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沒說話,鼻子卻有點酸。
她額頭抵著時綏的肩,能感覺到屬於他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時綏輕聲:「我聽力也不太好。」
旁人或許不懂,但相宜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他把她之前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少女鼻音濃重:「我才不會哭。」
大概是小時候哭的太多了,長大了反而哭不出來。
難過,第一反應不是掉眼淚,而是忍耐。
時綏低低地笑了起來:「嗯,我們宜妹,本來就是很堅強的小朋友。」
他還記得白白軟軟的小相宜,哭著趕跑那些討厭的長輩走時奶凶奶凶的模樣。
那時相禮抱著她,相逢沖那些人吐口水,相遇狂噴臟話。
至於相琛,更絕。
他掂了塊板磚,像個冷面閻王似的立在一邊,妥妥的武力威脅。
五個孩子,在家里不管怎么打鬧,在外面永遠是站在一起的。
相宜緩了會兒,情緒稍稍穩定下來。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時綏……也見過那個『她』。
快穿回來,她可是在他房間的床上……
這件事時綏沒有再提,相宜以為他不在意,現在想想,是不是他發現了什么不對?
「你…我…我們……」相宜舔了下櫻唇,抬起小臉問道,「那天在溫泉山庄,我們沒發生什么吧?」
時綏挑眉,墨黑的瞳深邃難測:「你覺得我們應該發生點什么?」
「……」啊這,這就又涉及到知識盲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