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是我們的地盤,幾千秦軍的調動,不可能逃出我們的視線,更別說是武道路口到望月坡一帶,是我們嚴密監視的范圍,這太不尋常了。」
花影,匪書生等都同意地點頭,典慶如山一般站在一旁,毫無表情。
「但是那些埋伏者身穿秦軍盔甲,還用秦軍慣用的蘭花香毒,不是秦軍是什么人?」劉邦道。
「穿秦軍盔甲的未必是秦軍,也不是只有秦軍會用蘭花香毒。」朱家突然道。
「大當家的意思是,武道路口的人,並不是秦軍?那會是誰?就算是其他勢力,幾千人的行動,也不可能瞞過我們吧?」司徒萬里道。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朱家回頭對劉邦道:「老弟,你得告訴我實話,你真的親眼見到數千秦軍呢?」
「這……」劉邦支支吾吾起來。
「老弟,你的作風,老哥我一貫是知道的,現在我要的是實話,其他的,我懶得追究。」朱家笑著道。
神農堂弟子都知道,朱家千人千面,笑的時候,很可能代表他心中殺意到了頂峰,即使是劉邦,也不敢造次。
劉邦老臉一紅道:「大當家,是這樣的……」
劉邦將山谷里的事,如實給朱家說了一遍。
朱家沉默許久,點頭道:「這就對了,那些人肯定不是秦軍。」
「何以見得?」司徒萬里立即問道。
「先不說秦軍怎么會料到,我們要走武道路口,他們的任務可是從另外兩條道護送熒惑之石出望月坡,難道他們一早就明白自己會被搶?不惜調動大量人力,去一個他們並不熟悉的武道路口埋伏?
就算秦軍料到了,他們要送幾千人到武道路口埋伏,而不被我農家弟子察覺,他們要做的也是隱藏行跡,怎么可能帶那么多鑼鼓和旗幟?」
「對啊。」司徒萬里有些明白過來。
朱家又道:「當時劉季老弟聽到那么多鑼鼓聲,又見到那么多旗幟,就說明埋伏劉季老弟的人,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再加上他們先用落石,後用蘭花香毒來看,他們對硬拼並沒有把握,這就足以說明他們的人數,我想,他們不會過三百人。」
「啊」在場眾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劉邦,自己竟然被區區三百人嚇得落荒而逃,回來還吹噓血戰幾千人,這以後還怎么在神農堂混下去?
「大當家這么解釋,倒能解釋通了,如果只是不到三百人,倒有可能瞞過我們的視線。」司徒萬里道。
「而且這三百人,不會是秦軍,秦軍不會自己冒充自己。」朱家補充道。
司徒萬里道:「難道是烈山堂?」
「也不可能。」朱家道:「如果是烈山堂,他們根本不用遮遮掩掩,而我想,如果是田虎得到了熒惑之石,早就已經跳出來宣布他是俠魁,豈會讓我們現在在這猜來猜去?」
「不是秦軍,不是烈山堂,那會是誰?」司徒萬里皺眉道。
「其實,熒惑之石只是一塊天外飛來的石頭,除了我們農家,其他門派得到它並沒有好處,就算是有好奇之徒,誰敢冒著得罪十萬農家弟子的風險,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處心積慮,一定要拿到熒惑之石的,一定是我們農家的人,不是我們,不是田虎,那還有誰?」
朱家笑著看向劉邦:「劉季老弟,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我們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對象嗎?看來,他們出手了。」
「蚩尤堂。」劉邦立即道。
「沒錯,劉季老弟,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熒惑之石,已經落入楊東手里了。」朱家道。
司徒萬里怒道:「我說在我們搶奪熒惑之石時,楊東怎么突然不見了蹤影,豈有此理,之前還說不插手我們農家內部事務,沒想到一離開我們的視線,就劫了我們的貨。」
「真的是楊東?」朱家皺了皺眉,他是千人千面,所以他自認為看人還是有點水平的,之前和楊東接觸,朱家覺得楊東的確是不想插手神農堂與烈山堂的爭斗。難道自己看走眼了嗎?
「劉季老弟,你可是說過,對楊東留了後手的,現在應該派上用場了吧?」朱家道。
「當然,大當家且看我這次將功補過。」劉季道。
「這個楊東,桀驁不馴,小女子願祝劉大哥一臂之力。」花影踩著蓮步走出來。
「好,那就多謝花影妹妹了。」劉邦笑道。
……
「什么?熒惑之石被奪?」
烈山堂,一名弟子前來稟報田虎,田虎大吃一驚。
「沒錯,現在神農堂弟子正在集結,說要奪回熒惑之石。」弟子回稟道。
「胡說八道,除了我們和秦軍,在這東郡,還有誰能埋伏他們神農堂?我看八成是朱家那老狐狸欲蓋彌彰,故意麻痹我們。」田虎怒道。
「不然。」
田言穿著貂袍從里間走出來,後面跟著一名提劍的少年劍客,正是她的弟弟田賜,農家第一高手(因為動漫沒出這個人物時,本書已經描述了田賜形象,所以就這樣不改了)。
「阿言,你怎么出來了?你身體不好,應該多靜養,奪回熒惑之石的事,就包在你二叔身上,這次我定率領烈山,魁隗,共工三堂,踏平神農堂。」田虎大聲道。
「我無妨。」田言擺擺手,在丫鬟服侍下坐上主位:「二叔,我認為,朱家並沒有說謊,熒惑之石的確被他人所奪,如果現在熒惑之石還在朱家手上,以神農堂的實力,朱家早已站出來,宣布自己是俠魁,一統農家了。」
「對啊。」田虎火爆的心慢慢冷靜下來。
「那這么說,是秦軍劫走了熒惑之石?」田仲插口道。(未完待續……)