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未成年。」

「未成年……就不可以喜歡人嗎？」小姑娘迷茫又惘然地問。

「不可以。」時綏漫不經意地應著，拈起一根魷魚絲要吃，卻被相宜搶了去。

小姑娘很霸道：「那你不許吃。」

時綏被她逗笑：「小氣。」

「就小氣。」相宜噘著嘴，想了想又問他：「那我長大了，就可以喜歡你嗎？」

時綏摸出煙盒，猶豫了下沒抽，重新放回到褲兜里：「隨你。」

小姑娘看看魷魚絲，又看看他，把原本就細的魷魚絲劈得更細了點，才塞給他手里，友好地道：「那你可以吃一點點。」

說完，小姑娘頭歪到沙發上，眼皮沉重地掀不開，轉眼間就睡著了。

時綏：「……」

低頭看了眼手心的魷魚絲，齒尖輕咬下去，淡淡的甜味蔓延開來，他低垂眉眼，極輕地笑了下。

…

叮——

養生壺停止運作。

相宜先給時綏盛了米酒雞蛋，然後給自己盛了一碗。

時綏回過神，視線落在相宜身上，小姑娘拿著勺子在攪拌散熱，紅的枸杞、黃的蛋液、白的糯米盪開一圈圈漣漪，她舀了一勺嘗，燙得直呼氣。

察覺到他的目光，相宜轉過小臉，和他對視。

瞬間撞上前輩宛如看渣女一般的眼神……

少女舔了下嘴角，莫名的慫：「很甜的，前輩你不嘗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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