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 / 2)

寵壞姐姐 未知 5908 字 2020-12-30

「喵……喵……」

聽到門外有詭異的聲響,聶心磊停下手中的動作,豎耳凝神聽了聽。

聽起來像是某種生物,據說有著邪惡能力的生物,一般都會配合吉普賽女巫同時出現。

「喵……喵喵……」

那個聲音執拗地叫著,不知道是餓,還是在叫春。

聶心磊討厭貓,因為這種討厭的生物會在發情的季節叫得令人毛骨悚然,而它們在做那種事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更是讓人聽了想自殺。

有個作家說他生平最恨貓,見一只打一只,就像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扭曲心理一樣。

因為這個原因,聶心磊喜歡上那個作家,把他的作品集全部買齊,雖然買回家後便被他束之高閣,從來沒看過一頁,但也算對那個同好中人無比崇高的敬意表現了。

聶心磊試圖不去理會那種詭異的叫聲,可是小貓似乎在跟他比耐性,依然喵嗚喵鳴的叫著。

最後,還是人被打敗了,他只好離開椅子,起身走出書房,邊走邊仔細聽聲音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當他打開大門,一只臟兮兮的丑陋的小東西在走廊上哀哀地叫著,看到他打開門,它閃著寒冷光芒的眼睛突然明亮起來,叫得越發歡快了。

「喵……喵嗚……」

聶心磊懷疑這棟管理嚴密的公寓怎么會跑進野貓?

他的目光四處梭巡著,看到走廊轉角的地方露出一片黑色裙角,他皺了皺眉,「出來吧。」

一名矮矮的,又有些胖胖的女人慢悠悠地走出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比外邊的夜色還要黑,她立即又用與她身段不成比例的靈巧迅捷,快速躲到牆壁後面,鴕鳥的希望他沒有看到她。

「聶心蕊!」

聶心磊實在沒有耐性跟她玩這種躲貓貓的游戲,他正在測試一個程式軟體,他希望今晚就能搞定,偏偏這個腦筋少三根的女人跑來搗亂。

「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過來把事情說清楚,今夜就直接去睡大街吧。」

那個貌不出眾的女人在他數到二的時候,終於一步三遲疑地走了過來。

聶心磊一把拉過她,把她推進屋里,轉身要關門時,她急忙叫道:「我的貓!」

「你的貓?我看是在路上撿的流浪貓吧,你哪有錢養貓啊。」聶心磊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被說中要害的女人扁了扁薄薄的嘴唇,有些幽怨地瞪他一眼,「可是它好可憐啊……」

「被你半夜三更打擾的我才可憐!」

「我……對不起,我還是走好了。」聶心蕊試圖從他高大的身軀邊溜出去,卻被他一把抓住。

「進屋去!」聶心磊瞪她一眼,回頭又瞪了眼那個依然哀哀叫的小生物,踢了它一腳,「把它帶進來,關到陽台上,明天一大早就把它送到流浪動物中心。」

「好。」

一聽到他肯收留小貓了,聶心蕊立即歡喜起來,彎腰把小貓抱起來就要送往陽台。

聶心磊皺緊眉頭,「先幫它洗澡,真不知身上到底有多少產,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流行病嗎?」

「哪會這么巧,它看起來好小、好可憐哦。」聶心蕊不以為意地說,轉身抱著小貓走進浴室。

聶心磊跟著走進來,「把它放在馬桶里洗。」

「喂!」聶心蕊不滿地看著他。

「有什么意見嗎?難道你想放在浴缸里洗?」

「馬桶好臟耶。」她小聲地說。

「你也知道臟啊,這只貓臟得都看不出毛色了,難道它就不臟?好了、好了,別扁嘴了,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卻還像個小孩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聶心磊嘴巴惡毒地說。

「我是你姐姐耶!」聶心蕊鼓著嘴巴,有些不甘心被這個惡毒弟弟罵,小聲地反抗,「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

「你哪里像個姐姐了?」聶心磊斜睨她一眼,那雙漂亮的眼睛開過一抹邪魅的誘惑光芒。

「我……」她果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都說不過這個弟弟。

「用這個小盆子洗澡吧,洗完後要用消毒水把盆子沖干凈。」

「知道了。」她乖乖點頭。

「幫它洗完後,記得把自己清洗干凈。」

「我已經洗過澡了。」

「可是你應該又在外面游盪了許久吧?不洗澡不許睡我的床。」聶心磊說完,便轉身走人,走了兩步又回頭補充道:「我在工作,不許打擾我。」

「好。」

聶心磊無法專心工作,老是被外面的細微聲響所打擾。

程式的測試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當測試開始的時候,聶心磊便無事可做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大步朝外走,走到客廳時,果然看見那個身上穿著他睡衣的女人正蹲在地上和小貓講話,她的頭發濕答答地垂在肩膀上,把睡衣也浸濕了一片。

