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是傍晚,窗外晚霞漂亮又絢爛,層層疊疊鋪卷出大氣浮華的橘紅。落日余暉透過窗映在時綏臉上,點綴了層細碎的光。
意外的溫柔。
相宜莫名想到,初見時綏的畫面。
十六歲的生日宴,他和相逢一起從門外走來,西裝外套隨意挽在手臂上,喧囂的相家客廳剎那間靜默無聲,人群像受了蠱惑,不自覺追隨著他的身影。
那時的他,是最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時候,二十三歲同時拿了影帝和視帝,一個眼神足以驚艷眾生。
他成為她白月光的理由,似乎也很淺薄。
她穿著裙子上樓時,時綏不動聲色用西裝外套擋在她身後。
相宜還記得自己和他唯一說的話是:
「謝謝哥哥。」
時綏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突然竄過來的相逢打斷了:「小相宜,你亂輩分了!要叫叔叔的!」
…
記憶戛然而止。
相宜櫻唇動了動,簡單的音節如今卻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了。
她如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的小女孩,對時綏的感情也並不是男女之情。
她清咳一聲:「時前輩,或許……你聽說過媽粉嗎?」
時綏揚眉,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我把你當成……」崽崽兩個字相宜不好意思說,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她舉起小腦斧,「貓貓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