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本在屋中無聊地看著書,聽到外面的傳話,馬上換了個姿勢,躺在了屋中的床榻之上,顯得很是柔弱。
只是,來者卻不是她預想之中的趙爽。月神緩緩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榻上裝柔弱的焱妃。
「姐姐這是傷在了誰的手里,如此落魄?」
焱妃看到月神的那一刻,秀眉微皺,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復剛才那副柔弱勁。
「怎么是你?」
「不是我,那姐姐是在等誰?」
月神一笑,坐在了床榻旁的短案旁,拿起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焱妃面色一變,她明明是個趙爽發得信,可來得卻是月神,這說明了什么?
焱妃一下子站了起來,坐在了月神對面,小拳頭捶在桌案上,言語之中帶著怒氣。
「你不是去了隴西么,怎么會在這?」
「臨時有事,所以改派舜君去了。他是土部最為得力的弟子,東皇閣下也有意讓他出任湘君,正好鍛煉一下。」
月神的解釋顯然無法平息焱妃的怒火。
「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說姐姐有難,我這當妹妹的當然得來看一下。怎么,難道不應該么?」
看著月神這不溫不火的表情,焱妃正欲發作,可外面還有人,只能壓低了聲音。
「少啰嗦,我的求援信只發給了他,驪山那邊根本沒有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月神已經放在了嘴邊的茶杯又放了下來,微微一笑。
「姐姐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
這一刻,焱妃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怒氣,可異樣的聲音,還是招來了外面的陰陽家弟子。
「兩位護法,發生何事?」
「無事!我與東君有要事商談,爾等離遠點。沒有吩咐,不要過來。」
「諾!」
月神輕聲一笑,看向了焱妃,帶著幾分挑釁之意。
「許久未曾較量,姐姐要與我過招?」
陰陽家的弟子就在外面,焱妃終於還是控制住了心中的怒意,罵了一聲。
「你…不知廉恥,居然勾引姐姐的情郎。」
最終,焱妃落下了這么一句話。可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世俗的話,卻讓月神生起了怒氣。
「情郎?笑話!你敢與他公然出雙入對么?就算你願意,他呢?連光明正大站在大街上都不敢,還有臉稱情郎?」
「難道你就能么!」
「我縱然不能,也沒有如你一般不要臉,暗通款曲。」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先來後到?」
「我只知道郎情妾意,比翼雙飛,情到濃時無需多言。」
「你下流下賤!」
焱妃柳眉倒豎,看向了月神,心中怒意蓬勃,當即便和月神吵了起來。
兩人撕逼了許久,如潑婦一般,吵得面紅耳赤。終究還是累了。
口干舌燥,焱妃想要給自己倒一杯水,卻發現陶壺中的水已經沒了。她想要坐直身體,一挺身,才發現腰很酸。對面的月神也差不了多少。
抬頭一看,天已經黑了。將陶壺一揚,焱妃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人呢?怎么只看到你來。」
「人家身份那么清貴,怎么能和陰陽家的妖女混在一起,要是被那些江湖俠士看到,還不損了名聲?」
月神說到這里,猶有一股怨氣。她與焱妃對視一言,同聲而道。
「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