現在是初春,天氣還很冷,她的身體一向不太好,明天鐵定會感冒,可她只要看到小動物就什么都忘記了。

「去把頭發弄干。」

「哦。」聶心蕊漫不經心地應著,依然用手逗弄著小貓。

那只黑色的小貓已經洗干凈了,它大概才兩、三個月大吧,那小巧的四肢和爪子逗人憐愛,但是貓類動物特有的詭異眼神讓聶心磊看了不爽。

他決定不再和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溝通。

逕自抱起她,雖然她五十五公斤的體重算不上輕盈,但對他這種身高一百九十二公分的人來說,還算是小菜一碟。

「喂……」聶心蕊嚇了一跳。

「別亂動。」聶心磊低吼一聲,她果然被嚇住,不再吭聲了。

聶心磊把她放在沙發上,取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邊吹邊碎碎念,「明知身體不好還不注意,你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個奇跡。」

聶心蕊一開始還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但他手指撩撥著她頭發時的酥癢舒適感覺讓她安靜下來,乖乖地不再亂動。

其實她的骨架纖細,所以有點r就會顯得肥肥的,加上她從來不鍛煉身體,整個人看起有點圓滾滾的。

「說吧,今天又出了什么事?」

「你真的會聽嗎?」聶心蕊瞥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聶心磊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我哪一次沒有聽了?即使我不想聽,最後也會被你當作垃圾回收桶。」

「那我就說了哦。」聶心蕊早已習慣弟弟的態度,在沙發上盤腿坐好,苦著臉說:「我又失業了。」

「哦。」聶心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是今年的第幾次了?這次是做什么工作,編輯吧?時尚雜志類的?我真好奇,你怎么沒有變得漂亮一點?」

「兩個月又三天!」聶心蕊恨恨地說,忽然激動起來,「我已經很努力的去學習了,每天都抱著那些國外雜志猛啃,即使下班時間到了我也主動加班,努力增加自己對『時尚』的敏銳度,什么服飾新潮流、流行聖品啊,什么化妝美容絕技呀,我都很努力的學。可是那些同事還是取笑我土包子一個。拜托!誰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土包子?難道她們不知道絕大部分的化妝品都是化學產品,會加速肌膚老化嗎?素面朝天加上充分的睡眠才是美容的第一要訣耶,連老板都承認我說得對,可一寫到雜志上她就會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誰錄用你做時尚雜志編輯的?」

「當然是人力部主任。」

「她早該被撤職了,挑你真是瞎了眼,天底下的女人都可能時尚,就是你不可能。」聶心磊不改惡毒口吻。

聶心蕊突地尖叫一聲,伸手在弟弟身上掐了兩下,忿忿道:「我要掐死你,我是你姐姐耶9敢這么說我。」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聶心磊聳著肩,冷冷地說。

聶心蕊怒視著他,他毫不留情地回視她。

拉鋸戰持續不到兩分鍾,聶心蕊一如往常的敗下陣來,她扁了扁嘴,眼眶紅起來,雙臂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腿間,哽咽地說:「你是想趕我走嗎?」

「我可沒說。」聶心磊一向很佩服她這種自虐能力。

「那你最近老是說我們沒有血緣關系是什么意思?討厭我,不想見到我就告訴我啊,雖然我很笨,可也不會再來打擾你的。」

聶心蕊邊說邊掉淚,如果連弟弟都不收留她,她大概真的要滾回墾丁老家了。

「笨!」聶心磊敲了她腦袋一下,轉回原先的話題問:「就因為這樣你就被辭退了?」

「是我主動辭職的。」她咬著嘴唇說。

可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聶心磊瞥了她一眼,難得好心的沒有拆穿她的謊言。

「我記得你租的房子還沒到期吧?為什么又跑出來了?」

「都怪那個女生啦。」聶心蕊再次咬住嘴唇。

擔心她那薄薄的嘴唇會被咬破了,聶心磊伸手摸摸她的嘴唇,「別咬了。那個女生是你的室友?」

「她才十八歲耶,就帶男朋友回來過夜,我們那個鬼地方小得要命,而且隔音設備又爛,教我怎么待下去啊?原本她是周末才帶男朋友回來過夜,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幾乎天天都來,而且還弄得特別大聲,簡直比a片還誇張,討厭死了!我都快神經衰弱了。」

