投資的生意,李小雲是我在技校的同學,她……」鍾玲跟丈夫解釋。這些他都應該知道啊!

「我知道李小雲是誰,我是問你,這火葬場是怎么回事?」鍾玲從來沒有見過朱寶剛這樣的表情。

「就是我和她一起投資的,我以為你知道的……」鍾玲非常奇怪,到底有什么事讓他這么生氣。

「對,我是知道你做了別的生意,可是不知道你是做這樣的生意,你這是什么?靈車要這么多的錢?什么樂隊……這是什么?每死一個人你要從中掙這么多的錢?」朱寶剛將信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鍾玲真的有點嚇到了。

「其它的火葬場也是這樣收費的,再說……」鍾玲不明白他為什么反應這么大。

「你為什么要掙這個錢?你是覺得我掙的錢養活不了你嗎?」朱寶剛提高了音量。鍾玲從床上坐起來,走到他的身邊。

「我不是這個意思,有什么事好好說嘛!」鍾玲拉住他的胳膊。

「什么好好說?死人的錢,你也掙,誰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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