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章 合二為一(1 / 2)

千曉婷一口咬在楊東肩膀上,銀牙緊緊鉗住楊東肩部的肌肉,俏眉的臉蛋漲得通紅。

肩膀傳來的痛感,讓楊東眼中的紅芒不斷閃爍。

「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突然有這么強的修為?」左聖靈又怕又驚地看向楊東,簡直不敢相信:「就算是被魔氣侵蝕,也不會這么恐怖吧?」

那天曉夢入魔,修為的確暴漲,但是曉夢面對的是一個受重傷的左聖靈,要是左聖靈全盛狀態,根本不會怕曉夢。

但是現在,全盛狀態的左聖靈,在楊東面前就像螞蟻一般。

「楊東體內涌動的全是魔氣,魔氣來自搜魂瘴氣。」大訓祭司道。

「那有如何?」

「搜魂瘴氣傳說中,是上古大巫刑天所化,不管是不是真的,搜魂瘴氣一定帶著最古老的巫族力量。」

「你到底想說什么?」左聖靈怒了。

大訓祭司看著被千曉婷抱住的楊東:「左聖靈大人難道沒看出來,這個人是陰陽雙生的祖巫脈嗎?」

「什么?」左聖靈大吃一驚,張著嘴,好半響才道:「怎么可能?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兩個繼承祖巫脈的人。」

「可事實就是如此。」

大訓祭司也不想承認,他哪里不知道世間只可能存在一個祖巫脈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用殺自己的兒子,來移植祖巫脈了。

「更可怕的是,這個楊東的陰陽雙生體質,是激活的。」大訓祭司繼續道。

「……」這次左聖靈更吃驚了,陰陽雙生體質,就是陰陽雜脈,是天地間最差的體質,不可能修煉任何法術。

激活的陰陽雙生體質什么意思?那是混沌開天之後產生的陰陽之氣分流,讓陰陽雜脈這種最渾濁的血脈,變成包容一切的血脈。

可是從古到今,幾十萬年,也沒聽說過誰激活過陰陽雙生。

「楊東的陰陽雙生激活,而搜魂瘴氣煉化的魔氣,喚醒了他體內的祖巫脈,現在他恐怕是繼十二祖巫之後,唯一修成祖巫術的人,哪怕只是最原始的祖巫能量,又哪里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抗衡?」

左聖靈喃喃道:「陰陽雙生,神樹花開,祖巫術出,蜀山毀滅,難道,一切都是注定的。」

「一切注定?我從不相信。」大訓祭司道。

「你不是一直說祖巫術出,蜀山毀滅,所以拿著祖巫術不肯撒手嗎?」左聖靈嘲諷道。

大訓祭司面不改色:「一個智慧之人和一個凡人的區別就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謊言,也同樣能面不改色地把它當成真理說出來,不是嗎?」

「論無恥,你的確是天下第一。」左聖靈哼道。

「如果左聖靈大人不想活了,可以繼續和屬下在這廢話。」大訓祭司沉靜地道。

「可是這個楊東已經修成祖巫術,還有那把魔劍,威力實在恐怖,我們如何是他對手?」

「我們大訓的家主死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們還有家眷,應該能湊齊其他西序六門吧?」大訓祭司道。

「你的意思是?」

「現在只有再組西序天官大陣拿下楊東了,我們大訓為了能確保西序天官大陣能夠動,采取了夫妻二人同修一門功法的策略,如果丈夫死了,妻子可以頂替位置,做到萬無一失。

運氣很好,這里剩下的幾個人,加上我,還能組成一個西序天官陣,我相信以左聖靈大人為核心的天官大陣,會比我們之前六大家主組成的西序陣威力更強,對嗎?」大訓祭司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布陣。」大訓一門演練西序天官陣多年,大訓祭司對西序天官大陣各個細節爛熟於心,剩下的四名婦人,兩名家主,與大訓祭司一起,迅進入西序天官站位。

由左聖靈親自坐鎮,西序大陣威力暴漲,在布陣的過程中,已經殺氣四溢。

楊東手里緊緊握著蚩尤劍,他偶爾能夠感受到背後千曉婷的溫度,和肩膀上那隱隱的疼痛,只是每當這個時刻,腦袋就一陣陣生疼,腦海翻江倒海,讓他遏制不住地想要殺人。

面前雛形漸成的西序天官大陣,散出強大的威力,好像一粒火種投向油堆一般,楊東體內的殺意再次開始蔓延。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此時的陰靈池,已經變成一個墨池,隱隱的黑氣好像煮沸的水冒出的蒸汽,雪花還沒落到水中,就已經融化。

「楊東,我蜀山降妖除魔,卻留有余地,別怪本座不給你機會。」

大訓祭司對楊東道:「你身具祖巫脈,又口口聲聲說曾被逼入蜀山禁地,我想你一定出自蜀山,只要你肯服下天香蠱毒,歸入我蜀山,今日本座便饒你一命,如何?」

「無恥。」雲瑤憤怒地罵大訓祭司,大訓祭司的用心路人皆知,他不過是想給楊東一個全屍,然後取出楊東的祖巫脈,移植到庄主夫人現在肚子里孩子的身上而已。

大訓祭司連殺自己兒子取血脈的事都能干出來,還有什么他干不出來的?

大訓祭司看向楊東和千曉婷,千曉婷根本沒工夫搭理他,楊東好像沒聽見一般。

大訓祭司知道不拿下楊東,沒有別的辦法得到祖巫脈了。

「那就別怪本座無情了。」

大訓祭司手一揮,西序天官大陣動,凌冽的殺氣噴薄而出。

就在這時,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大訓祭司,你的對手……是我。」

大訓祭司,左聖靈,和蜀山眾人回頭,只見陰靈池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低著頭,渾身都被黑氣包裹。

一股陰風撲面而來,這冰天雪地的天好像突然又冷了幾十度,大訓祭司渾身打了個寒顫。

「你是誰?」大訓祭司問道。

那一身黑氣的人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頰,和空洞的眼眶。

「爹,你不認識我了嗎?」那人緩緩開口,臉上帶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舟兒……」大訓祭司和庄主夫人看著那人的笑容,渾身寒,可是仔細看著,那不是他們的兒子葉舟是誰?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