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從此無宗家(1 / 2)

變革往往伴隨著犧牲。

日向的內斗,頃刻間傳遍木葉,引得各方關注,其最幸災樂禍的莫過於宇智波一族。

先前宇智波流血、割肉時,日向一族可沒少笑話他們。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們了。

日向宗家外,人群浩浩盪盪,百人隊伍集結,包圍門口。

「佑希家主,您這是要干嘛?」

守門者被這陣勢嚇得肝膽俱裂——分家從創立到如今,從未有現在這樣的陣勢。

「讓他們進來。」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旋即兩位看門人回頭,見到宗族的族長日向真左與諸多長老都聚集在一起了。

什么情況,日向變天了?

日向佑希在門外,深深鞠了一躬,隨後才緩步踏進宗家之門,而分家的老者被人顫巍巍地扶進來。

雖說他是分家的人,但幾乎將一生奉獻給家族,沒人敢怠慢他。

即便值此內亂之際,日向真左依舊對他畢恭畢敬,親自搬來一張椅子:「洋平叔叔,請坐下。」

「哎,老頭子謝過族長。」

老者坐下來,瞧見這陣勢,不由得輕聲一嘆。

以他為心,分家、宗家兩邊對峙。

日向真左看到這一幕,心一陣無力。

跟赤羽交談之後,他將重心放在村子那邊,一直與村子交涉,卻不成想分家這邊竟出了問題。

這么多人要反,宗家何其難!

他一張張面孔看過去,到最後,才將目光投落到日向佑希身上,神態、語氣皆已平復,淡淡說道:「你們真要反宗家?」

「不是我們要反,是宗家不給我們活路。」

日向和人咬牙,首先站出來。

他已經豁出去,什么都顧不得,大不了一死。

日向真左沒管他,而是將盯著日向佑希。

他們倆其實是兄弟。

然而……

差了四歲,似乎兩人間並沒有太深厚的情感,此時佑希站在他面前,令他不由得一陣恍惚。

他抿了抿嘴唇,問道:「佑希,你也要反?」

「族長,什么叫反?宗家合該主宰分家,而我分家就應該任人魚肉,當牛做馬?再者,我們沒有動,只是集體過來請願、商談,在你們眼但凡半點忤逆你們意思的行為,都叫反嗎?」

日向佑希語氣淡漠。

他想過數次,但真正對峙時,卻陡然一切擔憂放下了。

「族長,分家不想反,但族內的制度確實有問題。」

日向洋平說道。

「宗家和分家制度的存在,是為了保證血脈的安全傳承,而不是奴役族人,你們誤會了。」

有位長老站出來解釋。

然而……

這番話,誰會相信?

瞧著一堆漠然、冷冽的眼神,他說完忍不住有些膽怯,頓時退了幾步。

「出生在分家,再天才也是籠鳥的奴隸,再強大也接觸不到白眼真正的秘術,靠自己摸索,甚至都要面臨極大的風險。」

「另外,長老,為何您不是分家的人?你的實力強大,還是血脈比我們高貴?」

日向佑希一番問,讓諸多長老啞口無言。

血脈……

都是一族血統,拋開宗家、分家的差別,哪來的高貴之分。

「我們先去會議室吧,大家都是日向一族,有事情不妨做下來談,不要火氣這么大。」

日向真左琢磨一陣,漸漸有些明白過來。

佑希和洋平都沒把事做絕,顯然其目的並非是真要解除籠鳥——他們很清楚,籠鳥是不可能解除的。

那么這兩人目的,就值得斟酌了。

當然……

他這番話不止對分家的人說,同樣是跟宗家這些長老說的。

沒人比他更了解這些人。

固執而自以為是。

「謝族長。」

會議室不可能所有人都去,分家挑選了一些代表,跟宗家的人一起進入會議室。

大家抱有必死決心,因此無所畏懼。

踏進會議室的門,幾位長老的臉色驟然轉變:「現在正是戰爭時期,你們做這種事情完全不顧大局,你們簡直愚蠢透頂,被鞍馬家的小鬼玩得團團轉。」

「長老!我說了大家不要有火氣,拋開所謂的宗家地位,平等地坐下談。」

日向真左語氣冰冷,「還是說,我這族長說話沒用了?」

「可是……」

「再多說一句,廢了你長老之位。」

日向真左冷冷說道。

日向佑希和洋平同時露出一絲冷笑,欺軟怕硬的東西,簡直丟盡祖先和宗家的臉面。

就是這些害群之馬,才導致宗家、分家走到今日地步。

「漫畫我也看過,知道是什么情況,我就開門見山問,你們想要什么?」

日向真左罕見地強硬,態度與平時截然不同——都到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再玩平衡、套路,最終只會把自己套進去。

「宗家的意義,在於監督、傳承,那么為何要以血脈當做傳承資格?」

日向佑希跪坐著。

「這是祖宗傳下的規矩,長幼尊卑,有序傳承,如此權力變更是才不會有流血、犧牲。」

日向真左回答道。

「也就是說,無論才能、天賦,只要出生的早,就能當族長、長老,坐高位,享各種特權,而分家的子弟再天才也只能坐在底下被奴役。」

話說出,滿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