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2 / 2)

二女分開以後,鐵木兒雖然恨不得立即追上去,采下香香公主這朵美麗的嬌花,但他自問不是李沅芷的對手,萬一被她發現的話,不等同夥來到,肯定己小命不保,所以不得不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地、一動不動地繼續躲在暗處,直到她離開為止。

李沅芷雖不知事情的因由,但她聰明絕頂,轉念便想到剛才見顧友派人出去時,最少也是兩人一組,而她剛才只殺了一人,所以這人一定是個漏網之魚,再看他匆匆忙忙地向香香公主那方走去的樣子,肯定己聽到了她們的計劃,想趁她落單時檢便宜;一想到此,李沅芷頓時心急如焚,一時間顧不上越來越近的追兵了,小蠻腰一扭,轉身向鐵木兒撲去。

李沅芷才跑了幾步,鐵木兒便己驚覺,回頭見她手持明晃晃的利劍,氣勢洶洶地向自己撲來,心里一寒,跑得更快了。然而,兩人人的輕功相差實在太遠了,李沅芷發力急沖下,彼此間的距離迅速拉近。但是,這時的追兵離他們也是越來越近了,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眼見己來不及了,李沅芷一咬牙,纖手急揚,手中劍頓化長虹,「噗」「呀」,鐵木兒被這一劍透心而過,只奔出兩步,便已倒地死去。

李沅芷才干掉鐵木兒,一口氣尚未喘定,身旁風聲忽起,一長棍己狠狠地向她身上敲下;她知道一但和來人接上手,便會被纏得難以脫身,逼切間只有兵行險著,小蠻腰一扭,以右肩硬受一擊,趁那人一呆之際,左手一揮之下,一把芙蓉金針悉數釘在他的臉上,同時纖腿急揚,狠狠地踢在他的胯下。

「呀」那人臉上中了十余枚金針,囊更是被踼得四分五裂,頓時痛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滾哀號。

李沅芷雖然一招便解決了來人,但右肩卻被打得骨疼欲折、轉動不靈,代價也自不小。然而,這時情勢緊急之極,她雖然疼得厲害,卻連一刻也不敢稍作逗留,嬌軀一轉,向山右掠去。

才走得十幾步,只見前、左、後方火光亂閃、吆喝聲大作,七、八人己自逼了過來,李沅芷心中暗暗叫苦,待要轉身,身後吆喝大作,也有好幾人圍了過來。這時,她右方雖然沒人,但地勢甚斜,草叢稀疏,既不利於藏身,又易因暗器攻擊而減慢逃走的速度,實在不是最佳的脫身之路。腦筋急轉之下,她見前方的來人比較少,當下便不猶豫,身形一閃,向前方撲去。

李沅芷嬌軀疾掠間,纖手連揚、金芒微閃,嬌叱聲中三人臉門中針,狂叫著倒地,一時間,眾人被她弄得陣腳大亂,不約而同地都大駭而退。李沅芷見眾人間出現一個缺口,心中大喜,猛提一口氣,身形急掠,向缺口沖去。然而,就在將要沖出包圍圈之際,一個伏在草叢里的賊子忽然發難,抱住了她的雙腿,「呀」驚叫聲中,她那猛沖的身軀頓時失去了平衡,跌進了草叢之中。

李沅芷臨危不亂,身子才剛倒下,回手便是一掌,重重地擊那人的頂門上,頓時震得他七孔流血而亡。然而那人雖死,雙手卻仍緊抱著她的雙腿。就在這時,兩個壯的漢子己撲了過來,李沅芷不及轉身,己被二人重重地壓住;那兩個漢子加起來足有三百多斤,再加上狂奔過來的沖力,力量實在非同小可,李沅芷被他們這么一壓,就如同被一個高手狠狠擊中了一樣,頓時眼冒金星,一口氣幾乎轉不過來。眨眼間,其他人也到了,見李沅芷己被撲倒,忙一哄而上,有的扳腿、有的環腰、有的抓手,只三兩下,便把她架了起來。

李沅芷的身子才剛被架起,便覺七八只大手己爭先恐後地上了她的大腿、脯、玉臀甚至胯下等重要部位,剎那間,她只覺得一陣深深的恐怖和驚懼──即使被常伯志奪去貞時、被常氏兄弟同時奸辱時,也沒有這時那么可怕、那么驚心,畢竟,他們再怎么可怕,也只是兩個人罷了,而且還是熟人,不像現在那樣,面對她的,是十幾二十個完全陌生的、魯馬賊。

李沅芷被眾人得心膽跳、嘔心異常,幾次都幾乎尖叫了出來,然而,最終她都忍住了沒有叫出來──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香香公主並沒有離開多遠,如果她聽到自己的尖叫聲,便一定會折返的,而一但她也被抓住的話,那自己的便變得毫無價值了。

很快地,眾人己不滿足於隔著衣服的撫,那一只只的大手,不約而同地、紛紛地探進了李沅芷的衣服里,肆意地搜括、探索,那糙的肌膚、那魯莽的觸、那暴的抓揉,令她必須死死地咬住嘴唇,才能忍得往不尖叫出聲。