聶心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倒楣,反正天下所有最討厭的事情都留給她了,想想就讓人郁卒。

「這事有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

「你今天才來抱怨?」

「因為我今天心情不好啊,即使戴上耳塞也睡不著,聽著cd也不行,他們還誇張地跑到客廳做,說是為了增加『性趣』,去他!」

聶心蕊難得罵了句臟話,那張圓呼呼的臉蛋紅通通的。

「當我是隱形人還是空氣啊?我要她節制一點,她那個男朋友居然說我是老處女,對他們一定是又羨慕又嫉妒,真是氣死我了!」

其實聶心蕊是個很能嘮叨的人,只不過她有些害怕這個情緒y晴不定,而且對她總是凶巴巴的弟弟,所以每次見他都會先瑟縮老半天,直到放松下來,就會開始進行垃圾語言的疲勞轟炸。

聶心磊皺緊眉心,「他真的這么說?」

「不只這些,他還取笑我又胖又丑、又矮又沒氣質,即使白白讓他上,他也不屑一顧,他女朋友聽了哈哈大笑,我氣瘋了,沖進廚房拿了菜刀要砍他,結果砍壞了沙發,那個女生就大哭大鬧,那個死男人則是跪下求饒,說他只是開玩笑,我氣死了!老虎不發威就當我是病貓啊!」她握緊拳頭,依然氣憤填膺。

「不是老虎,是獅子。」聶心磊淡淡地說,眼里卻閃著危險的光芒。

她兀自生氣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落井下石哦,說我是河東獅吼嗎?就算我想吼,也沒有老公聽啊。」說到這里,她又郁悶地低下頭。

「有我聽著呢,你還有什么不滿意嗎?」聶心磊把吹風機的c

頭拔下來收進櫃子里,走回她身邊時,手里多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

牛奶加可可粉和糖,是聶心蕊最愛喝的。

早已習慣了他做事神速的方式,聶心蕊接過杯子就喝,邊喝邊有些不甘心地瞪著他說:「你是弟弟啊,不一樣的。」

「我們沒血緣關系。」

「可你一樣是我弟弟。」

聶心磊聳聳肩,不再跟她辯駁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

「我記得你說過,你那個室友念的學校就在我學校附近?」聶心磊的話題又轉到他介意的事情上。

「嗯,她還是個高中生呢,現在的孩子真早熟。」聶心蕊悶悶地說。

「她叫什么名字?」

「你干嘛?打聽這么詳細。」聶心蕊狐疑地瞪他。

「沒有,只是想知道一下,她好像叫什么霞的是吧?」

「黃綺霞。」

聶心磊哦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什么。

在洗完澡,喝了熱熱的牛奶,渾身都舒舒服服之後,聶心蕊抱著軟軟的抱枕開始打瞌睡。

「真不明白,我們明明是姐弟,為什么差距會這么大?」

就在聶心磊以為她要睡著的時候,她卻又冒出這個問題。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爛理由。「聶心蕊皺緊了那張肥嘟嘟的臉蛋,」你還是個大學生,就已經在台北買了房子,而我已經工作了好幾年,卻依然居無定所,連存款都沒有幾毛錢,為什么啊?我才一百五十七公分,而你卻有一百九十二,看到你就會有壓迫感,其實我一點都不想來找你。個子那么高,那么壯,還凶巴巴的,比老板還凶,一見到你就像專門要對照出我的悲慘似的,想到就郁悶。「

聶心磊耐心地聽她抱怨,今天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吧?以往的她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抱怨著、嘟囔著、嘮叨著,最後聶心蕊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蜷縮著身體,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聶心磊嘆了口氣,伸手把她落在臉上的頭發撩到耳朵後面,看著她細長的眉,長長的眼睫毛,小巧的鼻子和嫣紅的嘴唇,如果她肯稍微打扮一下,這會是相當耐看的清秀面龐。

