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現在去給你舉薦，你也回去拿紅參來。」

楊東離去，李從政炙熱地看著那支極品紅參，胡善成想過來摸，被李從政一把打開，請撫紅參，嘆道：「真是好東西啊。」

陰陽術士十八歲以前奠基，之後幾十年，無論怎么修煉，都被煉金期打下的根骨制約著瓶頸，這種煉體強化的極品紅參，簡直就是給陰陽術士第二次煉金機會，說價值連城，絕不為過。

……

楊東既不會祭祀，也不會推算，更不會煉丹，方士館想安排他事做，也安排不了，在李從政的關照下，楊東什么事也不用干，只在方士館閑逛就可以了。

楊東便在閑散的日子中，等待著舉薦結果。

「你可真悠閑，不像我們，今天早煉了一早上丹，累的半死。」

楊東和荀靈吃飯出來，走在林蔭道上，荀靈向楊東抱怨，小臉上全是羨慕嫉妒恨。

「你臉上還有碳灰呢。」楊東笑著說道。

「啊？真的嗎？」

林蔭道旁邊是一條小河，荀靈急忙趴在河岸邊看自己水中倒影，右臉頰上果然有一條黑杠，急忙舀起水，用力擦洗。她臉蛋那么嫩，楊東真擔心她把皮擦破了。

「我有個問題問你。」兩人忽然同時出聲。

荀靈抬起頭看向楊東，楊東也看著她，兩人相視一笑，楊東道：「女士優先，你先問。」

「你煉丹真有那么厲害嗎？竟然得第一等，據我所知，只有很厲害的煉丹師級別，才可能在考試中得到第一等的評價。」

「我根本不會煉丹，之所以得到第一等，是因為賄賂了考官。」楊東坦然道。

荀靈注視楊東幾秒，「撲哧」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啥也不會，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輪到你問我了。」

「你是不是真名叫石蘭？」楊東問道。

「石蘭是誰？」荀靈一臉莫名其妙，楊東看她表情，知道她沒有說謊，便知道自己猜錯了。也對，石蘭是穩重清冷的性格，哪有荀靈這么頑皮。

楊東不再相問，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荀靈突然道：「石蘭是不是你妻子？」

楊東皺眉：「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我知道，你來方士館，不是為了當方士，而是為了一個人，那個人很可能是你妻子。」

楊東震驚地看著荀靈，難道這丫頭真會占卜不成？楊東自問自己應該沒露出任何破綻，怎么會被荀靈看破，連妻子都猜了出來？

如果荀靈都能推算這么准，那其他比她厲害的方士，豈不是推算更准？那自己還混個屁，早點離開咸陽，以免殺身之禍得了。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知道這個不是因為我能掐會算，而是我能感受到你的眼神，當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望著任何東西的眼神，可能你自己都沒現，那是思念深愛的眼神。

人的語言，動作，表情，都能騙人，但眼神不能騙人，尤其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