「往手」彷彿過了十年那么久,眾人可怕的劫掠終於被一聲斷喝打斷了。

李沅芷抬頭,見到哈合台大步走了過來,頓時氣往上沖,脫口罵道:「哈合台,你這臭賊,枉我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暗算我們」眾人聞言大怒,紛紛出言叱責。

李沅芷夷然不懼,續罵道:「你你卑鄙無恥,你你不是人,你你,一條豬都比你乾凈有本事的就放開我,我們一對一地決一死戰」;本來,哈合台還顧存著和余魚同的交情,一心向她說明這么做只是要借她和香香公主引霍青桐前來,並不是要對她們不利,不料話未出口便捱了一頓臭罵,一時間被罵得呆在當地,臉上陣紅陣綠的甚是尷尬。

半晌,哈合台深吸一口氣,強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忍氣吞聲地道:「我我們只不過為了少傷人命,才用點手段,可不是怕了你們。」頓了一頓,又道:「我們要的只是香香公主,只要你把她交出來,我保證不碰其他人的一手指頭」

李沅芷冷笑一聲,罵道:「呸你這背信棄義的無恥臭賊、畜生、豬休想在姑口中得到一個字」

要知哈合台格火爆,最最當不得別人罵的,而剛才李沅芷的一段臭罵,己幾乎令他受不了了,只是因為確實是他的不是,所以才勉強吞下這一口惡氣,不料她如此不識抬舉,才一開口,便又是一個「背信棄義的無恥臭賊、畜生、豬」。

本來,如果這里只有他們兩人的話,哈合台說不定還忍得下來,但在一眾手下面前被這般臭罵,臉上卻如何掛得住頓時火往上沖,回口罵道:「殺死了我那么多兄弟的帳還沒跟你算,還敢罵人哼你不說,我們自己不會自己找」,說罷,揮手道:「留下十個人繼續搜,其他的帶上死傷了的兄弟和這娘們跟我下去」

所以李沅芷一聽此言,頓時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我不下去」;要知道香香公主下山才沒多久,如果他們現在就下山,以他們的腳程,就算用一般速度,也肯定會趕在她的前面到達營地,到時營地里到處都是人,別說是偷馬了,她連想要躲起來恐怕都難若登天。

眾人聽她說得天真,一呆之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受到氣氛的感染,哈合台臉色不禁稍寬,道:「哼那可由不得你」說罷,示意眾人趕快去收拾。李沅芷心急如焚,但形勢如此,也實在沒什么留下他們的辦法,唯有拖得一時得一時地道:「香香公主和你們無怨無仇的,干什么要來抓她」

哈合台道:「這不怕告訴你,我們是要用她作人質,引霍青桐來」

李沅芷道:「霍青桐和你們又有什么仇了」

哈合台恨道:「我們要向她報殺害父兄之仇」

李沅芷拖道:「父兄什么父兄我們連見都沒見過你爹」

哈合台應道:「不是我爹,是我那幾個義兄弟我侄兒的父親,她殺害了他們,難道不要賠命」

李沅芷續拖道:「那你們可以直接去找她啊干嘛要抓她的妹子」說到這里,哈合台已經不耐煩了,道:「你又不肯告訴我們把香香公主藏那里,問那么多干嘛」這時,他見眾人己差不多准備好了,一揮手,便要轉身下山。

李沅芷見不能再拖了,但急切中又想不到留住他們的法子,唯有道:「這樣吧,如果你肯放了我的話,我就告訴你香香公主藏在哪里」

哈合台聞言不禁一呆,隨即搖頭道:「我不信你義氣的很,不是這樣的人」

李沅芷見他不信,連忙補充道:「當然你要保證不會傷害我們,我才會告訴你」

哈合台聞言,又想了一下,最終仍是搖頭,道:「我不相信你會出賣她,你這么說一定有什么企圖,算了反正沒有了你在身邊,她一個大肚子女人跑不了多遠的,遲早被我們找到的」說完,便待轉身下山。

李沅芷不料幾年不見,當年的老竟也長進了不少,本想這一番話說出來,好歹也可以把他拖上半個時辰,不料他非但不中計,還要馬上下山,一時間沒了辦法。眼看眾人開始往丘下移動,惶急之下,脫口罵道:「哈合台,你你們這些臭賊,人多欺人少的,算是什么男人,有種的就放我下來單挑如果你害怕的話,找人和你一起上也可以」

這話本來並沒有什么的,但此時此刻聽在眾人耳里,味道立變,她話聲未落,眾人幾乎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其中一人笑道:「你放心好了,不止頭兒,我們大夥都有很多「種」,等下了山後,我們會一個個地向你證明我們究竟是不是男人,也順便把種都下到你那里」

那人才剛說完,另一人涎臉道:「不過我的膽子比較小,可不敢和你「單挑」,非得要和別人「一起上」你才行」

另一人笑罵了他一聲:「去你媽的膽子怎地那么小」接著拍著口向她笑道:「你放心,我的膽子是很大的,別說是「單挑」,你要怎么「挑」都可以」說完,眾人笑得更是大聲。有人更向哈合台道:「頭兒,這小婊子既然那么想要的話,就乾脆把她就地正法好了」

一人接口道:「那就要看我們的李女俠是想「單挑」我們哈頭兒還是想讓我們「一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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