雖然有一點點嬰兒肥。

只是,一想到她那糟糕的服裝品味,和不喜歡化妝,只想素面朝天的個性,聶心磊就忍不住想嘆氣。

她不管是臉蛋、肩膀、胳膊,還是胸部、腰肢、雙腿,連腳丫子都有些胖胖的,捏起來r嘟嘟的。

就是因為摸起來特別柔軟,聶心磊很喜歡揉捏她的感覺,常趁她在這里借宿睡著的時候,偷偷把她捏弄一番。

反正這女人睡起來就像小豬,怎么揉捏她也不會醒來。

每每第二天她醒來,一定會看著鏡子喃喃自語,「奇怪,又從床上摔下來嗎?好多淤青哦。」

聶心磊彎腰把她抱起來,抱到客房的床上。

把她放到床上,拉好被子,她咕噥了兩聲,像小孩子一樣,然後繼續沉睡。

聶心磊手指放在她嫣紅的嘴唇上,感覺那柔軟濕潤的唇瓣好像要把他的手指吸進去,他的下t在瞬間起了反應。

他急忙收回手指,放在背後,心臟怦怦跳著。

片刻後,他俯下身,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關了床頭燈,轉身離開房間。

床上的女人依然沉睡著,渾然不覺到底發生了什么。

正文第二章

「啊——」

大清早的,客房里就傳來一聲慘叫聲。

「我有這么可怕嗎?」聶心磊看著驚魂未定的女人問道。

「你……你怎么在這里?」聶心蕊坐起來,一手拍著胸口。

可怕?

他何止可怕!

看他眯著雙眼的模樣,簡直像……像頭狼。

聶心蕊覺得這個比喻有些好笑,反正她就是害怕聶心磊嘛。如果被人家知道姐姐害怕弟弟,一定很糗,可事實就是事實,她也沒有辦法。

最奇怪的是,為什么心磊會在她的房間里?

聶心磊拉了一把椅子到床前,蹺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談什么?」聶心蕊抱著被子,一臉警戒地看著他。

「在你找到新的工作和新的房子之前,又要在這里住幾天了是不是?」

聶心蕊怯怯地低下頭,用眼角注視著他的神情,可惜他那像罩著鋼鐵面具的臉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覺得不方便?」她心虛地問道。

雖然在法律上兩人是姐弟,可是正如心磊所說的,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心磊不想收留她也是有理由的。

「不是覺得不方便,而是有些問題今天應該徹底說個清楚。」

「問題……什么問題?」聶心蕊更加心虛,她想這個強勢的弟弟大概又想教訓她了吧?

這個想法讓她把頭低得更低,恨不能整個人躲進被子里。

「你以為自己是鴕鳥嗎?」聶心磊伸手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拉出來。

「哇……好痛!」她驚叫一聲。

「看著我,聽我說話。」聶心磊依然不放松的揪著她耳朵,直到她照做才放手。

「我會好好聽啦,聽是用耳朵又不是用眼睛。」聶心蕊小聲嘀咕著,連用手揉搓自己備受虐待的耳朵。

「你覺得自己適合做上班族嗎?」聶心磊盯著她問。

她又想低下頭移開目光,卻被他搶先捏住下巴,「認真回答。」

「我……我很努力了呀。」

聶心蕊輕咬下唇,覺得委屈無比,想起大學畢業之後,應征了無數的工作,可是絕大部分在試用期就給人家辭退了,即使她能通過試用期,但也沒能超過一年。

「知道是為什么嗎?」聶心磊的目光如刀劍般銳利,讓她即使想龜縮起來也無所遁形。

「我哪里知道。」

她的回答讓聶心磊不客氣的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聶心蕊雙手抱著頭瞪他,不悅的說:「你干嘛啦,不要老是打我好不好?很痛耶。」

「被辭退了那么多次,自己也不好好反省一下,你根本一點進步都沒有。」聶心磊無情地批評著她。

她低下頭不說話。

「你很認真的工作,任勞任怨什么都不計較,以為這樣就能換來別人的認可是不是?」

她點點頭。

「可是你這樣會被別人當成傻瓜,老板也會認為你沒有正確的價值觀念,無法為他賺取更大利潤你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

「這個年頭『老實人』等於什么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她搖搖頭。

「窩囊廢。」

「喂,你是在罵我窩囊廢嗎?」聶心蕊氣憤不平地瞪他。

聶心磊哼了一聲。

「如果大家都不老實,那這個社會豈不是變得很可怕嗎?」她悶悶地說,「我就是不懂得斤斤計較,就是不曉得該怎么趨炎附勢,就是不明白該怎么為人圓滑、待人周到好不好?我的腦袋根本轉不過來,好累哦。」

想起那些令她備受挫折的人際關系,聶心蕊就好想大哭一場,她認為自己掏心掏肺地對待同學、同事、朋友們,為什么就是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好,沒有人願意回以真心呢?

也許心磊罵得對,她真的是個一無是處的窩囊廢。

見她難過的模樣,聶心磊不禁救下語氣的問:「看來你應該知道自己失敗的原因吧?」

「因為人,我總是和別人相處不好。」

「因為你沒有社會能力。」聶心磊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