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平旭平日里自詡是礦區內,所有工人最大膽的一位。
年輕時候他當過民兵,被公司外派到非洲工作之前,還參加過三個月的軍事培訓。
早在礦區動工前,喬平旭就已經有六年的駐非洲工作經驗。
非洲一共有五十三個國家,其中舉國陷入長期動亂,連新聞都懶得播報的國家有七個。
局部地區混亂,沖突四起,居民安全得不到保障的占一半還多。
尼加亞算一個,喬平旭到這里工作了幾個月,就被磨練出了一副鐵打神經,看見持槍火拼的大事件不下於五次,小沖突不計其數。
然而真正親身參與其中,才知道原來戰爭是如此的恐怖。
平日出門,那把格洛克是他比手機帶的還勤快地隨身之物。
現在那把格洛克被人隨意丟在一旁,四周橫七豎八栽倒,連腿都沒有來得急蹬一下的武裝分子,充分彰顯了那把格洛克所立戰功。
「金金師傅,你殺人了。」喬平旭很狼狽的從車上跑下來,慌亂地重新撿起那把格洛克,給它更換彈夾。
換了彈夾後,喬平旭似乎覺得找到了幾分安全感。
「不是你告訴我,出了城之後,當地法律就是一張廢紙嘛」金屬專家很隨意轉頭反問:「怎么,別人來伏擊我們,我們不能還手」
「能,這些人該死。」喬平旭哆嗦著舉槍,和其他人一起瞄准卡車:「我我怕金師傅您您殺人了之後,會有心里負擔。」
「心理負擔」金屬專家迷茫問道:「那是什么東西」
公路上異常安靜,只有喬平旭的驚呼,和金屬專家說話聲。
似乎是覺得有機會,一名武裝人員壯膽將手中武器伸了出去。
他甚至連腦袋都沒敢露,只要對著大概方位扣動扳機,逼得他們找掩體躲避,剩下的人就能獲得開火機會。
想法很好,可是當他槍口剛剛舉起。
金屬專家瞬間動了,無需瞄准,更不要抵住肩膀射擊,來緩解沖擊力。
手腕一抖,快到旁人都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卡車那邊就傳來一聲慘叫。
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手腕。
卡車車廂內,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氣氛,在僅剩的六名武裝人員臉上聚集。
他們渾身被冷汗濕透,對方只有一人還擊,但是那恐怖到超脫人類反映極限的速度,和堪稱死神之指的精准槍法,讓他們再來一百人,也不敢與之對射。
誰出去誰死,剛剛一把格洛克已經成了殺神,現在那家伙換上了一把無論是威力更強的突擊步槍
兩邊氣氛截然不同,金屬專家這邊,八名軍人已經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這是重獲新生的笑,這是迎來了救世主般的笑。
用來堵路的廢棄卡車那邊,三把沒了主人的火箭筒,被他們撿了過來。
火箭筒在安全距離外排開,標尺標准焊裝了鋼板的卡車。
別看ak子彈打在鋼板上,只能建濺起一個硬幣大小的淺坑。可是在火箭筒面前,鋼板再來兩塊也不比紙糊的強多少。
「丟出武器,下車」
幾分鍾前,這伙人對他們說的話被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給你們十秒鍾考慮,否則火箭彈可不長眼。」肩扛火箭彈那三位,笑的鼻子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
「打出去。」金屬專家冷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